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欢快地跑到她的身边,接过她递过来的毛巾和水,“谢谢,齐简。”
坐在一旁的齐允白则是冷冷地看着吉德,久到齐简也能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善,于是主动介绍了一下,“这个是我公司未来的艺人,吉德,来自加利福尼亚州。”
本来就不善于交际的吉德,在感受到了来自齐允白的情绪之后,微微皱了一下眉,直接转过头,不理齐允白,而是坐在了齐简的另一侧。
从来没见过这样无礼的人。
只是齐简在这里,他也不好说什么,却是主动跟齐简说道:“姐,你明天还来吗?”
“明天我还要去跟进合同的事情,如果解决的快,我可能明天晚上就要回B市了。”
齐允白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但他并没有再说挽留的话。
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依赖本身就是一种懦弱,他要在她遇到困难之前,成长为值得依靠的人,才能够让她安心。
“很快你就要放寒假了,到时候再回来,我们一起过年。”齐简原本是想要安慰齐允白,因为她并不知道,为了尽快地变强,齐允白已经安排好了他的假期,甚至没有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
不能够让她担心,这是齐允白心中唯一所想,“姐,你就不要担心我了。你飞机的时间定下来,我去送你吧?”
齐简摇了摇头,她本身不喜欢这种送机的行为,总是容易让人觉得脆弱。
“不如下一次我来的时候,你接我好了?”
“好,那一言为定。”
抬手拍了拍齐允白的肩膀,“你也不要光顾着读书,还是要锻炼身体。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知道了。”
在齐允白的注视下,三个人也离开了哥大。
回去的路上,齐简一言未发,肖毅南刚觉得有些奇怪,却突然听她说道:“肖毅南,以前秦予泽在哥大上学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肖毅南垂着眸,让她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情,“他在这里上学,我们鞭长莫及。详细的事情不知道,只是知道他一直都名列前茅,而且算得上是学校的名人。”
“还有别的吗?”
“什么别的?”肖毅南打着太极,只希望齐简问的并不是那件事。
“他有个女朋友?”
肖毅南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尽量露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谁要是上大学还没谈过个男女朋友,那可真是有点问题。”
“是吧。”齐简的脸面向车窗外,“虽然我也这样想,但是,总是觉得并不是那样简单的事情。”
看着她思绪万千的样子,肖毅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就如同被烈火熊熊燃烧的纸张一般,总有燃烧殆尽,露出火舌的一天。
晚上回到酒店之后,齐简就接到了苏洛生的电话,说三位导师的合同已经办好,手上的事情也都已经交接清楚,随时都可以起身前往B市录节目了。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肖毅南觉得都是这次他陪同一起前来的功劳。
因为办得极为顺利,齐简也懒得跟他去争,四个人又订好了回程的机票。
这就导致杨婷婷虽然来了一趟纽约,可是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倒时差了,结果时差倒完了,人又要回去了。
闹得大家都哭笑不得。
为了庆祝这次具有历史意义的合作,齐简做东,请大家在西餐厅吃了个豪华晚餐。
杨婷婷因为时差倒得迷迷糊糊,外加他们谈论的话题,她也不感兴趣,就没有参加。
而吉德则是累得回到了酒店,就倒头大睡,连叫都叫不醒。
最后,这个微型的庆功宴,就演变成了只有三个人的晚宴。
事实是,不管干什么,只要是三个人,都会有些莫名的尴尬。
尤其是齐简明显能够感觉到两个人,都互不相让的时候。
“本来还以为肖总不会来了呢,”苏洛生用锋利的刀刃利落地切开牛排,“没想到晚上又见面了。”
“听起来,苏先生似乎见到我并不是很高兴,”肖毅南笑着摇了摇手中的红酒,倒是十分惬意,“我就不是了,都说人生四大喜,我今天就遇到了一件,他乡遇故知。我得多喝两杯,庆祝一下。”
“就刚才肖总说的这几句话,我差点都以为,你是喝过了酒才来的。”
苏洛生的叉子精准地插在牛排上,然后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缓缓放入口中,眼神也不曾离开过肖毅南。
“肖某不才,酒量还是不错的,别说是刚才没喝,就是真喝了,这点小葡萄也奈何不了我。”
干掉手中的酒,肖毅南优雅地举起手,示意服务员继续倒酒。
一开始,齐简还会因为这诡异的气氛而有些尴尬。
但是在她的肚子提出了抗议之后,她决定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委屈自己,有什么,都等到她吃饱了之后再说。
在几番对抗之后,苏洛生似乎率先觉得,这样做除了浪费时间之外,与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终于想起餐桌上还有一位女士,“Jane,你们今天有出去玩吗?”
肖毅南有些懊恼,他看了一眼时间,明明很快就要结束这顿晚餐了,这个苏洛生居然反应过来,不跟他继续下去了。
但是,成功地拖延了苏洛生骚扰齐简的一个小时时间,却也能算得上是大功告成了。
见话题突然回到了自己身上,齐简还稍微有些不适应,“哦,今天我去了哥大,我的弟弟现在在那里上学。”
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苏洛生脑中微微一思考,就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肖毅南会死缠烂打地跟自己对呛,说不定……
他缓缓开口道:“你的弟弟呀,可真是美好的年纪,这真是一个人人都会陷入爱情的年纪呢。”
这句话一出口,餐桌上的两人脸色都有些变化。
先是肖毅南,好不容易拖延的时间,却这样功亏一篑了。
而齐简则是望向了苏洛生,“苏先生,是不是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
虽然她并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女人的直觉,是很可怕的东西,它比证据更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