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怜这时候正巧进了正厅,就见萧笙月一人缩在角落,沉着一张脸,周遭气压低的吓人。
她心中疑惑,怎么回事,不是应该让萧笙月来主持北唐祎的生辰宴吗,怎么变成了楚清香在上面丢人现眼来了?
吴怜皱着眉走到萧笙月身边,疑惑道:“王妃,你怎么不去坐当家主母那个位置?”她示意萧笙月赶紧上去把自己的位置给夺回来,谁知萧笙月却道:“我也不清楚,可是你看她做的多好啊,连北唐祎都没有说她半分不是。”
她叹了口气,颇有些委屈,“连北唐祎都没有说什么,那便是他默许的,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萧笙月自暴自弃地低下了头,企图能够逃避眼前让自己不那么生气。
吴怜请叹一声,萧笙月就是太过于良善。她只得整整衣裙,颇有些嫌恶地走到了楚清香面前,一眨不眨地望着楚清香。
“哟,吴姐姐有什么事吗?”楚清香粲然一笑,她刚送走一位叫她“王妃”的官人,心情好得不得了,再撇了一眼缩在角落无人问津的萧笙月,心情大好。
她玩味地看着吴怜,“怎么,想替谁说话是吗?”她意有所指地望向了萧笙月的方向,讥讽一笑。
吴怜却道:“你不觉得你这么做,有失礼节吗?”她看了看来往的宾客,再从上至下打量了楚清香一番:“一个有夫之妇跑到别人家里来,想要红杏出墙,妄想把别人的男人给抢走?”
吴怜冷哼一声,“要知道你是谁的妻子,而不是随随便便占了别人王妃的位置,我真是好奇,你不觉得你僭越了吗?”她看着楚清香,真不知这女人到底哪来的自信。
楚清香却嫣然一笑,“姐姐是想说我行为不妥是吗?”她慢慢收起了脸上的笑,有些委屈地看着吴怜。
吴怜皱起眉,“谁跟你是姐妹,你少来恶心我。”她连忙后退一步,要跟她拉远距离。
哪知楚清香却还红了眼眶,委屈道:“是我疏忽了,我怎么没有注意到呢?”她自责地低下了头,带着哭腔道:“我……我只是见萧姐姐不在,这偌大的王府没有王妃管事,也不知道王妃去哪了,就想帮帮忙,不然……”
吴怜刚想出声打断,表示她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听楚清香继续道:“这几日,因着王妃不在,我就帮帮忙。这不就习惯了,那么久都是如此,我便没有注意到……”
她红着眼眶不断道歉着,但嘴上说的话却又是另一层意味,不外乎在责怪萧笙月脚不沾家,让她一个外人来管家。而且这番话会让别人觉得,萧笙月怕是在外面有什么不正经的事情,否则一女孩子怎么可以让别人收拾残局?
萧笙月在一旁听的一清二楚,她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指责楚清香,要不是她跟北唐祎有一腿,她会被激到离开王府,让她有了可乘之机吗?
面前酒香扑鼻,她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杯子就开始给自己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