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梦犹如一个木偶娃娃,呆呆的靠在墙边,谁说话都不搭理,保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上前来和她交谈,都被她给无视掉了。
保镖们知道,她对沈先生来说多重要,所以即使沈先生进入手术室,他们也不敢马虎的对待夏忆梦。
要是在沈先生进手术室的时候,夏小姐出事儿了,他们一个个的都完蛋了。
而且,这么多大老爷们儿还不能把一个女人给解决了?岂不是太丢脸。
当最后一个人阵亡的时候,这群人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他们确实丢脸。
气喘吁吁的沈华胥这个时候赶到。
“嫂子。”
夏忆梦应都没有应一声。
旁边的保镖解释了一下,“从发现先生出事儿后,夫人就这样了,谁都不搭理。”
沈华胥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来医院一趟。”
吩咐完他就把电话给挂断了,他的思绪开始纷飞,他哥让他查五年前的事儿,是不是和嫂子有关呢?
夏忆梦忍不住侧头看向了他。
沈华胥挂完电话的手一抖,他嫂子这个眼神……要哭不哭的,以前那个剽悍的女人,现在突然柔弱起来,他挺招架不住的。
“嫂子……我……我肩膀借你靠靠。”
夏忆梦眨了眨眼,没有动作。
他和他哥,好像。
挂电话的动作,挂电话的节奏,都好像。
可是他现在不在,他在里面,在接受治疗,这样的未知,这样的等待,让夏忆梦近乎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眼泪顺着眼尾,温柔的朝下流淌。
她就是想哭,很想哭。
那种心慌到发痛发寒的感觉,无法解释。
“嫂子你别哭呀,你……”算了,他安慰不来人,沈华胥默默的挪过去,把他嫂子的脑袋给搁在自己肩膀上。
哥,我不是故意要和你老婆来个肌肤之亲的,看着她哭我总不可能无动于衷的瞅着没有一点表示吧,这样太不男人。
夏忆梦流泪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那扇门,突然被打开。
“沈华胥来了吗?”
“来了!这里。”沈华胥举起手,叫他干什么?
“进来一下。”护士说完,扭头就进去了。
沈华胥把夏忆梦的头轻轻的给板正,“我……我进去看看。”
夏忆梦抿了抿唇,为什么叫沈华胥?不叫她?她才是沈南柯的老婆,不是沈华胥。
沈华胥进去的那十多分钟,时间格外的漫长。
“嫂子,没事儿。”沈华胥眼圈红红的走出来,“医生叫我进去帮哥拆一下纱布,他已经醒了,但是他不让护士碰他,你知道的,他那个脾气可倔了。”
“你……为什么哭?”夏忆梦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我哥强忍着说不痛的样子,让我觉得很难受。”沈华胥吐出一口浊气,“没事儿的,等下人就出来了。”
“哦。”夏忆梦胡乱的擦了擦眼睛,视线看向了那扇门。
又过了几分钟。
门,开了。
人,出来了。
沈南柯虚弱的冲着她笑了笑,他幽深的双眸和往昔没有差别。
夏忆梦抓紧被捏的皱巴得不行的袋子,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看到人出来了,她立即就受不了了,眼泪是宣泄她情绪的最为快捷有效的一种方式。
“你别哭。”沈南柯扯了扯唇,眼里闪烁着愧疚。
“我没有听医生的话,擅自的在病房里面处理工作,耗费心力过大,所以才导致晕过去的,他们,都可以作证。”
沈南柯说着,扫了眼站得整整齐齐的一票保镖。
“是的,我们作证。”保镖们语调一致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