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筠**事真,可金慕言被人下药也是实情。
人都失去知觉了,还怎么侵犯旁人?
林小乐面上一红,忽然清醒亏得自己前世经历过,不然可真是就被绕进去了。
“李仵作,你只能检验出周筠确实**,可是却不能验出她是哪日才失的身。”
“如果周筠是昨日**,或是赶在头午前面**,而后用药迷倒了金慕言诬陷他呢?”
“这……”
李大光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也只是按照常理推断。
晌午的时候,他一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让人浮想联翩的场景。
周筠衣衫不整,金慕言一丝不挂。
而后又验出周筠**,说他们没发生点什么,换谁也是不信。
尤其周筠,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哪个姑娘家家的会这么小的年纪就失了童子之身?
林小乐见李大光陷入沉思,忍不住在一旁提点,“这在心理学上,就叫做心里暗示。”
什么学什么暗示?
李大光听得一头雾水。
这姑娘怕不是为了自己情郎,急得发傻了吧?
可是方才那段话,分析得还是蛮有道理的。
林小乐回了庄园,见刘三竟然还在。
不仅还在,还吃光了厨房里她昨日鼓捣了一下午的糕点。
那糕点分明是她给金慕言准备了!
林小乐无话可说,算了,反正他现在也是吃不到了。
刘三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这几样糕点可真是好吃,也不知还有没有了……”
见林小乐垂丧着一张脸,也知此时不是开口要饭的时候。
“我说妹子,你查得怎么样了?金老三那小子,果然是做了那档子的坏事儿吧?”
林小乐忽然眼珠子一转。
“三哥,你得帮我个忙!”
刘三情知是与金慕言有关,也情知是躲不过去了,只听着林小乐耳语了几句,便起身离去。
……
林小乐这几日一直没出门,只在庄园里等着刘三的消息。
眼看着明日就要开审,刘三那边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林小乐等不及了,直奔镇上去找刘三,可是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个人影。
问了几个捕快,都说没见着。
好不容易看见了最近常和刘三混在一起的弟兄。
其中有一个扭捏了半天,说最近见刘三经常和一个姑娘泡在一起。
另一个补充说,那姑娘看着模样也就十三四,听说是姓周,娘家是养鱼的。
第一个又说,刘三已经张罗着酒席,要在镇上最好最高端的酒店摆上几十桌,风风光光迎娶新娘子过门呢!
其实那日林小乐就瞧出刘三的心思了,一双眼睛一直盯在周筠的身上。
周筠一哭,他也跟着揪心,那一双眉毛都快拧到一块去了。
还真没看出来,刘三还是个痴情的。
自古男人最在乎女人的清白,那些封建礼数封建传统,他可倒是都不在乎。
看来无论古今,好男人都是有的。
可是,可是,他偏偏为了心爱的女人,背叛了自己的妹子。
他怎么忍心辜负自己的信任?何况金慕言还在大牢里,等着他带着证据回来呢!
人心叵测,果然如此。
林小乐忽然感伤起来,从穿越到林府开始,先是被家族摒弃流放至此,没能感受到一点家的温暖。接着心爱的人被陷害,明日还不知能否洗清冤屈,如今连自己最最看中的哥哥都弃自己于不顾。
亲情,友情,爱情,她一个都没能抓住。
自己真是太失败了。
林小乐沿着街道,也不知要往哪去。
忽然听见有人叫她名字,一抬头,原来是金家大夫人从马车上下来。
大夫人恨不得一巴掌怕死林小乐。
“要不是你让三爷去周家鱼塘给你帮忙,如今他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个害人精?”
林小乐打不还手,骂不还嘴,大夫人见她如此,又骂了一阵子也翻不出别的新花样了,便自顾登上马车离去。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嘀嘀咕咕,林小乐毫不在乎,也不知走了多久才回了庄园。
翌日一早,林小乐早早起来梳洗打扮,不管结局如何,今日都要拼死一搏。
金慕言如今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她了。
哪想出师不利,林小乐才到了衙门,李大光就把她叫到一旁,原来是周筠找到了事发时的目击证人。
林小乐心里突突直跳,还真是祸不单行。
眼下也就只寄希望于,一会能在证人的口供里寻找出破绽来了。
果然开了堂后,县老爷命人传了那证人上来。
林小乐睁大了眼睛,想要看看是何方妖孽。
等那人走近了,林小乐已经瞠目结舌,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人,不是滨河陈酿陈老板的女儿吗?
当初她打入府内成了厨娘,还奉命照顾了她一阵子。
许久不见,陈芸儿长大了许多,只是底子里自带的尖酸刻薄还是一点没变,那看人的眼神还是带着不屑自大的。
感情她是来报仇来了。
等等,报仇怎么不是冲我,偏偏是冲着金慕言呢?
陈芸儿叩了头,不等县老爷问话,自己就开口了。
“我是周家的邻居,前几日晌午,我正想去周家买一条鱼,留着晚上炖了。我和周家一向相熟,也知道这些日子就只有周筠一人在家,因此就直接去了她房里。”
“那想还没进去,就听见房里传来一阵阵求饶的声音,我趴着门缝一看,原来是金家的畜生正在脱周筠的衣裳,那畜生眼睛已经红了,任凭周筠怎么求情厮打也不肯放过。”
“可惜周筠到底是女流之辈,哪里敌得过金家畜生的力气?就那么给欺负了去…..”
林小乐冷冷一笑,“那你当时怎么没报官呢?”
陈芸儿与林小乐对视一眼,却像是从未见过她的样子。
“我当时吓坏了,哪里还能想起来这些?况且我想着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那不如让金家娶了周筠过门,又何必报官呢?”
“你做梦!”金慕言恨恨道。
“大人,这女子我见过。当日我被人下了药,脑袋晕眩之际,看见周筠招呼一人进屋,就是这位女子!”
“大人,金家畜生分明就是在胡说狡辩。小女子从未见过那种场面,为着自身安危着想,又怎么敢进去呢?况且,当时金家畜生哪里有一点被人下药的架势,要是真晕倒了,周筠又是被谁玷污的呢?”
“被谁玷污,你心里没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