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国家的标志从不轻易示人,除非是正统的皇族或者有极其重要的事情发生时,才会有这样的标志出现。”
“那您觉得,他们要趁虚而入?”
除了这个解释没有更好的可能了。
傅玉珩摸了摸她的脸,接着说道:“朕知道你聪明,朕有时候在你面前能感觉到常人给不了的压力,朕的爱妃实在是太优秀了。”
沈清婉撇撇嘴:“皇上竟会说好听的来哄臣妾,臣妾若是再比您聪明一点,您就该厌烦臣妾了。”
男人不都是这样看的吗?
不然怎么会有女子无才便是德?
清婉很不信他说的话。
“婉婉可是觉得朕在骗你?”
佳人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让自己舒服一点,然后试图把话题从她身上换回到白玉兰身上。
“皇上,您还没讲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怎么无缘无故白玉兰就到了大梁?他们到底要做什么,皇上您心里有数吗?”
傅玉珩冷笑:“皇族都来我大梁游山玩水了,这时候内宫又正是争斗的凶狠的时候,你觉得他们俩会有什么好事?”
“浑水摸鱼,等着捡个大便宜?是这样吗?”
傅玉珩刮了刮她的鼻子。
“你倒是会说,朕也只是猜测,皇后不是闲得慌吗?朕就给她找点事做做。”
清婉眼睛一亮,想着,她对叶枫的承诺也到了该出力的时候了。
而叶枫那边,南北方的天气差异折磨着他的神经,身体稍微有恙。
厚厚的冬衣里,叶枫只穿了薄薄的一件纱衫。
眼看着军营就在眼前,他拼尽全力趟过最后一片雪地,来到吴菱兄长所在的地方。
这里有值班的哨兵,想靠近,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此处相隔京城长远,便是有什么消息,也不会及时的传到这边来,更不要提京里的变动了。
吴菱的长兄字容中,自从上次被傅玉珩重新启用,一直感念在心,操练兵士上丝毫不敢懈怠,始终有一颗家国情怀的心。
当看见皇上身边第一侍卫的腰牌时,面色情绪复杂的将人请进来细问。
“将军叫我好找,半山腰的路艰涩难走,不知要难倒多少敌人的头脑了。”
吴容中听了喜笑颜开,没什么比这样的夸赞更叫他舒心惬意了。
“叶侍卫有何事?可是皇上 有什么指令要叶侍卫亲自下达?”
这时最合理的解释,吴容中难免会想到这上面。
“吴将军猜的对,皇上现在非常需要您的援助,您先听我说。”
他把皇宫中的大致情况给吴容中介绍了一遍,然后祈求他的帮助。
“吴大哥皇后盘踞宫中势力多年,这次扶持太子上位,您应该知道后果有多严重,皇上这次派我来,就是想叫您和我们里应外合,一起重新夺回他原来的势力。”
吴容中自然是百般答应的。
“我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托皇上所赐,叶侍卫你不用说了,什么时候用得上末将,只要皇上给我发个飞鸽传书,末将一定会在所不辞的。”
“太好了,您能这样想,我真是太高兴了,时间不多了,我就不在你这里多留了,我要赶快下山,然后找个能住的地方尽快往回赶。你记着,紫色脚爪的鸽子才是皇上传来的,这里的地形它们都熟悉,常年跑动,那时候势必是一举进攻的时候,你别让皇上失望。”
从军营出来时,叶枫只觉得松了一大口气。
想着还困在宫中的祺嫔,他心里一阵难受。
“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从牢笼里救出来的。”
叶枫这样想着,脚步再次加快,归心似箭。
皇宫里,皇后受到下臣递进来的消息,几乎把金色的指甲戳断。
“乱葬岗刚刚有人去查看过,那里并没有沈天傲的尸体。”
皇后愤怒的质问着:“负责送尸体的人呢?若不是本宫不放心,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该死的沈天傲竟然会从乱葬岗逃脱!你们都是怎么当差的?”
那些大臣们一声不敢吱,就连傅莫辰现在也丝毫没有皇帝的样子,而是唯唯诺诺的靠在皇后的身边,大气不敢出。
“给我查,不管沈天傲到底死没死,都得活见到人,死见到尸体。”
皇后冷静过后,没再发飙,而是用一种很平和的语气说着一个命令。
低下的人哪里有不遵从的,能从皇后的手下逃过一劫那就是运气了,若再不知道珍惜,就是找死了。
但最后仍旧有人没了性命。
“那两个负责押送的狱卒呢?拖出去杀了吧,这样没用,只会给本宫找麻烦的人留着干什么?没用的废物。”
下面的人被吓出一身的冷汗。
等到人都退下去了,皇后靠在宫外的凭栏上,看着飞出宫墙外的鸟雀,笑得阴森。
“跑的倒是快,我倒要看看,你一个浑身是伤的人能跑到哪儿去。假死吗?难道是皇上设下的计谋?那样珍贵的药,大梁可没有几个人有的。”
桂嬷嬷在身前帮腔说道:“娘娘说的是,之前派出去找皇上尸体的人不是还没什么结果吗?这种可能性也不是不能有的。”
“是啊,那个男人向来有本事的,我抢了他的江山,他还能不介意?看来这次是要卷土重来了。”
她挥手叫站在一旁的傅莫辰过来。
“皇儿,你父亲要回来把母后处死呢,你会不会保护母后?嗯?”
傅莫辰眼睛一闪,里面有着难以表达的复杂情感,但听到皇后说的这么可怕,他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做决定。
“母后,父皇真的会把您处死吗?他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夫君,是莫辰的父皇,若是父皇要这皇位,儿臣给他就是了,原本便是父皇的,而且皇儿好累,不想再当皇帝了。”
可他没等到母后的温和话语,却等到了一顿排揎。
“我平日里就是这样教导你的?你知不知道为了送你上这个位置,母后吃了多少的苦?母后在深宫里和那些别有用心的女人争斗,等的就是你继位的时候!你父皇有考虑过这些吗?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