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笙未搭话,劈手抓住许筝的手腕,不顾的她的挣扎将她带离包厢。
出了会所,许筝堪堪收回了落在顾安笙身上的目光,“顾安笙,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又没有违背——”
“许小姐还真是豁的出去,为了一个投资连自己都可以出卖,倒真是让我刮目相看。”顾安笙似嘲似讽的看着许筝。
这番肆无忌惮的话直接将许筝未说完的话全部堵死。
尖锐的指甲不知在何时戳破手心,斑斑血迹从掌心渗出,本人却一语不发。
“哑巴了?”顾安笙挑眉看她,脸庞多了几分明显的不耐。
猛地一阵凉风吹过,她那躁动的心这才平静下来,冲他甜甜的笑了笑,“谢谢顾总夸奖,我觉得以后我会更让你刮目相看的。”
纵然经历了家中变故,可许筝的纯粹干净的笑却未曾消失。
但许筝越坚强,顾安笙就越想撕破她的假面。想知道那张笑容之下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她!
就在俩人针锋相对之际,一个黑色的桥车停在了俩人的面前,顾安笙冷冷的扫过许筝,迈步坐到副驾驶上,“开车。”
“顾少,许小姐还——”
说话的人是顾安笙的属下,陈颂。
顾安笙冷然出声讽刺,“她还不配坐我的车。”
虽说陈颂心中不忍心将许筝独自丢到风中,可他却不能违背顾安笙的意思。只能朝许筝投一个抱歉的眼神,驱车离去。
他们前脚刚离开,许筝忍不住咒骂,“谁稀罕坐你的车!”
阵阵冷风吹散了酒意,她心底的无措也缓缓升起,一人落寞的走在街头,脑袋里各种思绪交汇着。
爸爸,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我真的好想你。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晃悠许久,许筝竟鬼使神差的回到了自家门口。
看着一片乌黑的别墅,许筝的唇角不觉牵起一丝苦笑。
果真,他今天晚上还是没有回来。
与顾安笙结婚也有一月有余,她从未见过他哪天晚上回来住,就连今天在会所碰见他也只觉得意外。
甩去脑海中的各种想法,许筝这才从包包里拿出钥匙开门。
“不回来也好,反正我也不想跟你同处一屋。”她嘀咕着打开灯,耳边却传来一阵水声,在这安静的房子里显得异常突兀。
许筝循着水声的方向走去,心下一阵胡思乱想。
再看到赤裸着上身,仅系着浴巾的顾安笙时,急忙背过身去,“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回来了。”
“这是我家。”兴许是因为刚洗过澡,顾安笙的声音有一种说不来的慵懒。
许筝讪讪笑了笑,“我马上离开。”
她知道顾安笙不喜她,甚至可以说是极度讨厌她,索性去朋友那住一晚,躲个清静也省的俩人不快。
许筝垂着脑袋快步朝屋外走去,却被面前赫然出现的一个身子挡住去路。
“去傅明那?还是打算接着当你的陪酒小姐?”
从顾安笙口中吐出来的话总是这般让许筝难堪。
他愈是如此,许筝就不愿让他看低了自己,面色未变抛下一句话,“总归是不会碍了顾总的眼。”
“别出去给我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