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比较大的,就是皇上的妹妹,荣华长公主,从燕州回京来了。
容静姝打着哈欠,懒洋洋的捏着手里描画洒金的请帖,漫不经心的翻看着:“荣华长公主的请帖?”
这荣华长公主她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
上辈子的话,倒是了了的见过几次面,并没有太多的交情。
毕竟她和这位荣华长公主,可是差着一个辈分的。
按照现在的身份来叫的话,她似乎是要叫其一声,姑妈的?
这位荣华长公主乃是先帝的长女,生母早逝,但是颇受先帝的疼爱。
跟当今皇上的关系,倒是不冷不淡的。
只不过碍于先帝的面子,倒是不会直接的撕破脸。
荣华长公主被先帝封为大长公主,以前在女眷心目中的地位一点儿都不低。
只不过嫁给庆和候之后,便从京城迁居到了燕州,很少回京。
这地位,恐怕也是有些的难保了。
相传,这庆和候和荣华长公主十分的恩爱。
并且孕育着一双儿女,让朝中的女眷十分的艳羡。
只不过这里面的水分有多少,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毕竟这庆和候跟荣华长公主居住在遥远的燕州,谁没事干去打听这长公主夫妻之间的事情呢?
只是,怎么突然间就这么的回京了?
还在这不年不节,什么重要的日子都不是的地方,置办了一场赏画宴。
虽然只跟她之前举办的赏画宴一字之差,不过内容却是大同小异的。
表面上是赏花赏画,实际上是京城贵女们之间交流巩固关系的地方。
这次荣华长公主举办的这场宴会,怕也是打着赏画的旗号,想要跟京城的闺女进行一番的结交。
毕竟离开京城那么多年了,怎么还能够了解京城的圈子呢?
容静姝看着请贴上好看的簪花小楷,心里的情绪淡淡,便放在了一旁:“派人回话过去,等到了赏画宴的那一日,本宫必然会准时的到达的。”
“是,太子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即便是来的人充满恶意,可她身为当今太子妃,还有什么需要害怕对方的吗?
等到了晚上,秦瑾沐忙完事情之后回到了正院。
容静姝便托着下巴,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沐哥哥,你可知道,这荣华长公主从燕州回京了?”
“知道,怎么了?”
秦瑾沐将容静姝爱吃的鱼将此条出来之后,在放进容静姝的碗里:“好好吃饭,不要说话。”
容静姝笑眯眯的将鱼肉吃进嘴里,继续的开口说着话,对于秦瑾沐说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沐哥哥,下午的时候。荣华长公主送到太子府一份请帖过来,邀请我去公主府参加赏画宴。”
“赏画宴?”秦瑾沐微微的皱了下眉头。
“你不知道?”容静姝纳闷了几分,“这么说,这次邀请的人,都是女眷?”
不过这种事情,再将一些皇子贵公子们也给邀请过去的话,岂不是更容易达到结交的手段了?
“不知道了,”秦瑾沐的语气有些的平淡,“既然姑母回京了,你跟她虽然不曾见过,但是请帖都已经送过来,你去一趟也是无碍。”
“不过我与这位姑母关系并说不上几分的亲近,她倒是跟皇贵妃那边走的稍近一些,你到了公主府,见机行事,别让自己吃了亏。”
容静姝点点头,并没有太大的惊讶。
上辈子她就听说秦瑾沐跟这个荣华长公主关系并不好,现在听到秦瑾沐亲口说了出来,倒是不惊讶。
她好奇的是,上辈子荣华长公主可不是这个时间回京的。
而且回京也不是单单她一个人的……
容静姝询问着:“沐哥哥,这次可是荣华长公主跟庆和候一起回京的?”
秦瑾沐挑眉:“那倒是不曾,听说这位姑母是领着儿女回来的。”
“啧,”容静姝心里觉得这可就有意思了,“过不了几天马上就到下元节了,结果这荣华长公主反而将赏画宴定在下元节的前几天,倒是让我有些的意外。”
尤其是,荣华长公主要举办宴会的事情,秦瑾沐居然不知道?
“这马上就要下元节了,这荣华长公主回京,只带了女儿回来却没有带驸马,”容静姝沉吟着,“现在京城里面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何必要来的这么的着急?”
“沐哥哥,你说这荣华长公主的背后,是不是有些让人不知道的事情?”
“左右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跟我们没什么关系的,”秦瑾沐趁机在容静姝的手上摸了一下,“到了宴会那天,你在里面小心行事。”
容静姝高傲的扬了扬下巴:“就我这个身份,谁敢给我找不自在?就算这位长公主跟皇贵妃走得近又能够怎么样?还不是在父皇的面前没什么亲近的味道?”
“我祖母还是大长公主呢,这位荣华长公主身份就是再厉害,还能够越得过去祖母吗?”
看着容静姝骄傲的仰着下巴,秦瑾沐宠溺的笑着:“对对对,到时候也不要让自己吃亏。”
“沐哥哥你就放心吧,”容静姝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好奇的问着,“沐哥哥,你觉得会不会这庆和候跟荣华长公主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毕竟谁也不曾见过庆和候对这位长公主,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这大概就是,中途撂蹶子了?
要是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荣华长公主从燕州回来,那可就真的有些耐人寻味了。
就在容静姝想得出神的时候,额头上突然被人给敲了一下,唤回神来:“不必想这么多,恩不恩爱的,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我们两个恩爱就好了。”
容静姝偷偷的笑了笑:“沐哥哥瞧你这话说的,要是被荣华长公主听到了,岂不是要气死了?”
秦瑾沐顺手在容静姝的鼻尖上刮了一下:“我又没说什么,更何况这长公主算是长辈中尊贵的公主,即便是之前跟父皇的关系不怎么样。但按照庆和候的话,也是不敢轻易冒犯这位姑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