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已经被赶走了,她现在揪着人家的错处不依不饶,甚至是大哭大闹的体现自己的委屈岂不是和王彩秀那样的泼妇没什么区别了。
尤其是余姚老夫人还拉着她的手如此情真意切的道歉,反倒让白沐雨不好意思起来。
“老夫人说的是哪里的话,不过就是下人们平时嚼舌根的话,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再说下人错了惩治了也就是了,老夫人实在不必和我道歉。”
“下人错了是要惩治,可是她毕竟是跟在我身边的嬷嬷,这么多年都是在为我办事,她的行为代表的是我的脸面,旁的人若是不知道,还以为是我让她这样做的。”
白沐雨明白余姚老夫人的意思。
这个嬷嬷这么多年跟在老夫人的身边,其实是个知冷知热的人,同时也是老夫人的左膀右臂,她做什么事情,大多数都是老夫人安排下来的事情,就算是老夫人没安排,她也是揣度着老夫人的心意去做的。
她如今如此的瞧不起白沐雨。
甚至是在府里的下人面前故意的说白沐雨的坏话。
自然会让府里的下人纷纷以为,是老夫人看不上白沐雨这个新媳妇。
“老夫人多心了,如今老夫人已经安排她去郊外的庄子上去了,旁人看在眼里自然也会明白她的作所作为并不代表老夫人的心意。”
“旁人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
“我自然是不会多想,老夫人待我如何我都是有感觉的,感谢老夫人待我如此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胡乱揣度老夫人的心意呢。”
“你不会乱想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了,好了,你经历了这样一场,定然是身心俱疲了,我看你院子那边我还是派下人去帮你打理吧。你就安心在府里养伤,可别耽误了大婚的的日子,某个人啊,现在肯定还在埋怨我把成亲的日子定的晚了,恨不得现在就能直接成亲才好呢。”
白沐雨忍不住看了一眼尉迟南渊。
尉迟南渊笔直的站在床边,面无表情,似乎并没有将余姚老夫人这揶揄的话听进去。
然而,白沐雨还是发现,尉迟南渊的双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
到底还是被老夫人的这个话给说中了,开始难为情起来。
余姚看着尉迟南渊明明很是害羞但是还是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也是忍俊不禁。
虽然他也很想知道连天野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沐雨不管怎么说也是皇上亲自赐婚给尉迟南渊的正头大娘子。
这样连天野还敢凑上来想要对白沐雨做点什么就着实是过分了。
即便是他和尉迟南渊之间的关系向来不睦,想要找尉迟南渊的麻烦,让尉迟南渊心里不舒坦,也不至于胆大妄为到连皇帝赐婚给尉迟南渊的女人都敢动吧?
这中间肯定还有什么别的事情。
不过白沐雨才刚刚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心里肯定留阴影,再加上身上还受了伤,她这个时候要是对这个事情刨根问底未免显得有点不近人情。
所以余姚准备先让白沐雨稍微调整一下。
把心情调整好,然后再将身体给调养好。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以后再说。
“那好,我现在去吩咐小厨房给你煮点鸡汤调养身体。你和尉迟南渊好好说说话。”
白沐雨乖巧的点头,余姚老夫人实在是太温柔了,温柔的她都不好意思了,下意识的就会收敛起自己冷冰冰的性子,被余姚老夫人带成一个乖巧温顺的人。
余姚老夫人走了之后。
尉迟南渊沉默着坐在白沐雨的身边。
白沐雨知道,他肯定还在为之前的事情在闹别扭。
也不知道连天野故意说的离间他们两个人的那些话尉迟南渊有么有听进去。
但是尉迟南渊现在是在跟他闹别扭是没错了。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和尉迟南渊说话,最后白沐雨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修生养息吧,她就不相信尉迟南渊那个火爆的性子能够忍得住。
果然,她才闭上眼睛没有多久,尉迟南渊就已经忍不住先开口了,他伸手碰了碰白沐雨的胳膊。
白沐雨的胳膊轻微的疼了起来。
虽然这样的疼痛只是轻微的,也不至于扛不住,但是白沐雨还是故意的哼哼了两下。
果然,白沐雨这一哼哼,顿时让尉迟南渊紧张起来。他紧张的看着白沐雨。
“怎么了?是不是弄痛你了?”
“有一点。”白沐雨心里偷笑,但是脸上还是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尉迟南渊看着白沐雨面无表情的模样,心里越发的慌张起来。
“是很疼吗?我去找大夫。”
尉迟南渊说着就要起身,白沐雨却一把拉住了尉迟南渊。
这一下猛地活动是真的很疼,白沐雨顿时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尉迟南渊这一下也是真的很着急了。
他紧紧的抓住白沐雨的手,然后轻声说道。
“你先不要动,我去找大夫,然后去看看下人煎药煎的怎么样了。”
“不用了,我这就是脱臼,大夫已经帮我把胳膊给接上了,休养两天就可以了。只要这儿两天不搬扛重物就没问题。”
“那我也去看看下人煎药煎的怎么样了。”
这边刚出了嬷嬷的事情,尉迟南渊担心是不是其他的下人虽然没那个胆子不敢将对白玉的不喜欢直接表达出来,但是其实还是没将白沐雨放在眼里,没把她当成是家里的的主子,在煎药大的时候也不用心,把药给煎坏了怎么办?
“煎好了就会送过来了,还特意去看一眼做什么,嬷嬷刚被你赶出去,想必府里的下人都为此心惊胆战的害怕呢,大家害怕步了嬷嬷的后尘不论对我尊重不尊重,为了自己也都会小心翼翼的,不敢放肆的。”
“哦。”
尉迟南渊本来要走的,被白沐雨这样一说就不走了。
两个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白沐雨本来是要闭上眼睛的,然而她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就看到尉迟南渊在她的旁边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