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捅了捅金慕言的胳膊:“小乐姑娘真是错怪阿棠了,我只是把自己看见的全都说出来了,难道陈述实情就叫做挑拨离间的吗?”
金慕言才要开口,却被林小乐打断:“你不用替她辩解,你若是看不明白她的为人和套路,我就来和你解释清楚。”
“她哪只眼睛看见我以身相许了?会说出那种话来,无非就是想借故惹你心里不舒服,这样也就能惹得咱们彼此心有芥蒂了!”
“金慕言,咱们有什么话不如现在就说清楚了,我方才受了那样大的惊吓,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才会朝着玄澈跑去的,难道我要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等着再一次成为人质吗?”
阿棠听了这话,笑眯眯道:“方才那儿有那么多男子,你吓傻了可怎么也知道往太子的怀里奔呢?”
“你说你吓傻了我是信的,毕竟是女孩子家家的,头一次见到这样大的阵仗,可是怎么偏要往有权有势的男人怀里扑呢?难道慕言如今已经满足不了你的需求了吗?”
“你住嘴!”林小乐怒吼,“方才那么些男子,可只有玄澈离我最近,我一时慌了神,当然是挑离我最近的人跑去了!”
阿棠又是一笑:“呵呵,是啊,怎么偏是他离你最近呢,看来果然是郎有情妾有意啊,哼,一边勾搭太子,一边又想拉着金慕言,我还当你是什么贞洁烈女呢!”
“别说了!”进门语言打断阿棠的话,看了林小乐一眼,“她不是那样的女人!”
阿棠转眼陪了个笑脸,“是不是的,和咱们也不挨着,不如咱们回廖府吧,你的身子可禁不起这样的折腾呢!”
金慕言方才听了林小乐的话,原本还想着要缓和一下,哪想他一抬眼,却见玄澈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他一气之下便冲阿棠道:“好,咱们回去!”
林小乐眼睁睁看着金慕言和阿棠转身离去,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玄澈就一直站在她的身旁,看见她哭得如此悲伤,心里也是难以平静。
林小乐哭了一会,总算是平静了下来,这才发现玄澈竟然就站在自己身边,瞬间就觉得自己好丢人,又想起方才程耀受了伤,于是赶紧问:“程大人死了吗?”
玄澈道:“只是胳膊受了伤,我们还指望着他认罪呢,我怎么会射击他的要害呢?”
见林小乐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擦擦吧!”
林小乐接了那手帕,胡乱地擦了一把脸,“我回去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玄澈道:“我不是问过你,难道你和金慕言也是这般客气嘛?”
林小乐正想开口,忽然听见玄澈道:“眼下程府不方便你入住,廖府你又暂时去不了,不如去我的府上住一日吧,明日再做打算?”
林小乐想起阿棠方才那句“贞洁烈女”的话来,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若是给她知道自己进过果然入住太子府,还不知道要说什么更难听的呢,于是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我去找一间客栈住就好了!”
太子心里一阵低落,“你是怕他心里不舒服吧?!”顿了半晌,又说:“罢了,你自己拿主意吧,只是你若是住客栈,且得由我的人保护。”
见林小乐犹豫了一番后点头,又说:“今晚我会找人医治程耀,明日你来我府里,咱们一起听听他是怎么解释的!”
林小乐一个人在客栈里翻来覆去,却是毫无睡意,她心里又气金慕言又恨自己,为什么他就不能听听自己的解释呢,为什么自己就要跑到玄澈跟前儿呢?
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玄澈府上的马车来接林小乐,那客栈就在太子府的不远处,行走了一会就到了。林小乐才下了马车,忽然见金慕言居然也在门口,旁边居然还带着阿棠,她便只做没瞧见就径直往里走了。
金慕言经历了昨晚的事,原本心里是很愧疚的,尤其是撇下了她和阿棠回了廖府,想想真是越来越懊恼,自己怎么能做这样的傻事呢?
就算是和林小乐有些误会,怎么就不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呢?想想自己一个男子,竟然还不如一个女子大气。
他方才看见林小乐,原本想着上前去说一句话,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可是没想到她居然只看了一眼就走了。金慕言这个直男,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是一旁的阿棠的关系。
林小乐气冲冲地走了进去,一边问身边的仆人,才得知原来是太子请了金慕言过来,并一再强调所有涉案人员包括阿棠也要一起到。
玄澈见所有人都到齐了,便传人带程耀上来,并开始审问。哪想程耀并不承认自己就是洪门的帮主,只问:“你们有证据吗?”
林小乐道:“那日咱们遇袭,你根本就没有受伤,因为那两个人就是你的手下,根本不可能会真的伤你,而你既然没有真的受伤,又为何要假装受伤?又为何会在我提出找玄澈府上高人给你医治的时候心慌呢?”
程耀只道:“我承认我确实是没有受伤,可我并无恶意,不过是想着要借此机会博得一个好感和同情罢了,请问,这样也算是触犯了法律吗?”
玄澈见他如此狡辩,气得不轻,“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掩盖自己的恶性吗?”说着,啪啪拍了两下巴掌,一个家丁带上来一个黑衣人。
程耀一瞧,那人正是洪门杀手的打扮。
玄澈问那黑衣人:“听闻洪门上下,从来无人见过你们帮主的模样?”
那黑衣人道:“咱们帮主几乎从未出现过,平日咱们接任务也多数是通过副帮主的,不过…我想也只有我瞧见过帮主的真身吧!”
原来,十几年前,当时洪门才刚刚成立,他还只是一个刚入门的杀手。一日,他闲来无事坐着喝酒,却见赵琰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进来,见他在就赶紧招呼他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