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hapter 22 重新开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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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紫乔终于醒来,曾梓敖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到底梦见了什么?为什么会哭成这个样子?”他伸手扶开贴在她脸颊的湿发,替她擦干了眼泪。

刚才那只是一场梦吗?到底现在是梦,还是刚才是梦。

曾紫乔转动眼眸,当目光触及到天花板上熟悉的水晶吊灯,骤然间,她彻底清醒了,刚才是她在做梦,现在才是现实。

她居然又做梦了,梦境那样真实,她都快分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回忆。

感觉到脸上涩涩的湿意,她意欲用手擦脸,却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现实。

曾梓敖怎么会在躺在她的床上抱着她?还有,他那双咸猪手在她脸上磨蹭什么东西?

“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下去!”她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挥开他的手,然后猛地推开他,一脚将他踹下床,动作一气呵成。

毫无防备,曾梓敖就这样被她一脚踹下床。

跌坐在实木地板上的一瞬间,他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望着从床上跳起的女人。

跟着,曾紫乔抓起一旁的抱枕向他砸去,吼道:“曾梓敖,我警告你,别以为你仗着没那个离婚证书,就可以为所欲为。你给我滚出去!”

轻皱了下眉头,曾梓敖接住抱枕,从地板上站起身,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了半天。

曾紫乔凶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

曾梓敖长吐一口气,低沉着嗓音道:“看来睡一觉,精神恢复得不错。请放心,我就算再变态,也决不会对一个做了我二十年妹妹,然后失忆并且例假来临的女人起歪念。我建议你先去洗个澡,你流了很多汗,冲个澡会舒服一些。记得冲澡之前照一下镜子,我先出去了。”

他将抱枕轻轻地放在她的脚边,嘴角之处看似若有若无地泛着一抹笑意,然后转身出了卧室。

曾梓敖的一番话,让曾紫乔的脸没由得红一阵白一阵。

随着卧室门合上,一直僵着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她闭起眼深深地吸了一口。

她颓然,将脸埋进双膝之间。

又做梦了。大半个月没见到他,就在昨天遇见他之后,晚上就又开始做梦了。

为什么每次梦里总是看到“她”追随、爱恋他的情形?每次醒来,她都会很困扰,这样的感觉痛苦。这一次更甚,竟然在梦里哭了。没有他的那大半个月里,她很少做这样的梦,就算想起来的事情,也都无关曾经那段痛苦的爱情。她应该有个全新的人生才对,而不是重复上演着曾经的悲剧。

这倒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又偏偏会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出现?最可恨的是还让他看到她在梦里哭泣,在他的怀里醒来。

那一场梦让她彻底的明白,曾梓敖让女人最致命的地方,不是他英俊挺拔的外表,而是他对女人的温柔。只要他想,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逃不开他致命的温柔。住院的三天里,他给予的温柔与细心,是女人,都会无法抗拒自己的心会喜欢上他。

她以为,只要见不到他、听不到他的声音,就不会想起以前的事,也不会被他吸引,为他着迷。可是她错了,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她什么都忘记了,可是每次见到他却莫名地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他的怀抱就像是梦里的感觉一样,温暖安心,隔着薄薄的衬衫可以清楚地听他的心跳声,强而有力。属于他独有的气息是那样的好闻,带着淡淡的木调清新香味,就是这种极负诱惑、自信又残酷的男性气息,令女人疯狂的又爱又恨。

杀千刀的!

她甩了甩头,怎么会想这些?

算了算了,之之说得对,逃避不能解决一切,该面对还是要面对。她应该振作精神,勇敢面对,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一个女人爱一次一个让自己全身俱伤的男人已经够蠢了,如果还会再爱第二次,那一定是白痴!

她是重生的,应该拥有一个全新的生活,是绝对不可以走上老路,去吃回头草。她再也不会像那个个傻傻的“她”一样,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她会寻找属于她的那片森林。

她握起右拳,对着说:“我行,我一定行。”

窗户上悬挂的风铃“叮叮当当”地轻微响了两声,唤回了她的思绪。

空调不知在何时已经关掉,窗帘半掩着,一缕轻飘然而至,却也无法阻挡夏季的闷热。

之前因为痛经的疼痛,出了很多汗,身上粘湿的感觉十分不舒服。她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双手轻揉了有些干涩微痛的眼部,起身准备去冲个澡。

拿了换洗的衣物,正要往浴室走去,突然,柜子角边,一张白色的名片映入眼帘,她弯身捡起。

熟悉的名字,熟悉的烫金字体。

她想起来了,在医院的时候,是那位救了她的小护士给她的,要她出院一个月后去找这位穆医生聊一聊。

她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这究竟是梦,还是属于曾经的记忆?难道她真的该与一位心理医生聊天?

