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害人，没有构陷，没有十恶不赦，慕凌芷只不过是略微动了一下脑筋而已，就能让讨厌的人受到教训，何乐而不为呢？

“母亲，不是的，不是您想的那样，女儿只是......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口不择言的，还请母亲原谅......”

慕凌湘赶忙跪在了陈素锦的面前，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小女孩，再伶牙俐齿、能说会道，也总有惊慌失措的时候。

“一时糊涂？凌湘，你可要记着，祸从口出，也亏得你刚才说的话是让我听见了，若是让你父亲听见，只怕赵姨娘和老夫人都保不了你！”

“也不知你这口无遮拦的性子是随了谁，你看看你自己，衣着艳俗、胸无点墨，哪还有半分大家小姐的仪容？”

“待会儿回去赶紧把这身衣裳换了，再好好禁足反思半月，这件事，你最好莫要跟任何人提起，若是传到你父亲那里，可就不止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陈素锦一番训斥吓得慕凌湘连头都不敢抬，别看她平日里看着温和可亲，又有哪一个当家主母会是绣花枕头？

“女儿知错，多谢母亲教诲。”慕凌湘硬着喉咙说道。

尽管只是个庶出小姐，可慕凌湘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未被如此呵斥过，要说心里一点也不委屈，不记恨，那必定是口是心非。

“起来罢，一大早就不得安宁，翠荷，摆早膳。”陈素锦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慕凌湘，原本舒展的眉宇亦不禁微拧了起来。

这顿早膳用得很是沉寂，大家都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碗米粥便停了筷，谁也没提有关梅姨娘的事。

用完早膳后，最先离开芳华苑的是慕凌兰，她年纪还小，身子又没好全，得赶着回春华苑喝药。

受了训的慕凌湘是第二个走的，看着她那副怒气冲冲的模样，慕凌沅和慕凌芷相视一笑，既觉得解恨，又感到无奈。

“二妹妹，你可真是冰雪聪明，姐姐都被你当刀子使了。”慕凌沅虽是这样说着，却并无半点怪罪之意。

“妹妹这点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哪能瞒得过长姐？只是，长姐可是心甘情愿当这把刀子的，怨不得妹妹。”

慕凌芷在跟慕凌沅说话的时候，总是十分坦白，因为她知道，她们永远也不会成为敌人，更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在这样的深宅大院里，总还需要那么一个可以偶尔信任和说笑的人，才不至于太过孤独。

“你呀！还真是没把我当外人！”慕凌沅抬手轻点了一下慕凌芷的额头，浅笑着说道。

“长姐自然不是外人，妹妹也该回去了，得空再跟长姐细聊。”被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如此对待，有着二十四岁灵魂的慕凌芷还真是不太习惯。

“好，回见。”慕凌沅就住在芳华苑，所以只把慕凌芷送到了门外。

“二小姐，刚才大小姐跟您在打什么哑谜呢？奴婢怎么听不明白？什么刀子啊？”离了芳华苑之后，香兰赶忙问道。

“想知道吗？”慕凌芷故作神秘地看着香兰，似笑非笑的眼神稍带着几丝狡黠。

“嗯嗯！奴婢想！”香兰小鸡啄米似地点着头，一双杏眼里满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