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多谢皇上了,不过,皇上日理万机,应当以国事为重。”若音笑着说完,就由奴才抬着凤辇往永寿宫方向而去。
呵呵,既然这么忙,还是别抽空来看她了。
听见女人这般端庄官方的回应,四爷非但没生气,反而低笑一声。
经过昨晚女人在他怀里撒娇之事,他认为他的皇后肯定又在口是心非。
大约一炷香后,若音的凤辇在永寿宫停下。
回到永寿宫,她第一时间就是屏退不相关的奴才。
只半梅跟着她进了里间,进屋后,她在梳妆台前坐下。
若音从首饰盒里取出一对银质的景泰蓝护甲。
轻轻撕开护甲口的牛皮纸,从里面倒了一粒黑色的药丸,那药丸只小拇指头大小。
若音毫不犹豫的将药丸放入口中。
再接过半梅递过来的水杯,头一昂,就把药丸直接吞咽下去。
这枚药丸,是她命底下的人制作的避子丹。
早在她刚回宫的时候,为了避免侍寝时会再次怀上皇嗣,她就命人制作了这个避子丹。
本来她想从宫里头的太医院取药材,自个在永寿宫制作。
但太医院就在天子脚下,一举一动都在四爷眼皮子底下。
她好端端的,总是去太医院去药材,会引人耳目。
所以,她才命底下的人去办。
她的百货行,里面什么都有得卖,药材也是一样的。
药馆还会有大夫坐镇,替人看病。
每个月她都会从百货行进一批新奇物件,或者当下时兴的首饰、绫罗绸缎等等。
虽然她是皇后,这些东西在过城门关口的时候,侍卫还是会查的。
如果她无缘无故进药材,肯定会惹人怀疑。
只有命人按照她的避子丹方子,直接做出来。
再塞到景泰蓝护甲里面蒙混过关。
这样还省得她自个熬药,再制药丸了。
刚来大清那一年,她就是吃了在自个院子熬药的亏。
结果喝避子汤被四爷给逮到了。
因为熬药的中草药味道浓,只要他来她这,就能闻到。
这个避子丹就不一样了,就算是放在鼻尖也没什么气味。
口服咽下去,很难被发现。
而且,这个药是纯中草药研制,又经过她精心搭配的方子,副作用几乎为零。
“娘娘,您确定好了要一直这样避着吗?”半梅轻声道。
若音淡淡的“嗯”了一声,将杯盏递回给半梅。
“大阿哥和二阿哥都长大了,五阿哥也快三岁了。本宫既然想离开这,就不能再让自己怀上龙嗣,这样万一离开时有了身孕,身体笨重不方便。”
“倘若离开时,您已经生下了皇嗣呢?”
若音:“那也会影响我的行动,孩子那么小,我又如何忍心抛下孩子,让其在这么危险的后宫当中。”
好不容易等到阿哥们都长大,她不能再让自己成为皇家生育的工具。
以前她答应四爷,甭管是格格还是阿哥,愿意再生一胎就封肚。
可是现在,她做不到。
知道生孩子有多辛苦吗,他想要一个格格,她就得满足他?
呵,想的倒美。
那么喜欢小格格,就让他后宫里的妃嫔去帮他生,或者让他的爱妃仪贵人去给他生吧!
反正她是不会再生了,为这样的大猪蹄子生孩子,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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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日节过后,后宫妃嫔照常来若音这请安。
一直告病的仪贵人,也带着奴才来晨省了。
虽然吧,这位是告病,但妃嫔们认为是她们的攻击性太大。
导致这位受不了孤立,只能告病。
然而此刻,她们看着瘦了一圈的仪贵人,这才有点信了。
可妃嫔们却不会因为这个就觉得仪贵人可怜,从而轻饶了仪贵人。
反而变本加厉地嘲笑起来。
“这后宫当中,为了争宠装病的,我倒是见过不少。但装病后还是不得宠的,我见得更多。”
齐妃把玩着景泰蓝护甲,轻飘飘地道。
武常在:“可不是么,这待遇,竟是沦落到跟我差不多了。亏得还是马齐的养女,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条件和背景。”
沁答应:“呵呵,这才进宫多久呀,就失了宠,还以为多能耐呢。”
一些低位妃嫔仗着有齐妃撑腰,也敢嘲讽仪贵人了。
就在众人不断嘲讽时,下首的仪贵人面上淡淡的,特别能沉得住。
然而,就在大家觉得她能沉得住气时,她就特别沉不住气地晕过去了。
仪贵人本就是坐在玫瑰椅上的,晕过去后,也是斜斜靠在玫瑰椅上。
本来嘛,齐妃几个还在集中火力怼仪贵人。
结果仪贵人突然晕过去,导致她们又惊又懵。
“本宫刚刚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就晕过去了,也太不抗造了吧?”齐妃没劲地道。
她还有更难听的话没说呢!
“好了,都少说两句。”若音一直由着妃嫔们怼仪贵人。
如今见仪贵人晕倒,便意思意思地制止。
并吩咐半梅:“你去掐掐她的人中,再让人把冯御医叫来。”
“是。”半梅先是让如霞去叫冯御医,然后上前给仪贵人掐人中。
由于早就看仪贵人不顺眼,所以她掐的很用力。
没几下就把仪贵人的人中掐红了。
同时,仪贵人也被她给掐醒了。
醒来后,仪贵人看到半梅,有些警惕,“你要干什么?”
“仪贵人可真忘事,适才你晕倒了,皇后娘娘让奴才帮你掐人中。”半梅用手绢擦了擦给仪贵人掐人中的手,面上略带嫌弃。
仪贵人揉了揉额头,这才起身朝若音道:“谢皇后娘娘,臣妾最近病了,一直没能来给娘娘请安,今儿好不容易拖着病体来永寿宫,没成想还是给娘娘添麻烦了。”
“你且坐着,冯御医马上就来。”若音疏离地道。
“是。”
片刻后,冯御医就来了。
半梅直接说明了缘由,让冯御医给仪贵人诊脉。
估计是仪贵人的脉象有些反常。
期间,冯御医眉头紧蹙。
隔了一会,他起身朝若音行礼:“恭喜皇后娘娘,仪贵人这是有喜了。只不过,她的脉象很是怪异,奴才从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怪的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