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还说着:“庄主,我瞧着咱们夫人真是可怜,遇到了那样的父母。幸好遇到了庄主你,才让我们夫人脱离了苦海。现在夫人哭着去了县里和他们对质,庄主可一定要帮她。”
叶清风却一定也不着急,写了一封信,叫了小厮进屋,吩咐了他几句,挥手让他下去了。
小厮手里拿着信,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庄主的话语里一点都不着急,听着倒是有些掩饰不住的笑意,夫人遇到了难处,庄主还高兴不成?
摇摇头,到底还是按照叶清风的吩咐,送信去了。
苏晚到了县城,知道苏贵他们还要等一些时辰才过来,让小桃去打探了县令的为人。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小桃回来了,说道:“夫人,这事情有些棘手了。”
苏晚问道:“怎么说?”
“听说这县令姓包,叫做包大人,可这人却不是什么青天大老爷,有好几个案子都是明显的冤假错案,都被县令胡乱判了。”小桃压低了声音:“我看她们嚷着要来县令这里讨说法,如此有信心,多半也是知道这县令的为人。”
原来是个贪官,李玉那么吝啬的一个人,居然舍得花大价钱来告官,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只怕她们的目的不是让自己赔了那五两银子这么简单。
苏晚暗暗留了心,想到李玉只是摔了一跤,看她那样子,神色只是愤恨,却没有半点痛苦之色,想来也没有伤筋动骨。
苏晚下了马车,从荷包里拿了银子交给小桃,说道:“你拿着这银子,去天香楼找那日的掌柜,就说我找那日的小二,请他过来说几句话。”
小桃疑道:“既是找小二,怎么银子倒给了掌柜的。”
苏晚笑道:“银子不给他,他怎么肯放人出来?”
小桃吐吐舌头,说道:“还是夫人想的周到。”上了马车,打起帘子坐了进去。
苏晚站在县衙门口,看到旁边有卖豆腐脑的,摸了摸肚子,吵了这大早上的,她早就饿了,看那豆腐脑雪白,鲜红的辣椒油搁在上面,再配上一点葱花,分外可口。
苏晚要了一碗豆腐脑,吃了起来。
一碗豆腐脑还未吃完,苏贵坐着的牛车也到了。
苏琴看着苏晚优哉悠哉的吃东西,摸着干瘪的肚子,心里就有气,她原本也可以好好的吃个早饭的,都怪苏晚这死丫头。
苏晚好像没有看见苏琴要冒出火的眼神,兀自吃完了东西,擦了擦嘴,才施施然走过来。
苏贵对于苏晚已经有了几分起,哼了一声,说道:“走吧。”
苏晚抬脚就走,还走在了苏贵的前面。
苏贵一愣,看着面前那个落落大方,走的坦然的苏晚,好像不认识自己的女儿了一般。
“这小贱人,进了衙门,我还看她能得意多久!”李玉恨道,和苏琴对视了一眼,又想到昨日县太爷对自己的保证,大跨步的走了进去。
只是李玉一进了大堂,脸上就惨兮兮的,假模假样哭到:“县太爷,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苏晚回头看着李玉眼里一滴泪水也没有,皱起眉头,这人也太不会演了点,哭不出来你倒是用点老姜洋葱什么的啊,再不济,抹点口水总会吧,这都十几年了,演技一点长进都没有。
不过李玉的演技再差,有人买账就是了。
县太爷包大人高坐在大堂,穿着一身官服,长得肥头大耳,眼睛却如老鼠一样小,一拍惊木堂,说道:“哭得如此伤心,所为何事?”
这干嚎也能叫哭的伤心?苏晚心里吐槽,这包大人的要求也太低了。
“回包大人,我要告天月山庄夫人苏晚不孝,欺骗娘家财产,还动手殴打父母!”李玉直起身子,声音亮堂,丝毫不像刚哭过。
苏晚不急不缓地问道:“可有证据?”
包大人见自己的台词被抢,再次拍了惊木堂:“没叫你回话。”
“是。”苏晚老实回答。
李玉又说道:“我家琴丫头可以作证,那天我们去天香楼吃饭,她也是一起的。今天苏晚动手打我,天月山庄的人,和她爹都是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