可是一想到回去就要看到小姐那个可怕的样子,丫鬟顿时觉得更冷了。
一时之间,她站在主院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忍不住又徘徊了两圈。
春桃和碧桃就在抱厦里面看着那丫鬟在外面一圈一圈的转悠着。
终于,春桃看的眼花缭乱心烦气躁的忍不住了,一跺脚将外套披在身上就要出去。
碧桃赶紧拉住春桃的手:“春桃你冷静冷静,刚刚夫人说的话你都忘了吗?你现在要是出去找她的麻烦的话,要是夫人知道了,肯定要说咱们没有容人之量,会收拾咱们的。”
春桃的手被碧桃抓在手心里,转过头看着碧桃,有些蛮横的说道:“也就咱们夫人好脾气,那徐莹莹都已经欺负到咱们的头上来了,嫁给将军不说,前段时间还企图得到将军的青眼,这段时间更是过分,竟然让她的丫头到咱们的院子门口来转圈圈,她安的是什么心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就是等着看咱们院子里有没有什么风吹草动好回去告诉徐莹莹那个女人呢!”
“那也是夫人的事情,夫人让咱们去处理咱们自然就去处理了,夫人没开口,咱们还是不要擅作主张了吧。”
“夫人是什么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咱们的夫人那是天上的皎月,什么时候都是高高挂起的,夫人从来就没把那个院子的人放在眼里过,怎么会在乎那个院子里的人过来打听消息呢?”
碧桃皱了皱眉头说道:“可是你也说了,夫人都没把那个院子的人放在眼里,也没打算娶找那个院子里的人的麻烦,你现在强出头。会惹夫人不开心的。”
春桃现在一心想要收拾那个丫头,可是碧桃却在他的身边叽叽歪歪的说这说那的阻止她。她听的耳朵都要长茧了,心里也是十分的烦躁。
干脆一把挥开碧桃的手说道:“你别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你好好想想,夫人只是觉得没必要将徐家的那个女人放在眼里,可是男人的心是会变的,而且你看那个院子,一点都不安分,想必她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勾引将军,若是真的让将军和夫人离心了,以夫人的脾气,难道还会对将军低头,甚至是耍手段勾引将军回到她的身边?夫人肯定不会这样做的!”
碧桃也觉得春桃说的有道理。
春桃又继续说道:“咱们都是将军安排在夫人身边的,一开始将军就说过咱们以后就是夫人的人了,一定要为夫人着想,我看那个院子里的人早晚要搞出点什么幺蛾子来。”
“这……可是夫人刚刚说过……”
春桃顿时严肃起来:“夫人只是说不让我去找他们院子里的人麻烦,但是他们现在打听消息都光明正大的打听到咱们的门口来了,难道还要姑息吗?再说我也只是出去震慑一下那个院子的人,告诉他们要安分一点,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对那个院子里的人怎么样的。再说了,这是我的主意,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由我自己担着,你放心就是了。”
碧桃的手上渐渐的松了。
春桃看准时机一把甩开春桃的手,怒气冲冲的往外面走了过去。
“喂!你站在这里鬼鬼祟祟的都快两个时辰了,要干什么?”
那丫鬟被春桃突然一喊,顿时吓了一跳。
抬起头来看着春桃,眼神也不闪躲,她来的时候就知道肯定会被发现。
最好是被这个院子里的人给赶出去,到时候回到小姐那边也算是有个交代,却没想到她从来到这里到现在,这个院子的人就像是没看到她一样根本就不理会她。
本来她都已经准备走了。
没想到春桃这个暴脾气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丫鬟对着春桃行礼:“春桃姐姐。”
春桃看到这个丫鬟如此做小伏低的模样,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受用的,但是她还是再心里一遍遍的提醒自己。
她是为了夫人出头给那个院子的人一点颜色看看的,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春桃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丫鬟,声音冷冰冰的说道:“你少在这里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你鬼鬼祟祟的在我们的院子门口转圈圈到底是何居心?”
“我……我就是来看看。”
春桃顿时冷哼一声:“来看看?我瞧着你不是来看看吧?是想从我们的院子里打听到什么消息吧?”
“不……不是的,夫人的院子里都是夫人和将军的人,大家都很忠心,怎么会让我打听到什么消息,只是……我只是想来看看将军是不是在这里。”
春桃顿时摆出一副傲慢的姿势,用鼻孔看人一样看着这个丫鬟说道。
“对,将军就是在我们这里,从成亲到现在,将军一直都休息在我们的院子里,你现在知道了?知道了就赶紧回去,老实安分一点,告诉你们家主子,别再打什么主意,你这次在我们院子门口鬼鬼祟祟的就算了,下一次若是再被我抓到的话,就没今天这么便宜你了。”
“是。”
丫鬟被春桃编排奚落了一顿之后,转身委委屈屈的走了。
春桃还是觉得不解恨,忍不住朝着地面上啐了一口。
“呸,都是一帮痴心妄想的家伙,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还敢来我们院子门口打听消息,要不是我们夫人不跟你们院子计较,早把你拖出去了。”
丫鬟脚下生风,似乎是被春桃给骂怕了一样跌跌撞撞的跑起来。
一头撞开门,顿时带着一股凉气冲进了门去。
屋子里的热气和她身上的凉气一冲撞,丫鬟顿时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不是让你去打听打听消息吗?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该不会是躲在哪里偷懒了吧?”
“没,没有,奴婢确实是去了大娘子的院子里。”
徐莹莹忍不住抱着自己的胳膊搓了搓。
“赶紧把门给关上,也不知道你去干什么了,一身的凉气,冻死人了。”
“是……”
丫鬟都已经冷的麻木了,此时站在屋子里,也没觉得身上好起来,依旧是僵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