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看着丫头也是挺值钱的，老身给府里倒腾人口这么久了，往后还要继续跟府里合作，当然也不会真的占老夫人你们的便宜，这样吧，先把这个丫头给我弄醒吧，我看看她精神头怎么样，要是精神头好的话我就该什么价钱还是什么价钱，我主要还是担心这1丫头一看就没吃过苦的身子骨，这要是被打成这样送到我的手里就咽气了可怎么办？”

余姚一个眼神过来。

灵儿亲眼看到一只跟在老夫人身边的母亲表情冷漠的从下人的手里接过了一桶水，然后没面无表情的走到若雪的身边。

哗啦一桶凉水直接泼到了若雪的脸上；。

冰冷的水直接泼到若雪的脸上，若雪顿时被凉水泼的一个寒颤，猛地睁开眼睛。

刚才她还在院子里，现在人已经在大厅里面。

身边围着的都是人。

她下半身已经疼的麻木了，她怀疑自己的下半生已经废了，一个被卖出府里的下人，还带着残疾，将会面对什么样的下场。

若雪稍微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强烈的疼痛顿时就让她疼的龇牙咧嘴。

更是顾不得许多的眼神恶毒的看着余姚老夫人。

“你这个无耻的人！做什么都只考虑自己，我是从小就跟在府里的丫鬟，你这样做也1不怕伤了大家伙的心吗？以后还有哪个下人敢听你的话？”

“你这是草菅人命！你这样对我，以后府里的下人都会忌惮你，都不会听你的话的！”

余姚一个眼神，灵儿的母亲又动身了，她一个健步跑到若雪的面前，一只手抓起若雪的头发强迫若雪抬起头来，另外一只手迅速的在她的脸上狠狠的打了几个耳光。

“小蹄子，自己做错事情还不知悔改！”

然后她到顺手拿过了一抹布狠狠的塞进了若雪的嘴巴里。

若雪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神怨毒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根本看都不看她，而是将视线投射到了人牙子的脸上，然后说道：“这回看到了吧？”

人牙子稍微点了下头：“看到了，精神头还是挺足的。”

只是她看着这丫头的脸蛋十分的惋惜，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被大巴掌给打成了这样，看来得花点钱在保养她的脸上。

还有那个身子。

“老夫人何必自己动手，这丫头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样跟老夫人顶撞，就算是卖了她都是便宜她了，老夫人大可交给我，老身保管叫她肠子都跟着悔青了。”

余姚微微一笑：“行了，既然交易成了，你就去管家那里用银子换了这丫头的身契吧，然后这丫头你就可以带走了。”

“是，老夫人就放心把这个丫头交给我吧。”

余姚老夫人带着尉迟南渊走了。

府里的下人一个个都不敢出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若雪被府里的壮丁给押送着送到人牙子的手里。

若雪瞪圆了眼睛嘴里不断的发出呜呜的声音，明明还活着，可是那个眼神却是无比的可怕，似乎表达着她现在死不瞑目的情绪。

灵儿从小到大，一直觉得府里虽然也有点下人们偶尔勾心斗角的小事情，但是因为她的母亲是余姚老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到现在已经是府里管事的嬷嬷了，就算是有勾心斗角的事情也轮不到她头上。

再加上尉迟南渊少爷平时也没什么事情，从来不为难自己的院子里的下人，余姚老夫人也很少过问少爷院子里的事情，所以府里还算是一团和乐。

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余姚老夫人铁腕的模样，也是第一次见到余姚老夫人处理干错的下人是什么样的。

顿时在她很小的内心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从一开始的知道自己和少爷是一点可能也没有的，不敢痴心妄想，到现在是真的害怕了，暗暗的决定不管母亲和自己说什么，也不管母亲对少爷是什么样的年头，她都要和少爷保持距离。

原本就是不可能的人啊，原本就不该痴心妄想的啊。

何必傻傻的将自己的命都搭上。

灵儿后来还打听了一下若雪的顶下落，好像说若雪被人牙子带走了之后很是不安分，瞧不起人牙子，也一直想着要逃跑。

然而人家作为人牙子，这些年不知道倒腾了多少人，若雪一个女孩子又势单力薄的身上还带着伤，这要是让他个跑了也就不用再继续做了。

若雪自然是没能逃跑成。

非但没能跑成，好像还在人牙子那里吃了不少的苦头。

挨揍还是其他的什么没人知道。

但是最后可以确定的是，若雪最后连京城里出名的文雅的风月场所都没进去，好像是直接被送出了京城，卖给了一个十分入流的地方，人牙子狠狠地赚了一笔，至于若雪以后的日子过的什么样，那就没人知道了。

灵儿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在做噩梦。

梦见自己被母亲送到了少爷的床上，然后被少爷十分无情的给丢了出来，然后若雪经历的事情她全都跟着一起经历了一遍。

后来母亲还来找她说这个事情。

“这个若雪她就是傻，哪有什么好女孩主动的往男人床上爬的，要是对少爷有想法，那也要等少爷先主动才行啊，就算是等不到少爷主动，也应该去找老夫人说说，到时候老夫人若是开口了，少爷还能拒绝吗？这个事情岂不是就水到渠成了？”

“再说了，现在府里就老夫人和少爷两个的人孤儿寡母的，外面那么多外戚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个家呢，这个家里现在全都靠着老夫人一个人支撑着，老夫人可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压在少爷的身上，现在就指望着少爷考取功名呢，这个时候正是需要少爷将全部的时间精力全都扑在学业上的时候，她竟然在这个的时候特意去引诱少爷，简直就是在往老夫人的痛处撞嘛，卖了她也不多。”

她说着还拍了拍灵儿的肩膀。

“你的事情有娘亲在呢，娘亲会帮你的，这段时间风头正劲，咱们还是稍微躲避一下风头吧，这个事情可以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