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柯要的,是她痛不欲生。
他要让萧艺深刻的体会到,活着,比死去,更难。
“我不管,太便宜她我也要杀了她,她不配活着!她不配!”
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浪费社会资源,不会为社会做任何贡献。
为什么要阻拦她?
为什么?!
浓浓的委屈把她给覆盖,眼泪吧嗒吧嗒滴落,从小声抽泣到后面的嚎啕大哭着。
沈南柯心疼的无以复加,他眼里隐隐有水花闪烁,似泪似光。
他颤抖的指尖触及到柜子上那冰凉的物件,抓起来,朝着身下那情绪失控的人扎下去,哭泣声逐渐消失。
幸好他早有准备。
忆梦,对不起。
“安静睡一觉。”沈南柯疼惜的吻落在她的眉间。
他花费几分钟时间,收拾好一片狼藉的床铺,用过的麻醉针管被他丢在垃圾桶,把挂水的速度调慢,他转身出去了。
他来到了隔壁。
“沈先生,人醒了。”保镖恭敬迎上去,为他打开门。
沈南柯阖上眼眸,翻滚的思绪被压下。
抬腿,睁眼,他踏入一室安然的病房,床上,躺着的人被纱布裹紧,宛如一个木乃伊。
“你……”萧艺费力的支着胳膊,试图坐起来。
沈南柯走过去,在他床沿坐下,他按住了萧艺试图乱动的胳膊,那犀利的眸光不近人情的射过去,好像下一刻就要将她给剥皮抽筋。
“开车撞过来的人是你助理,宁馨儿,你知道吗?”
“我……不知。”萧艺下意识的一颤,沈南柯的气势太足,让人生寒。
沈南柯继续道:“那她害了我儿子,你又知道吗?”
他语生寒气的模样,十分骇人。
萧艺稳住心弦,“我……我……不知的。”
他弯了弯唇,笑得邪魅,“我如何相信你?”
“我也不知道如何让你相信,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要不是我提议去开发布会,我们也不会在半途被掳走。”萧艺垂下头,自嘲一笑,“我也不会变成这副样子。”
她是设计了一出苦肉计,可不是让她付出如此代价的苦肉计。
“你的脸,一定会好。”
萧艺略显诧异的抬起头,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的那张脸让人辨不清神色,可喜色从语气里倒是暴露了个彻底。
“真……真的吗?”
她这疑问,娇气十足。
“嗯。”沈南柯从喉头溢出一声回应。
萧艺还没有来得及窃喜,沈南柯丢下一个炸弹,“医院外面围了很多记者。”
“记者?”她动了动手指,想要抚摸脸的意图被压下。
她这样子可不能被记者拍了去。
“医生说你的伤没有什么大碍,我带你回家疗养。”沈南柯说着,抬起手臂,手指轻抚上她裹着纱布的脸,“毕竟你是为她而伤,我得对你负责。”
“你既然这么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和我在……在一起。”萧艺躲开他的触碰,尾音带颤。
她的意思表达的丝毫都不隐晦,既然那么喜欢为何还要睡了她?
沈南柯挑起她的下颚,不让她躲开自己的视线,他漆黑眸子里的幽光总是能轻而易举蛊惑一个女人的心。
“我是个男人。”他说。
饶是一个把他视为敌人的女人,也免不了沉溺在这般的深邃中。
他慢悠悠的松了手,还她下巴自由。
“我儿子的事儿,请你保密。”沈南柯如是说。
“好。”萧艺答应下来。
对话结束。
稍后,萧艺便被沈南柯的人伪装好,送出了医院。
而暗自窃喜的萧艺,心情很好,此事后,她便有十足的借口可以正大光明接近沈南柯。
夏忆梦的男人呐,距离被她给彻底勾走那一天,还远吗?
即使现在沈南柯大概还对她生疑,可男人不都是那个德行吗?上了床便容易被迷惑心扉。
她相信凭借自己的魅力,迷惑沈南柯心扉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多把他拐上床几次一切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