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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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将军……妾身方才经过假山,竟然目睹……目睹凶杀现场!”沈岫和哭起来甚是动人,西子捧心潸然泪下,“妾身一时被吓到了,只能躲入假山之中,方才以为被人发现了,要被杀人灭口才不敢出来……”

谢姝媺不可置信地盯着她,下意识道:“不可能!”

众人都疑虑地盯着她,她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强颜欢笑道:“父亲,咱们谢府门规森严,怎么会有贼人胆敢持凶伤人?”

沈岫和柔弱地行了个礼,她抬起眼楚楚可怜地盯着谢裒:“将军,妾身不敢欺瞒,那两具死尸被投入了假山中的河流之中,您现在命人打捞看看还能不能找到。”

谢裒将信将疑地盯着她,命人下河中打捞,果真打捞出两具尸体,而从他们的衣饰看,只是低等的贱民,想必是偷偷溜入谢府之中。

谢裒的神色凝重起来,外院的人这般轻易地进入后宅之中,那就证明一定是门禁不严,不知还会生出什么腌渍之事,而且到底是何人敢在谢府杀人?

谢姝媺太阳穴像是被无形的针一般一下一下扎入,突突地疼,她忙移开眼,道:“怎么会有尸体在此处?父亲,虽是贼人,但也好好安葬了吧!”

她不忍而忧虑的模样使得在场的人觉得这个大小姐真不愧是菩萨心肠,到了此时还在关心贼人。

谢裒此时满心怒火,并没有理会谢姝媺,而是再度看向沈岫和,这次他的语气很温和,道:“你且慢慢想一想,可有看清那凶手的脸?”

沈岫和不安地抬起头,道:“回将军,妾身看到了……是贱奴院的管事郑大娘,不知为何她们起了争执,郑大娘突然趁他们毫无防备之时,用石头砸死了其中一人,又拔下发间的一支玉钗插入这男子的眼眶之中……”

剩下的话她再也说不下去了,也是,她不过是一个女子,见到这种残忍血腥的场面恐怕已经吓坏了,其他又能知道些什么呢?

谢裒知道郑大娘是大夫人的走狗,便厉声道:“把那个老婆子给我提过来,我要好好审她!”

郑大娘此时还不知道灾难已经降临到了自己的头上,她正对镜试戴那支玉钗,老夫人赏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触手温热,她这辈子都没有戴过这样贵重的东西呢。

她一边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一边想到了假山那处的沈岫和,恐怕事情也已经成了,从今往后她便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还没等她欢喜多久,突然来了一行侍卫,不等郑大娘说话便锁住了她,她被弄懵了,不明就里地问道:“你们为何锁我?可知道我是谁!”

侍卫并不回答她,而是干净利落地将她带到了假山处。

郑大娘到了乌压压的人群前,她一眼便看到了好端端的沈岫和,还不待她多想,便被侍卫重重踢了腿弯被迫跪倒在地,她忙不迭叫起屈来:“将军,老奴犯了何错,为何要抓老奴?”

谢裒冷睨着她:“你且看看这两个人你认不认识?”

郑大娘这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地上躺了两具湿淋淋的死尸,她脸上一白,瘫倒在地,嘴上却逞强道:“将军,老奴不认识他们啊!”

沈岫和盯着她,突然伸手指向了她头上的玉钗,道:“将军,她在撒谎,方才妾身看到凶器就是这支玉钗!”

谢裒扬了扬脸,他身旁的侍从立刻上前拔下了她的玉钗,仔细看过之后道:“回将军,这玉钗确实与这贼人眼中的伤口吻合。”

郑大娘忙上前磕头求饶道:“将军,老奴是被陷害的啊!这玉钗是二小姐所赠与我的,是她嫁祸给我的啊!”

一直未曾说话的谢姝苏这才抬起了头,她盯着郑大娘,满眼的懵懂无知:“父亲,今日我去参加宴席之时,回来听说郑大娘去了我的院里叫走了我母亲。但是这支玉钗我也不知道怎么到了她的手中,大概是郑大娘见贵重所以拿走了吧。只是郑大娘,你若喜欢直接和我说便是了,又何必偷窃呢?”

沈岫和惊诧地退后了两步,道:“郑大娘,怪不得你突然来寻我,原是想借机偷走二小姐的玉钗嫁祸给她!你好狠的心思!”

郑大娘的脸色惨白,她伸出手擦拭着自己额头的汗水,身颤如筛:“分明是你们母女勾结起来陷害我!”

