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夏忆梦保持着镇静,一脸冷漠的询问着用刀把她脖子抵住的人。
男人勾起唇,笑了,“我是阎王。”
这话透露出的可不是善意,而且他说的是国文……
“是沈南柯得罪了人还是我得罪了人?”夏忆梦半分都没有畏惧的感觉,和他对话犹如在和朋友聊天一般的淡然。
她的这份怡然自得劲儿,让面前这男人笑了起来,“你的心是真的大,刀抵在脖子上了都不怕。”
“我怕你会把刀挪开吗?”夏忆梦反问回去,她也跟着笑了。
“不会。”男人从善如流。
夏忆梦耸耸肩,眼眸里有精光在流窜,“既然我的怕不会改变任何事,我还不如轻松点,不给自己的神经找罪受。”
“是沈南柯得罪了人。”
这话是在回答她刚才的提问。
夏忆梦了然,“谢了。”
“不用。”男人垂眸,眼底的怜惜一闪而过。
他本不想用女人做筹码,“你是他的软肋,硬拼我拼不过。”
所以他选择了一个好用却不被人夸赞的办法,劫持沈南柯的女人威胁他。
“是我,我也会这样做,不过……”夏忆梦抬起胳膊指了指面前的这把刀。
“我有点怕疼,不到万不得已还请手下留情别真动刀割下去,即使要割也请你别割我的脖子,脖子的肉这么嫩割了的话肯定疼的不行,你可以割我的胳膊,胳膊上有肌肉割着想必没有那么疼。”
“你还真挺有意思的。”男人被夏忆梦给逗乐了。
见过和劫持之人讨价还价的吗?
而她这讨价还价还让人并不觉得反感,这女人是真聪明。
“嗯,我这么有意思的人竟然遇到了沈南柯那么没意思的男人,啧,真亏。”夏忆梦舔了舔上唇,表情有点嫌弃。
而被嫌弃的沈南柯刚好走过来,在距离他们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他的眉头一拧,“林海派你来的还是沈天涯派你来的?”
“沈少不是那么聪明,你猜。”男人开始和沈南柯打哑谜。
“能不这么坦荡的人我猜只有一个,林海。”沈南柯此刻还算冷静自持,他傲然的唇角轻轻勾起,射向面前男人身上的视线带着寒光。
“沈总一向以睿智著称,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男人戏谑的笑了笑,这话是在讽刺他猜测错误。
沈南柯的眼神越发冷冽,那把明晃晃的尖刀,宛如刺在他心脏上,那窒息感,让他尝到了辣喉般的酸涩。
“放了她,我听你的。”
他终究是没有耗过这个男人,率先认输。
命都被人给握住了,还争什么输赢?
“不行!”反驳他的是夏忆梦。
持刀之人楞了一下,她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不需要被他救,救了我却不疼我,救我干什么?”夏忆梦哽咽了,一句句控诉着沈南柯。
“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责任和累赘,如果非要有一个人来付出代价才能结束这些恩恩怨怨,我希望这个人是我,不被人疼的我。”
这辛酸的语调让听的人都忍不住喉咙发紧。
连劫持他的男人都要被她这番话给感动了,如果他不是杀手的话。
“我是不是得为你的精彩表演鼓掌?”男人似笑非笑的启唇问她。
夏忆梦一脸无所谓的回应,“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