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个时辰,主子有何吩咐?”侍女言说。
皇甫彦沉思了会,“无妨。”两个字便打发了侍女,让她先行退下。
怎么脑子里装的,都是沈琼欢那个该死的女人。也不知她几时回来,思绪莫名的就会往她那牵扯。他想着,自己不会是魔怔了吧?听说世上的确有几种术法,能够让人对施法者魂牵梦萦。会不会?
算了,他饮下一口凉茶,竟不如平常有味了,也真是不让侍女清闲。“这茶怎与平日我所饮的不太一样,可是你们私下换了一种来?”他问道,就想借此转移一些对她的注意力。
“啊?可我们并未置换过,这茶更是与旁时主子饮的一样啊。”侍女道。
“好啊,小小婢女,还想骗本皇子不是,平日里的茶味道虽是清淡了点,隐隐的也略能品出几丝香甜,可今日的茶确实索然无味。”皇甫彦怒道。
侍女小声嘀咕着说:“还不是因为平日里沈姑娘在,这茶也自然能在您口中香甜些,如今沈姑娘走了,这茶变味了,能怪别人吗?”
片刻,见侍女跪在地上,皇甫彦连连摆手,“罢了,大约是我多心了,你起来吧。”
“是。”侍女还从未见过如此闷闷不振的殿下,进言说:“其实,主子要是想沈姑娘了,大可以把他追回来。”
“哦?怎么个追法?”这倒是勾起了皇甫彦的兴趣。
“主子是男人,还是个皇子,这位高权重的,只要随便找一个理由,沈姑娘不就乖乖的回来了吗?”侍女尾音稍转。
可皇甫彦却落寞了,哼,皇子吗?他倒也是不稀罕,可这沈琼欢着实与其他女人不大相似。“问你,本皇子是否太过散漫了,才总惹她不开心。”
“主子怎么会这么想?主子身上担当着的,是国家大事,又怎么能只顾儿女情长呢?”侍女说道。
“儿女情长?这又从何说起?我同沈琼欢不过是圣上下旨,又何来真情实意呢?”他笑道,心中充满了落寞。
“主子当真不知?”侍女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她以为,沈姑娘与她家主子早已经“暗度陈仓”了呢。
“何时你说话也这么墨墨迹迹了?我问你什么,你答便是了。”皇甫彦眉头一皱,道。
“是,奴婢错了,但像主子如今这般,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主子呀,是喜欢上沈姑娘了。不仅对她关心了起来,什么事都会惦念着她,还会私下的问我们一些关于她的事,这不是喜欢,又是什么呢?我们都羡慕沈姑娘呢。能找到主子这么个好郎君。”侍女答。
皇甫彦不禁的脸颊两侧带了些绯红来,他笑,不知道脑袋里冒出了什么主意,心情竟不似刚才那么沉闷了。他叫侍女退下,自己则在房间里,他想待一会。
一会后,他等不及了,走出房门,叫侍女把门带上,自己独自地出去找沈琼欢了。
皇甫彦四处地寻找沈琼欢,可无论如何,就是找不到,这使他忍不住地想到:这女人到底往哪里去了,久不出户,竟这么闹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