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侍郎,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可不是随便说说就可以的。”
宁王、诚恳意切的请求容渊再三的思量,心里却恨不能将王尚书给打成一个废物。
这件事情明眼看的人都知道,荣国公府怕是一点儿的问题都没有。
不然这容渊也不会说出来这样的话来。
倒不如趁着现在,王尚书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直接拱手讨饶,也要比丢了官职要好的多!
这个尚书的位置,他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才将人给弄上来的!
“宁王殿下不必再说了,正是因为事关重大,下官才这么说的,”容渊的脸上出现一抹正色,“不然,不就能够任凭一些阿猫阿狗的,就可以羞辱荣国公府吗?!”
被容渊暗指是阿猫阿狗的王尚书,一股子的火气涌了上来,也顾不得分析宁王为什么再三阻拦的事情,怒气冲冲的对着容渊说道:“臣答应跟容侍郎定下这个惩罚!太子妃的嫁妆若是无问题,臣立刻就辞官回家!”
宁王心里气急,直接的甩袖子不肯在搭理这件事情。
崔大人心里虽然有些困惑宁王为什么接二连三的阻挠这件事情,不过现在崔大人也没有心情去搭理了。
而是对着皇上拱手说道:“既然已经牵扯上了辞官回家的这件事情,那么微臣愿意担保王尚书。倒是不知道,容侍郎的担保人是谁?”
秦瑾沐从队伍里面一步走了出来,挂着温和的笑容道:“既然崔大人是王尚书的担保人,那么孤就是容侍郎的担保人,父皇您看如何?”
本来就是一场闹剧,结果被闹成这个样子。
皇上的心里也是不耐的,直接一锤定音答应了这件事情。
崔大人的的心里涌现出一抹压不住的兴奋,低下头退到一旁盘算着这件事情。
若是容侍郎真的要辞官回家的话,那他的手里还有好几个闷声,可都是给你容侍郎一样的人才,到时候他就可以趁机把人给推上去。
在兴奋的同时,崔大人并没有看到宁王那一双冰冷的目光。
待在太子府里没事干的容静姝,正躺在贵妃榻上一边看书,一边打着哈欠,如同慵懒的小猫一样,懒散得很。
没过多久,琳琅凑到容静姝的耳边说了一嘴。
让容静姝的心里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这嫁妆的事情都快过去多长的时间了?
这宁王的人这个时候冒出来找茬,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不过看到秦瑾沐满脸笑容的走过来,容静姝心里的那一点儿的担心,也彻底的放下心去。
这一次,沐哥哥联合大哥怕是从宁王的那些人的手里,指不定是捞回来了一些什么呢。
如此一来,容静姝直接的将库房样式丢给了秦瑾沐:“沐哥哥,我就不出去见人了,这件事情你跟大哥看着办吧。”
她可真怕出去之后,会把闹事的人给揪出来,按在地上给打一顿。
秦瑾沐接过来库房的要是并没有立刻的离开,而是凑到容静姝的面前,在唇瓣上亲了一口:“姝姝放心,这次他们肯定不会查出来什么的。”
容静姝伸手推着秦瑾沐的大脑袋,翻了个白眼:“我的嫁妆本来就没什么问题,他们还能够找出来什么的差错。”
“真是现在是不是老百姓没事情了?让他们在朝堂上闲的没事做的开始折腾我嫁妆的问题?”
“这个宁王真是太歹毒了,下次见到他我要狠狠的羞辱他一顿!”
秦瑾沐心里有一些的复杂:“这件事情,怕是跟宁王没什么关系。”
“嗯?王尚书不是宁王的人吗?难道是反水了?做什么事情都不经过宁王的同意了?”
容静姝并没有出去见客,一头的青丝歪歪斜斜的被一根发簪竖着,秦瑾沐一手摸上去,感觉触感非常的不错,又在头上反复的摸了几下。
“怕是崔府的人搞得事情,”秦瑾沐笑着点了点容静姝的小鼻子,“你那日在进宫的时候,狠狠的将皇贵妃给羞辱了一番。皇贵妃怎么可能会咽的下这口气呢?”
容静姝惊呼一声:“所以,崔家特地找我的麻烦,结果找不到,就拿我的嫁妆说事?”
“真、不愧是一家人,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脉。这福乐郡主前脚刚惦记完我的嫁妆,后脚这崔府的人就让人在我的嫁妆上面说事情。”
容静姝嗤笑了一声:“这自己拿不出来,就要诬陷别人能够拿出来的人家,嫁妆是不干净的。这脸皮可是大得很啊。”
秦瑾沐从容静姝的手里拿到库房钥匙之后,让人将库房里面的嫁妆一抬抬的搬入到了前面的院子。
秦瑾沐笑的温和:“王尚书请了,这些都是孤的太子妃所有的嫁妆。不多不少,还请崔大人和王尚书好好的清查,可别多算遗漏。”
“为了以防万一,下官这里也要拍几个人跟着王尚书一起清查,还请见谅。”容渊拱了拱手,说出来的话让王尚书也是没有办法反驳。
看着如此之多的嫁妆,王尚书的心里犹如胜券在握一般,难得的对着容渊有了一个好脸色。
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个是自然的,为了公平性,容侍郎理当派人在旁边看着。”
崔大人则是仿佛已经看到了秦瑾沐被训斥,容渊被贬官的情况,脸上的笑容也显得真诚了几分:“那就有劳王尚书和容侍郎了,臣就和太子殿下坐在一旁喝茶等待着结果了。”
“崔大人,这边请。”
秦瑾沐坐在上首,崔大人坐在下面,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崔大人的目光时不时的朝着清点嫁妆的方向看过去。
秦瑾沐就当什么都没看见,温和的喝着茶,茶杯遮住脸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这崔大人老谋深算,这次脑子怎么就如此的不好使?
任由王尚书在这里瞎折腾?
刚开始的时候,王尚书的脸色还是极其的好看,带着得意洋洋的喜气。
越往后面数着,王尚书的脸色就变了几分。
等数到中期的时候,王尚书的脸色已经黑的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