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瞧她以前总喜欢在哀家耳边说你的不是,现在心里却是觉得你好了……”
“外祖母!”陆婉心里有些急了,这些话哪能说呀,她以前是想挤兑宁澈,让他……可现在不同了……也不知道宁澈会不会记在心里,帝王多疑,她跟宁澈结盟,现在是有共同利益的。
太后见陆婉嘴巴都翘起来了,笑了。
这一顿饭下来,欢声笑语的,灵犀给太后添了一次饭。
用完饭后休息了一会儿,宁澈要去长宁宫给慧妃请安,陆婉挂心着叶丹晴,便也告辞,跟宁澈同行。
“县主来了,娘娘胃口都会好很多。”灵犀把窗子关上,天冷了,午睡不能开窗。
绘秋扶着太后躺下,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县主以前小,还真说了武王许多不是,现下长大了,知道武王的好了。”
“绘秋,你今日怎么过了这么晚才把县主带过来?”灵犀打断了绘秋的话,看了她一眼。
绘秋便把事情说了一遍,太后躺在床上,想了想,道:“哀家知道了。”
如此,两人也不敢多说打扰太后休息,留了一人在中段守着,便退下了。
太后躺在床上,忽想起一件事……
安阳小时候,因打不过仇闵德,也常哭着告状,可后来安阳长大了,竟然跟着仇闵德跑了。
难道?
今日吃饭的时候,婉儿跟老五好像对视了很多次……
陆婉同叶丹晴出宫,坐在马车上,叶丹晴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楠嫔的脸色很不好,这次只怕是把她给得罪了。”叶丹晴舒了口气,这明明都要冬日了,她在那长宁宫坐着吃了顿饭,却热的不行。
“拖累母亲了。”陆婉真诚道谢,若是叶丹晴在长宁宫一口答应,这事情回旋的余地便更加难办了,“慧妃定会让蒋大人找父亲,到时候父亲……”
陆承励定然会跟叶丹晴吵一架,想着如何挽回此事。
“这却是不怕,怕就怕蒋家直接上门,你父亲还有你祖父……”
“不会的,今日皇帝舅舅册封了我为郡主,这婚事便只能他说了算了。”
当朝法律,郡主以上成婚,是需要两家一起上折子,皇帝盖了玉玺才算数的。
郡主、公主,历来只能是皇帝或者亲王的女儿,且当今圣上没有在世的兄弟了,侄女在早些年都嫁了,未嫁的女儿只剩一个才七八岁的七公主。
未嫁的数量少,便显得珍贵,现在虽然没有风波,但也不能随便嫁了,总要挑个最合适的机会,让利益最大化。
陆婉是皇帝特别下旨册封的,正是好年华,她婚嫁的重要性,已经不能侯府左右了,只能皇帝下旨。
“这却是这个理,不过楠嫔若是去求圣上?”叶丹晴想起陆婉现在已经是郡主,那陆承励便是跟自己吵也无用。
陆婉轻笑一声,安慰叶丹晴,说:“母亲不用忧心,外祖母才舍不得我现在就嫁人呢。”
宁澈定然会让楠嫔没法提的,陆婉有这个信心。
不过,成为郡主,让陆婉多了一层担忧,若是她不能早早嫁进武王府,像当年的娘亲一样,被另外指婚了该怎么办?
便是皇帝舅舅的五公主、六公主的婚事,都压了好几年……
皇宫。
“娘娘,武王殿下是势在必得啊。”宫女忧心的看着楠嫔,见她一脸阴郁,“咱们七皇子……”瞧着是争不过的。
“七皇子怎么了?”楠嫔眼神微凉,看着宫女,仿佛如死人一般。
宫女吓的跪在地上,沉声道:“娘娘,七皇子若是想抱得美人归,现下只能借蒋家的势力了。”
“你说的没错。”楠嫔点点头,脸上难得露出了笑意,蒋家施压,让蒋傲芙成为武王妃,是现在必须要做的。
宫女见楠嫔脸上有了笑意,轻声道:“那娘娘,此事可要同七皇子说?”
“暂时不用。”楠嫔沉思道。
“是。”宫女从善如流答了一声。
永和宫,齐贵妃住处。
“今日宫里可真是热闹了。”齐贵妃慵懒的半靠在榻上,听着宫人把长宁宫发生的趣事说了一遍,“六公主有些日子没进宫了,让她进宫来看看本宫。”
“是。”宫人应了一声,退下。
远安侯府。
宫里接连来了两拨人,陆婉被册封为平乐郡主,公主府的牌匾也要换成郡主府,给陆婉居住。
陆璋勋本在外下棋遛鸟,知道此事后,面色凝重的赶回了家。
“侯爷,大夫人跟大小姐从宫里回来了。”
陆璋勋回到侯府后,便一直在书房等着。
“叫大小姐过来。”陆璋勋不好叫媳妇来书房单独问宫里的事情,便只能传陆婉过来。
陆婉回了侯府,还没来得及回西厢房换衣裳,便被人请到了书房。
“祖父。”陆婉走进书房,目不斜视。
这一次,陆璋勋的桌上很干净,什么都没有摆,他已经等了许久。
“今日宫里发生了什么。”陆璋勋看着陆婉,内里意思却是想知道,皇帝为何册封了陆婉,而且还表明让陆婉住到郡主府去。
陆婉要修缮公主府,搬到公主府去住,陆璋勋是有所耳闻的,不过陆承励还并没有同陆璋勋说这件事情。
“孙女今日是要进宫给太后请安的,要出门的时候……”陆婉把在长宁宫听到的,看到的,一字一句都说给了陆璋勋听,而后一笑,“祖父,孙女觉得,那蒋家夫人有些针对我,咱们家同蒋家有恩怨?”
陆璋勋听了这些,已经明白了慧妃今日的心思,他在心中笃定,陆婉也是知道的,恐怕,还不愿意成为那个七皇子妃!
“未曾。”陆璋勋眸子眯起,看着陆婉,这个孙女已经有些不可掌控了,他是不会允许有一个影响陆家发展的人存在的!
“那倒是奇了,一个劲的同我说话。”陆婉认真的想了想,瞧着是想不明白,“然后武王来过来,我就同绘秋姑姑去了寿安宫……”
陆璋勋看着陆婉,一副天真不谙世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