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混蛋小子,怎么说话呢?”很粗犷的男音回应着他,“我现在人在办公室,我去哪里带走你的那个宝贝疙瘩,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好的人也有脸来质问我,别给我打电话了,忙!”
电话被挂断。
沈南柯幽眸里敛着的森寒越发冷冽。
“上车。”他撂下这么一句话,扭头上了不远处的车。
倏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车门被打开。
砰……
某栋不知名小屋。
二楼,未关上的窗户将风给放了进来,那冰冷的微风将窗帘撩起一个夸张的弧度,斜阳见缝插针的从窗帘没有遮盖到的地方溜进来,照射在躺在那张小床上安静睡着的人脸上。
夏忆梦是在微风和着暖阳的轻柔中,醒来的。
入目,是白茫茫的天花板,她用几秒钟来整理空白的大脑。
这里是哪里?
谁救了她?
她睡了多久?
她迅速掀开被子,身上穿上了干净的衣物,她这是安全了?
夏忆梦翻身坐了起来,犀利的眉眼在这间不算大的屋子里打量着。
这间小屋很朴素,一个上了年纪的柜子和床,还有一个梳妆台,是屋子里所有的陈设。
她凝神思考了一番,抬腿下了床。
不管在哪里,她首先都得搞清楚一点,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这里的人是敌还是友。
床边摆了好几双鞋子,她挑了挑眉,穿上一双平底的运动鞋,出门了。
“夏小姐,你好。”门口,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伯,微笑的和她打招呼。
夏忆梦被吓了一大跳,她下意识的朝后退了退,眼神也冷了几分,反应过来后她歉疚的对面前这个老伯颔首,“我不知道门口有人,抱歉。”
“没事儿,谁换了陌生的环境都会有保护自己的心理。”老伯很慈祥,他介绍自己,“我是这里的管家,你可以叫我秦伯。”
“嗯,秦伯好,我有个冒昧的问题想问问您。”夏忆梦看着这位和善的老伯,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能派个慈祥的人物来和她交涉,且这秦伯的态度还这么好,看来这位未露面的人是个好人。
“你问。”秦伯的态度把控的很好,不咸不淡。
“您今年有四十吗?”夏忆梦出口,秦伯愣了一下。
“我今年六十。”秦伯答。
“您看起来就四十岁的样子哎,怎么保养的?我取取经,回去督促我父亲也跟着你学习。”从夏忆梦眉眼弯弯的样子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开心。
“每天运动三小时,多吃蔬菜和水果。”秦伯的眼神越发的和善了。
在他看来,眼前这小姑娘挺真诚的。
“我父亲这几年头发都快白完了,等他的冤屈被洗刷从监狱里出来后,我就带他去染发,按照秦伯你这个原生态样染。”
夏忆梦说话甜甜的,还主动挽上了秦伯的手,带着他朝楼梯口走去。
“你这丫头。”秦伯眼里精光闪烁而过。
她不动声色一笑,看来带她来这里的人对她的情况了解的很深入。
对她父亲在监狱这事儿都不觉得惊讶。
“这里是哪里啊?外面阳光和暖了,空气也清新,比凌市舒服多了。”夏忆梦继续试探。
“这里是S洲,先生等会儿要见你,你别怕,先生是个好人。”秦伯拍了拍夏忆梦的手背,算是安慰。
“好,说实话我在没有见到人之前还真挺怕的,我以为又是哪个人贩子要把我给拐走当当筹码去威胁我老公呢,等我出门看到秦伯您再和您交谈几句后,我就不怕了。”
夏忆梦扬起唇,那眉目间的狡黠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