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话说的,好像还是我做错了。”顾安笙忍不住回怼了一句,看着许筝把早餐一样样的摆了出来,一开始还不觉得多,可慢慢的放满了一个餐桌以后,顾安笙才意识到傅薄笙对许筝的上心,也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许筝摆好了早餐,回头看了一眼站在玄关处的顾安笙,他臭着一张脸,看着对许筝像是很不满,许筝撇撇嘴,却是说道:“不是你错了,难道还是我?”
“呵,你就强词夺理吧。”顾安笙毫不客气地说道,忽然冒出了一句酸溜溜的话,“他倒是挺关心你的,这么一大早还眼巴巴的送早餐过来。”
“你给我少说两句行不行。”许筝忍无可忍地放下保温盒,从刚才开始顾安笙就一直在挑战她的底线,要不是因为傅薄笙的缘故,许筝早就和他吵起来了。
在许筝看来,顾安笙就纯属于没事找事,非得让她夹在中间难做人,一点都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就是一个大少爷脾气。
她的话成功的让顾安笙变了脸色,只见他冷哼一声,阴沉沉地说道:“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你就算是想说,也看看场合啊,我现在已经很心烦意乱了,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许筝叹口气,恨不得撬开顾安笙的脑子看看,他到底都在想什么。
许筝自认为也算是温和了语气,态度也不错,可顾安笙依旧是步步逼近,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让你心烦了?”
许筝差点就被顾安笙的这句话给气笑了,她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涨,咬牙切齿地说道:“是,麻烦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最好现在就给我滚!”
最后一个滚字带着许筝压抑已久的怒气说出来,让她觉得很是爽快,顾安笙一听,也收起了之前玩闹的表情,转身就准备离开。
许筝却忽然想到,这会儿傅薄笙也许还在外面,顾安笙这一出去不就是正好碰上了吗?
然而这回她没有赶上阻止顾安笙,只见他果断地就打开了门,跟还在门口的傅薄笙打了个照面,许筝一看这一幕,想死的心都有了。
合着她之前的努力也都是白费了,两人最终还是碰上了面。
许筝以为顾安笙只是一时赌气,但他其实是故意的,之前的忍让也是为了让许筝能放松警惕,在成功了以后,顾安笙挑衅地看着愣住了的傅薄笙,说道:“还真是巧啊,傅总。”
傅薄笙想过许筝也许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为难”会是顾安笙,看着他这副模样,傅薄笙也能想象出顾安笙昨晚是跟许筝在一起度过的了。
“不巧,顾总,我只是来找筝筝的。”傅薄笙淡然地说道,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是握成了拳头,他的这个反应也在顾安笙的意料之中,他比任何人都要知道,傅薄笙是有多能忍。
可他越发能忍,顾安笙就越发猖狂,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是来找许筝的了,不过很不好意思,她昨天跟我太累了,早上可能没有什么胃口,还是谢过傅总的好意了。”
顾安笙这般强势宣告主权的行为让傅薄笙皱了皱眉,只是还没等他再说什么,许筝就已经冲了过来,对着顾安笙说道:“你又在胡说,我胃口好得很,不用你操心了。”
许筝只觉得这个早上过的是胆战心惊,好不容易以为可以轻松一些,却没想到过真正的修罗场原来是在这里。
她很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傅薄笙,犹豫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
“只是什么,是我不能跟他见面吗?”顾安笙接过许筝的话茬,面色阴沉地看着她,许筝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既要考虑到顾安笙的感受,又不能让傅薄笙误会自己,这真要做起来,那可是难得多了。
傅薄笙很聪明的领悟到了许筝没有说完的那半截话,他之前还有些疑惑,现在也全解开了,想来许筝为了不让他跟顾安笙起冲突,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不仅如此,一想到顾安笙之前发出的动静被许筝形容成了狗狗,傅薄笙原本还有些恼怒的心情也一下就烟消云散了。
他看着许筝为难的表情,在心里叹口气,不过表面上还是很大度地说道:“我突然想起我公司还有点事,筝筝,我就先回去了,咱们等会儿微信聊。”
“好、好的,你路上小心。”许筝先是一愣,随后又急忙说道,她是没想到傅薄笙会这么简单的就走了,她都已经做好了两个人会大打出手的准备,不过现在看来,傅薄笙的气量可要比顾安笙大多了。
而在许筝心里被定义成小气鬼的顾安笙此时脸色也不太好看,因为他跟许筝想的其实一样,甚至他还故意挑衅了傅薄笙,为得就是想要引起他的怒气,然而傅薄笙却没有接招,现在还就这样走人了,留下他一个人,别提有多尴尬了。
“别看了,人都已经走了,你还想怎样。”许筝没好气地说道,跟傅薄笙一比,她越发觉得顾安笙刚才的行为十分幼稚了。
“你就喜欢这样惺惺作态的人?”顾安笙不虞地说道,在他看来,傅薄笙完全就是为了博得许筝的好感,所以才会这样做。
许筝却觉得顾安笙是在无理取闹,正好他又是站在门口,许筝想都没想,就直接把他推了出去,冷哼一声:“我看你还是回去自己想吧。”
顾安笙还没反应过来,就这样轻易地被许筝给推了出去,眼看着许筝就要关上了门,顾安笙想都没想就把手伸了过去,企图阻止,结果好巧不巧,许筝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个行为,只是稍稍用力,才发现门合不上。
听着顾安笙传来的一声闷哼,许筝才注意到他的手指被夹在了门缝中,让她吓一大跳,急忙把门给推开,很是生气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太危险了吧!”
话虽这么说,许筝眼里还是透露出了心疼,说完以后,又急匆匆地回了屋子拿来了医疗箱,无奈地说道:“先用碘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