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欢虽然琢磨着这事儿太巧,应八九不离十的,却怕一万中的那个万一。便让阿诚继续瞧着沈琼颜的动作。
她自个儿却又换了身装扮出府去了。
京城的大街上热闹的很。沈琼欢虽不向往市井,但难得出来逛逛,且没有带人跟着。
本为的是怕知道的人多了,容易漏了口风,但却又少了些拘束。心中舒畅的很。
随意在城中略逛了逛,问了那日来府大夫医馆所在处,便径直往医馆去了。
进门便瞧见有个老大夫坐在堂前,见状沈琼欢忙上前询问:“请问您就是沈大夫吗?”
老大夫点头应是,又问:“姑娘有何事吗?”
沈琼欢左右瞧了瞧,医馆外人来人往,不甚方便。于是便回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老大夫有些狐疑地打量了沈琼欢两眼,见她一人独来,应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他便应承下来,请沈琼欢同入了内堂说话。
沈琼欢也不遮遮掩掩,一落座便开门见山,直接报上家门道:“在下是将军府嫡女沈琼欢。”
那老大夫一听是将军府,当即怵了一瞬,然后又听是将军府的嫡女,目光却变得微妙起来,上下打量着沈琼欢。
他虽不信坊间的传闻,又见过沈家那庶女的举止,知晓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但这将军府嫡女的举止却在他意料之外。
但提及将军府,定就与前两日之事有关,老大夫一早就打定了主意,半句都不会外泄,以免卷入风波,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他面上仍不动声色,和蔼地问道:“可有什么事需要老朽的吗?”
“琼欢有件事还请您帮忙。”沈琼欢的目光毫无遮掩地与大夫对上。老大夫心里有些犯嘀咕,这眼神哪儿像这么个岁数的姑娘。
虽比不上他的七老八十,但他也只在四五十的妇人身上见过这样的眼神。远不止这个岁数的成熟、稳重和锐利,能洞明世事的锐利。
但他还是维持着先前的样子应道:“小娘子请说。”
“请问沈琼颜,也就是前两天您去府中问诊过的那位女子。”沈琼欢顿了一顿,着重看了大夫的表现,才继续说道:“请问她是什么病症?”
“原来是那位,”老大夫微带着些笑意回道,“也不知怎的,腿竟摔断了,也是作孽。”沈琼欢观察他的同时,他也在观察她。
“没有别的?”沈琼欢不信。
“还有一些擦伤和淤青。”这厢又来了人问诊,学徒忙叫着老大夫。老大夫便起身要走,末了仅说了句:“小娘子若没有别的事,还请回去罢。老夫还要问诊。”
沈琼欢没法儿,只得打原道回府。
……
“他要逃?!”沈琼颜满脸扭曲,恶狠狠地问道。
“被我给截住了。一家七口,一个不留。”
“好!”沈琼颜一拍桌子,表情也松懈了许多。总归这事儿也算是尘埃落定,不至于再整天提心吊胆,怕被泄露出去。
“这事儿完了,也该付薪酬了。”
沈琼颜这会子心情好,答应的也爽快:“把钱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