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四爷却说:福晋胆子小,瞧了疤又得伤心落泪。爷是男人,伤痛忍忍就过去了,何必让一个女人怜惜。
行了,四爷这种冷酷硬汉的贝勒爷心思。
不是他一个小太监能明白得了的。
孟氏帮四爷上药后,就退到了一旁。
还非常贴心的给四爷倒了杯热茶。
又坐在一旁,乖巧懂事的研磨。
四爷还要忙着批阅公文,索性淡淡道:“爷还有事,回你的营帐去。”
孟氏微微一怔,应了声“是”,就依依不舍地放下墨锭,起身离开了。
她本以为,四爷主动叫她来,是能一直留下的。
却不曾知,当真只是让她抹个药就离开。
是夜,四爷一直忙到夜里。
用过晚膳后,他又批了会折子,才在奴才的伺候下,更衣洗漱躺下了。
可他躺下后,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那颗尘封多年的心,已经被那么一个女人,融化了一道道小小的窗,开垦出一片暖洋。
被他强制性慢慢封闭后。
每每想起那抹倩影,和清理绝容的脸,还是会泛起阵阵涟漪。
与此同时,若音坐在铜镜前卸下头上的发饰,以身上的首饰。
可就是这个时候,门口似乎有什么人进来了,导致屋里的光线一暗。
若音不由得抬头一看,就见四爷站在门口。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个看错了,便睁大了眼睛,盯着门口。
直到那道挺拔高大的声音走到她面前时,她才缓过神来。
此时,她哪里还有心思洗脸卸妆发啊。
忙不迭盈盈福身行礼:“爷吉祥!”
四爷淡淡“嗯”了一声,意思意思扶了她一把。
见状,奴才们立马退下去了。
若音给四爷倒了杯茶,可男人没接就目不斜视地起身,撑平双臂,“安置。”
两人一起歇下后,若音就落入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而黯哑的声音:“音音,爷就这一次。”
就这一次。
过了明天。
他再做皇阿玛心中期望的皇子。
做那个大清朝冷酷无情,阴鸷难测的冷面四贝勒............
次日清晨,若音听见身边的男人有起床的动静。
便揉了揉眼睛,“爷,我伺候你更衣上朝。”
四爷随意扫了眼一脸倦容的她,淡淡的“嗯”了一声。
若音还没完全清醒,她本来只是习惯性的意思意思一下。
可回答她的,没有以往的那些答案。
什么“你再睡会”、“早上冷,莫要踢被子”、诸如此类的话,通通都没有了。
有的只是冷淡而疏离的“嗯”了一声。
而这个清冷的声音,也将迷迷糊糊的她彻底惊醒。
她睁开眼,看着营帐的蓝布天花板,回想着昨儿发生的一切。
是啊,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便要重拾那些被她扔掉的规矩。
做一个本分而知礼数的福晋。
想明白后,若音立马就坐起了身子下了床。
四爷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面上淡淡的。
若音下床后,就有奴才端水,把衣服送过来。
她便伺候四爷更衣,洗漱。
大约一炷香后,她还披着外衣,站在帐篷门口,亲自目送着四爷。
以前是四爷怜惜她,不让她早起。
可是,那些其实都是不合规矩的。
如今既然要做戏,那就要做足。
所以,她满含情意地望着四爷的背影。
刚好,四爷回头看了她一眼。
就将她这一幕,看在了眼里。
但只一眼,他就回头,大步流星的离开。
每回对上她那双痴痴的美眸,他就有种无法回应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四爷再也没来过她的营帐。
也没让人叫她去过他的营帐。
只是偶尔有事情与她交谈,也只是聊些正事就离开了。
自那天坦白以后。
她再也没从他嘴里,听他喊过“傻东西,小傻瓜,音音”之类的昵称了。
自始至终都是喊的“福晋”。
看她的眸子始终淡淡的,有时候甚至不看她。
倒是听底下的奴才说,孟氏偶尔被他招在营帐。
不过以孟氏格格的身份,不同于福晋或者侧福晋,可以留下过夜。
当然,除非四爷留她,她就可以。
不留的话,她就得赶紧回自个的营帐去。
平淡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
一眨眼,便到了端午节。
“主子,今儿外头热闹的很呢,您不去瞧瞧吗?”巧风给若音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