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尘埃落定后傅玉珩的心事也去了一半,终是把他押入天牢,遏制了他谋反的行为,否则又是一场杀戮。
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时候,已经发觉许多与他交好的大臣纷纷想摆脱嫌疑,对此他不禁嘲讽地笑了笑,将奏折放在了一遍。
这时孙宁从殿外匆忙走了进来,向他行了个礼,“皇上,太后娘娘出走法山寺了!”
孙宁的声音里带着焦急,闻言傅玉珩的眉头皱了起来,眉宇间透着一丝不满,太后竟是为了傅怀玉去法山寺!
“何时去的?”
孙宁面上也十分凝重,毕竟太后为何而去谁都知晓,“已经动身了。”他小心翼翼地瞟了上面男人阴沉的脸,“说是要出家修行!”
“出家修行?”一听到这几个字傅玉珩即刻便怒了,堂堂一国太后竟是一声不吭便去修行,“傅怀玉欺君罔上,私养精兵,意图造反,她难道还妄想朕饶恕她的好儿子!”
平日里他也算是尽了孝道,对太后亦是尊敬有加,不顾傅怀玉的犯上作乱依旧尊她为太后,她竟这般让自己为难。
孙宁见他动怒立刻跪下身来,口上劝道,“太后既然去意已决,也并非皇上的过错。”他只怕他会因为太后而对傅怀玉有所宽恕,但基于对他的了解他却又不是这般人。
俊颜上的怒火慢慢褪下,剩下一身寒意,面上渐渐冷却,眸底也是一片冰冷,“由她去吧。”若是她觉得因为这般就可让他后悔,心存懊悔那便真是太天真了,傅怀玉他是无论如何都要除掉的。
如今的九王爷府里也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傅怀玉定罪三日后九王爷府已经确定获罪,不出意外大概这两天罪名就会下来。
这天晚上墨子连和管家暗中商量着什么,管家压低了声音,“一定要小心行事!”
“嗯,密切关注九王爷的动静,我去江南很快就回来。”
“如今九王爷府守卫森严,混出去不容易。”管家面上带着忧虑,“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墨子连严肃地点点头,今晚他必须要去江南,要管家来给他放风。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偏生就是被人看见。
夜里温岭急得睡不着,一直在等着沈清婉的回信,又担心墨子连会直奔她的院子里来要了她的命。因此便更加焦急,来到院子里看看是否有回信,却是不巧看到墨子连与管家商讨的场景。
她赶忙将自己的身子藏在黑暗里,竖起耳朵去听他们交谈的声音,听了才得知原来墨子连是要潜逃去江南。
看着墨子连逃离她的心里倒是安心了不少,至少他不会来恐吓自己,另外她又掌握了一个秘密,沈清婉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第二天一早宫里便派了人来将九王爷府的人全都逮捕,一时间又是一阵哭喊声。
“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温岭见着这惨状心里也开始翻滚,她在赌,赌沈清婉会不会及时赶来救她的性命。结果九王爷府的人全部都被关进了死牢,一入死牢便再无生还的可能。
因担心府中有反派里应外合,肯定会宁愿错杀一百不远放过一个。
御书房之中,傅玉珩还在为了太后之事心烦,久久的沉默,虽然他有了那样的心思,可终究还是自己得九弟。况且太后,她定然是会接受不了。轻轻叹口气,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
“皇上就不要心烦了,明日就是九王爷的行刑之日了。”沈清婉看出他心烦,柔声的开口,还奉上了自己亲自的烹的茶,茶倒是好茶,很是清香。
确实,多想无益,只是明日的行刑,恐怕还需要多派一些人看着了。劫狱,怕是不可避免了,此次,倒是正好一网打尽。
笠日午时,刑场外围观的人已经是人山人海,却是都想要看一看这个尊贵的九王爷被斩首的样子,在傅怀玉还没有出现之时便已经是议论纷纷。
“真是可惜了,听说九王爷在江南声望很高呢,上次赈灾的事情百姓们都感谢他呢。”一个挽着头发的妇女小声得对着旁边的夫君开口。
“是不错,可是咱们还得感谢皇上,如果没有皇上得恩德。咱们也没有这样的好日子,而九王爷居然敢和皇上的妃子睡在一起,肯定是不能容忍的。况且,谋反啊,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她的夫君点头。
这天下是傅玉珩的天下,他们都是这泱泱大国的臣民,因此都不应该有什么二心才是。
而片刻后,日光正猛,已经快要到了午时三刻的时候。一名头戴着黑布的囚犯慢慢的被人架着走了出来。周围的人沉默下来,但紧接着便是更加热烈的讨论声音。
“这就是九王爷?可惜了啊真是。”虽然看不到傅怀玉的脸,但见那服饰却是华美,让人一眼便觉得那是翩翩少年郎,不少的人觉得惋惜。
这是在将人押上来之前傅玉珩特意命人给他换上的。
眼看午时三刻到了,行刑官也发了命令。
“九王爷傅怀玉伙同贵妃柳初荣秽乱后宫,兼具谋反之心,与柳丞相勾结,大逆不道,按律当斩!行刑!”红色朱砂笔下的令如同是火焰一般,炽热着隐藏在暗处的眼眸。
行刑的人收到指令就准备动手,而这个时候忽然一声声惊呼传来。
“来人,快来人,有人要劫狱。”
眼看着傅怀玉就要被黑衣人从柱子上救下来带走,傅玉珩早早就安排好的侍卫也站了出来,“呵,皇上猜测的果然没错,王爷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思。”说着也朝着傅怀玉的方向过去,黑衣人明显就是训练有素。
看着侍卫过来竟然分散了开来,一方面拦住侍卫,而另一方面就是将傅怀玉带出去。只是不明白今日的傅怀玉,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高坐在上位的傅玉珩却是轻轻牵扯了一下嘴角,却又在瞬间换上一副担忧的表情。
想要就这般将人救走?哪里会是那么容易,一切都已经布置完毕,只看他们是否对那人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