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泽的嘴边绽开笑容,他吻了吻她的唇角,“其实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有过猜测,这只是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真的会发生。你跟以前的齐简性格相差巨大,但是不论如何,我爱的人的确一直都是你。”
摸干了脸上的泪水,齐简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老秦,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说。”
“你说,只要是你想说的,我都愿意听着。”
“其实那天,我在走廊里,无意听到了你跟二哥的对话。”
秦予泽顿时便明白了她想说的话,“你是想说,之前那七千万是真正的齐简汇给那个人的。”
“没错。”齐简点头,“等到我再活过来的时候,曾经去银行调查过流水,只知道从这边转走了七千万,却不知道,到底是转给了谁,还有为什么会转给那个人。”
“我原本是觉得,二哥说的没错,我们现在的生活跟以前已经截然不同,再去追究以前的事情,其实也没有必要。”
“我虽然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两天我却发现了一个秘密。”
秦予泽挑眉看他,“是有关这七千万的?”
齐简没有否认,“我只是猜测,但是没有证据。因为我之前搜集过一些齐简写的零星的日记,上面大概记述了,她对父母的死有些想法,于是她委托了一个私人侦探所进行侦探。而最后这七千万,是有侦探所收据的。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这个刀疤纹身男人,就是侦探所的人。”
秦予泽没有很快回答她,只是问了她一个问题,“这些都是属于以前齐简的过往,你确定你想要追查到底吗?”
“老秦,”齐简拉住了他的手,“我知道你能够接受我是苏晚,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你也不愿意我再去掺和到以前的那些事情里面。但是,我已经是齐简了。我已经从内心接受了齐简这个名字,从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已经成为了齐简,我和齐简已经是不可能分割的一个整体了。”
“所以,你是想要把这件事情查下去?”
齐简坚定地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有关于齐简的死,甚至还有关于齐简父母的死,我觉得这是一件不容忽视的事情。而且还有爷爷,还有齐允白,我一定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好,如果你想要查,我们就查一个水落石出。”秦予泽拉着她的手,再一次将她带入自己的怀里,“原来你有一个这样深的秘密,一直瞒着我。”
齐简撇了撇嘴,他这是要秋后算账了吗?
“这不是我有意想要瞒着你,如果我醒过来第一眼告诉你这个话,现在早就在精神病院里的人,就是我了。”
“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后来你有很多机会可以告诉我,也有很多次可以坦白。对吗?”
“我……”齐简被说的语塞,她被逼的没办法,只好转过脸看着他,“那你也有很多次机会能够告诉我,但你还是对我保密了。我们也算彼此彼此。”
谁知秦予泽居然没有反驳,倒是嘴角眼中带笑地看着她,“好吧,这是你说的,前面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我们谁都不要再提了。我瞒你一次,你也瞒了我一次,算是扯平?”
“哦!”齐简恍然大悟,“原来你这是布置好了陷阱,就等我说这句话,你就可以吧这五年的事情都消除了。”
“想来,还是我更吃亏一点。”秦予泽皱了皱眉,“毕竟你这个事情的严重性,比我那个高了很多。”
连人都换了,还能不算严重嘛。
“好啦好啦。”齐简挥了挥手,“我呢,也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勉强跟你扯平吧。那我们就说好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许再提了。”
“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怎么了?”
秦予泽将齐简的脸用手捧着,疑惑地看着她,“除了我之外,还有谁知道你和苏晚是同一个人?”
“就……李诗琪他们呗。”
看着齐简闪烁犹疑的眼光,秦予泽眯了眯眼,“你要是再隐瞒我,那可就不是以前能一笔勾销的事情了。”
齐简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口水,“还有就是肖毅南,他比你早知道一点点。”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也就,前几天吧?”
“几天,还是几年?齐简,坦白从宽的道理你一应该懂!”
“嗯……就是那次我们一起出海,在船上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那是几天?齐简那是几千天之前!”
看着秦予泽突然圆睁的眼睛,齐简有些心虚地说,“这个实在没办法,因为肖毅南以前就认识苏晚,这我没办法呀。”
“嗯?”秦予泽用手揽过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捏着她小巧地下巴,“肖毅南跟苏晚的关系不一般吧!”
“我已经拒绝过他两次了,你还想我怎么样嘛……”
最后齐简被逼的没有办法,还是把她跟肖毅南的那些事情都告诉了秦予泽。
谁知道秦予泽听完之后,竟是有些生气地说,“这话你应该早些让我知道了,否则我就不让他带你去国外了,这不是放着一匹狼在身边嘛。”
“等等。”齐简突然之间想到一些事情,就拉着秦予泽问道,“我之前听璐璐姐说过,你当时出车祸的时候,原本是可以第一时间打电话求救,但是你没有打120就晕了过去,那段时间你做什么了?”
秦予泽眨了眨眼,“没什么,就是晕过去了。”
“不对。陆廷说你受过训练,不会那么快就晕过去,就算晕过去也会很快醒来。”齐简联系了一下前后说的事情,恍然大悟,“你是不是给肖毅南打电话,让他去接我?”
秦予泽伸出手摸了摸齐简的脑袋,“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还那么放在心上做什么。”
“我当然在意了,要是因为这个,你得手废了,那我岂不是……”
“岂不是什么?要伤心死吗?”
齐简面色一变,撇嘴说道,“岂不是要照顾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