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走到林小乐跟前儿,笑道:“这是何氏房里的丫鬟?”
何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看了眼赵政,见他也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便说:“是圣上赐婚时赏的!”
“哦。”玄澈淡然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无不惊呆了。还是赵秉洲反应快:“此女子既然是未来的太子妃,怎么可能会是何氏房里的人呢,我如今是老眼昏花了,怎么你也不济事了呢?”
何氏赶紧道:“是呀,瞧着这眼神儿!”
玄澈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
林小乐赶紧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一起出了宰相府,又上了马车。
才一进了马车,林小乐赶紧松开他的胳膊:“方才真是感谢你了!只是赵秉洲一定会起疑心的,到时你怎么办?”
玄澈见她涨红了脸,略显得拘谨,只觉得得好笑:“如今他便算是知道我已经插手这事了!我倒是没什么,只是听廖长仁说你进了宰相府,想过来看看,没想到你倒是会找机会,居然想跟我一起出来!”
林小乐一怔,“不是金慕言去找你的吗?”
玄澈收了笑,只那么一瞬间露出了难过的表情,“为什么就不会是我在关心你呢?”
林小乐只觉得猝不及防,顿时愣住了,还好玄澈随即恢复了寻常的神色,“金慕言受伤了!”
“什么?他怎么样了?严重不严重?”
玄澈道:“无碍,只是暂时还无法行动自如。”顿了半晌,又说:“如果不是他受伤了,今天救你的人就会是他了吧?”
林小乐不知如何回答,只说:“无事就好,无事就好。”可是一颗心到底是悬着的,虽说是听他说了无碍,可总想亲眼见着才会放心。
“如果换做是我受伤,你也会这般担忧吗?”
林小乐尴尬地说:“只要是我的朋友,我就都会担忧的!”
“他也仅仅只是你的朋友吗?”
林小乐不知如何回答,她心里对金慕言的担忧大概早就超越了朋友的范畴了吧?
玄澈见她面露难色,也不忍心再继续追问,于是换了个话题,“你方才扯谎说拉肚子,是想借机溜走吗?你打算怎么开溜呢?”
林小乐道:“我也没想过要怎么溜,只是想见机行事。我方才回房里,最要紧的是去取这个东西。”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从何氏房里偷出的东西。
玄澈接过来看了半晌,却也从未见过,“这东西肯定是和洪门脱不了干系,不如我先留着,等我去找老八打听打听。只可惜咱们找不到他的老巢,不然直接抓他们过来审问,还愁问不出赵秉洲的事儿?”
“老八便是先前你打听洪门消息的人?”
“嗯。”
林小乐犹豫了半晌,最后到底还是开口,“其实我有个办法能引出洪门的人,只是…会有一丁点危险?”
“什么?”
“通过老八联系上洪门,找他们刺杀赵秉洲!”
玄澈认真思考了片刻,眼下虽说有了阿棠作证,可到底还是没有其他旁证,若是赵秉洲一口咬定阿棠诬陷他们也没有办法。似乎除了林小乐的主意,他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他决定试一试。“这事儿交给我了!”
玄澈回到府上立即派人传了老八过来,将那玉佩交给他,“这东西你见过吗?”
老八自诩行走江湖数载,什么魑魅魍魉都过眼过,却当真没见过这玉佩,只是联想起玄澈最近一直都对洪门赶兴趣,便知一定是和洪门有关联的,于是收起那玉佩,打算回去找人去查探。
“我想找洪门的杀手谈一笔买卖!”
老八心里一惊,见玄澈走了过来,冲他耳边耳语了一阵。
翌日,老八拖了江湖朋友的帮忙,先是查了那玉佩的来源,跟着按照玄澈的吩咐去办。
玄澈早就埋伏在了宰相府附近,等到夜半三更,忽然见一人顺着大院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便于施展轻功的地方,才要跃墙而起,忽然见身边围过来一群官兵将他团团围住。
玄澈抓了那杀手,开始连夜审问,与此同时,老八也带来了消息,原来那玉佩竟是号令洪门的标识。洪门中人只要见了那玉佩的人,须得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玄澈吃了一惊,“你说赵秉洲是洪门的帮主?”
老八摇头,“洪门中人怎么可能刺杀自己的帮主,还被你抓住呢?”
玄澈无奈,抓来了杀手任凭怎样拷打都不肯说话,他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是无用。还是老八告诉他:“对付江湖中人,就得用江湖上的办法!”
说着,老八从怀里掏出一包药,“江湖人称吐口药,你想办法让他喝下去这药,此后不管你问他什么他都会说的!”
玄澈赶紧命人沏了壶茶,将那包药倒入茶中,接着端进刑房,假装对那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兄弟,你们洪门中人果然是条汉子!”说着,倒了碗茶,“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
那杀手冷冷地盯着他,张也不肯张口。
那人便先自己喝了一口,“咱们也是各为其主,可我心里是实打实地敬你的!”
那杀手这次放心,被审了一日也渴了,将那碗茶水都喝个精光。
玄澈赶紧又派了旁边进去审问,终于得出了秘密,原来那洪门本是朝中一位要员所创,起初只是为了帮自己消灭政敌,不想时间久了,那帮派居然越发现越壮大,那要员的官职也越来越高,门下开视频收了一些门生,当那些门生遇到麻烦事或是竞争对手,便也想着通过洪门去解决,如此,洪门算是正儿八经地开始接活了。
只是洪门毕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门派,尤其不能被朝中人士所知,因而一直以来都是秘密存在,所接的活也都是私秘的,因而一直以来都不被外人所察觉,而因为他们做事专业,常是讲一场暗杀做成意外,因而也那些家属也只以为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