谢姝苏吃惊地看着她,无辜道:“今日是我的大日子,我又何必来以此事陷害你呢?况且你叫走我母亲的事情,院里的丫头都可以作证。”

说到这里之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一下子睁大了眼:“郑大娘,想必是你与这二人结仇要杀了他们,但又要寻个替死鬼,便将主意打到我们身上。幸而我母亲回来路上看到你行凶伤人,要不然被你寻了机会将玉钗放入我院中,那可真是死无对证了。”

郑大娘痛哭流涕地上前爬了两步:“大小姐,老奴是被冤枉的啊,这都是二小姐与沈夫人联手做的局!”

她怎么也想不到,沈岫和竟有这个本事杀了这两个男人,事到如今她只能求谢姝媺帮她求情。

而谢姝媺却像是一团轻灵的云朵向后移了几步,叹息道:“郑大娘,玉钗是在你身上搜出来的,你做出这样的事情,让我怎么帮你呢?倒不如认罪,免得祸及家人。”

郑大娘知道她是在拿自己家人威胁自己,一时不敢分辨,整个人像是一滩被抽去了骨头的烂肉瘫倒在地。

谢裒厉声道:“竟敢诬陷二小姐,给我掌嘴五十下!”

侍从立刻上前,三尺木板重重击打在郑大娘的脸上,皮肉与板子撞击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不多时郑大娘的脸颊便被打得血肉模糊,血沫横飞,便连牙齿也打落了几颗。

谢姝苏平静的看着她,在她从前仗着大夫人的宠信肆意打骂杀害奴隶的时候,可有想过自己有一日也会落得跟她们一样的下场?这就叫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谢姝媺好像不忍一般,她猛地回过头,发间的珍珠蝴蝶簪垂下的流苏像是流星一般划过,眼泪朦胧道:“但愿郑大娘下一世能够好好悔过,切勿再害人了。”

欧阳琼走上前来,安慰道:“媺儿你就是太善良了,又何苦同情这样的刁奴呢!”

其他男子也纷纷附和,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位大小姐真是柔弱又心善,相比之下,二小姐美则美矣,却比大小姐多了几分清冷,好像很难接触。

萧郅却下意识看向了谢姝苏,他总觉得这是她使计陷害,只有够狠够聪明的女子才配得上他,等他回了建康,定要寻机会求皇帝赐婚。

谢姝苏不知自己已经让这头恶狼给盯上了,她只是心中觉得很不安,先是大夫人说临湘院闹鬼,要请术士来做法,可现在只是陷害谢姝苏私通,那么下一步又是什么阴招呢?

待郑大娘行完刑,谢裒命人将她送至官府查办,众人觉得索然无味才前往宴席的地方。

谢姝苏刚刚入座,婢女前来添茶,一个不稳壶中的水洒在了谢姝苏身上,婢女慌忙跪下认错:“奴婢该死!”

谢姝苏身上的白色衣衫已然染了茶渍,但她也不恼,只是淡淡道:“无事,换一身新的衣衫便是了,你起身吧。”

婢女这才站起身,她躬身道:“谢二小姐,奴婢待您去附近厢房换身衣衫吧。”

谢姝苏嗯了一声,跟着她去了,只是经过拐角处之时,她不动声色地摘下了自己的一个耳坠丢至路上,并无人发现她的小动作。

到了厢房之中,婢女小心翼翼地给她倒了一杯茶水,轻声道:“小姐您先用茶,奴婢已经让人去取您的衣物了。”

谢姝苏举起杯子送至口边,却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将杯子放下,她没有错过婢女眼中失望的眼神,更加确定这茶水是有问题的。

这样想着,她伸出手摸着一只空荡荡的耳垂惊慌道:“我的耳坠丢了一个!这是我最喜欢的耳坠,你快去咱们来时的路去找找!”

婢女微不可见地蹙起了眉,正欲说话,谢姝苏却已经横眉竖眼道:“怎么?我这个二小姐的话在你眼里不管用是不是!”

婢女慌了神,急忙道:“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找,二小姐你先坐一会儿,奴婢马上回来。”

说罢,她急急退下,而谢姝苏将茶水倒在帕子上,老夫人送给她的是死士应该就在附近跟着,她推开窗,轻声唤道:“千歌!”

话音刚落,身着黑衣的千歌立刻以倒挂银钩的姿势倒吊在窗口,冷声道:“小姐有何吩咐?”

谢姝苏将湿帕子递给她,道:“你现在去找到大越世子身边的白黎神医,让他看下这水中有何玄机,记得,要快!”

千歌伸出手,不等谢姝苏看清她的动作,她已经消失在窗口。不过一炷香世间,她又好似幽灵一般出现在窗口,道:“小姐,白黎神医说,这茶水中加了能够使人精神失常的药物,服用之后大概半个时辰应当就会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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