她思忖了许久,决定抽空去趟医院,也许与这位叫阿穆的心理医生聊一聊,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收好名片,她进了浴室。余光瞥见挂在墙壁上的超大镜子,她顿住脚步,忍不住转身看向镜子。镜子里,一个头发乱蓬蓬、脸色异常苍白的女人,双眼眼球透着血丝,眼袋有些浮肿,脸颊之上还挂着两道浅浅的泪痕,加上一身皱巴巴的白色棉质睡衣。

这样子哪里能找到一丝美女的气息,简直是恐怖剧中女主角的不二人选。

她懊恼地抓了抓头发,终于明白曾梓敖离去前那副笑容究竟饱含了什么样的意味。

曾紫乔洗完澡下楼的时候,以为会像曾梓敖已经上班去了。可是刚走到楼梯转角,她便看见曾梓敖穿着昨天的衣服端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曾梓敖看见她下楼,说:“热粥在餐桌上,饿了一早上,先弄点热粥喝喝。”

两只脚刚踩稳地面,听到这话,曾紫乔有些微愕,缓缓转过身。

他的声音低低浅浅的,说不出的好听,不似昨晚和她吵架时仿佛泰山顶崩于眼前。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抬眸淡笑间,气韵非凡,又是他招牌式的哥哥笑容。

“谢了,但我怕你在粥里下什么药,说不定比让我失忆还更可怕。”嘲讽完,她转身进了厨房,自己做起午餐。

曾梓敖轻抬了抬嘴角,排除昨晚和她的激烈争吵,他更喜欢眼下与她的这种相处模式,当然,早上的情形是个例外。

他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正好面着对厨房,欣赏着她忙碌而利落的身手。不一会儿,她端着一份煎蛋和一小锅热粥出来,然后坐在餐桌前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煎蛋的浓郁香气,夹着淡淡的粥香,阵阵传入他的鼻翼,勾引着他的胃。

他一直好奇她什么时候学会下厨的,逢年过节,他只看过她在厨房里帮妈做做下手,却从未见过她掌过勺。几年在国外的生活,让他更是对她一无所知。

他很难将她与厨房联系在一起,难道会下厨是女人的天性?

他起身,走到餐桌前,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他细看了那份煎蛋和水果粥,外观绝不逊色于饭店,不知道口味怎么样。

他毫不客气地去厨房拿了一只碗,然后回到餐桌前,盛上一碗粥。

喝了一口,他赞许地点点了头:“嗯,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要好。真没想到你的厨艺不错。”

曾紫乔放下勺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口气冷冰冰:“你叫的外卖在那边。”

曾梓敖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一口气喝完了水果粥,微笑着看着她:“能一脚将我踹下床,还能自己下楼煮粥煎蛋,看来下午和我去公司上班应该没问题。”

曾紫乔挑着眉,咽下口中的煎蛋,很不屑地说:“我没有吃嗟来之食的习惯。”

曾梓敖说:“我也没有随便嗟人食的习惯。”

“那就拉倒呗。”

“怎么?有胆去应聘,没胆去工作?”

“激将法对我没用的。”

“什么时候学得烹饪?”

“你也撞了脑子了吗?”居然问一个失忆的人什么时候学得烹饪。

“休战吧。每天像一只攻击性的猫一样,把浑身的毛竖得高高的不难受吗?”

“……关你屁事!”

“女孩子别这么粗鲁。”

“关你xx事!”

“……曾紫乔,我们重新约定吧。”

“谁跟你狗屁约定?!农夫若是再见到蛇,肯定是一棍子打死它。”

曾梓敖轻笑出声,过了几秒,他止了笑声,一本正经地说:“这个约定很简单,你只要乖乖的,别学坏,不要误入歧途,我会尊重你的意愿,不再约束你,还你想要的自由。你已经不是青春叛逆期的小孩子,我知道,也许我没有资格去约束你什么,也不可能管你一辈子,但,我真的不想再看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再次发生。你和之之昨晚没有遇到麻烦,是幸运,幸运一次不代表一直幸运下去……”

曾紫乔一直用捣弄着碗中的水果粥,隔了几秒,抬眸看他:“废话说完了,麻烦你滚别处去坐,别影响人食欲。”

曾梓敖凝视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看了眼手表,声音带着十足的威严:“一刻钟后,我们出发。”

曾紫乔听得出来这是命令,这是威胁,如果她敢说一个不字,结果应该和昨晚没差。

她咬紧了牙根,迅速地捣弄着碗中的水果。

曾梓敖淡淡地勾了勾唇角,站起身,这时门铃响了,他转身去开门。是他的司机小王,在他要求的时间将他要换的衣服送来了。

曾紫乔看着他和司机交待了什么,提着几件衣服进了客房。她放下手中的勺子,紧紧地咬着唇。她快要崩溃了,心底的恐惧也慢慢放大。她不愿意相信,费了好大劲将他扫地出门,却堂而皇之地又滚回来住下了。

她想起laughing哥说过,上帝要你灭亡,必先令你疯狂。

究竟是她疯了,还是他疯了?

不一会儿,曾梓敖上身换了一件熨烫整齐的浅紫色衬衫,下身是一件卡其色的休闲裤,出了客房门。

曾紫乔则是窝在沙发上看起了今天的报纸,并没有和他一起出门的打算。

曾梓敖不动声色,直接将她手中的报纸丢向一边。

“干什么?”曾紫乔斜眼看着他。

他拉起她手腕,像昨晚那样,也不管她的身体是否还有不适,拖着她直接上了楼,直到进了主卧的更衣间才松开她的手腕,在满满的衣柜里挑了一件碎花小洋装,然后递给她,一脸平静地道:“三分钟,我在楼下等你。”

曾紫乔望着眼前的碎花洋装,嘴唇努了两下,但撞见他略带威胁的眼色,瞪着他,接过那件碎花洋装。

曾梓敖很满意地出了门。

不到两分钟,曾紫乔就下了楼,不甘愿地跟着他坐进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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