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大悟之余, 青青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样,歪了歪头,好奇的问道。
“对了,小姐,您为什么说柳姨娘的掌家之权不稳了啊?这不是老爷亲自吩咐的吗?”
白汐眯了眯眼睛,想着魏氏和白岚那边的风平浪静,慢悠悠的道。
“如果你是魏氏母女,母亲的嫁妆少了那么多,而且还件件都是价值连城之物,供她们追回这些财物的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三天,你会如何?”
青青想了想,便一跺脚,急急的道。
“哎呀,要是我的话,那肯定急死了,这么多东西,值那么些钱呢,要是就三天,要是找不回来可怎么办呀?”
白汐赞许的点了点头,继续道。
“可是你看,那母女二人既没有着急忙慌的带人到处去找东西,也没有哭天喊地的求父亲给她们帮忙或是宽限些时间,事有反常即为妖,他们肯定是在私底下谋划着什么。”
青青闻言,气愤不已,怒气冲冲的道。
“夫人和二小姐可真是不要脸皮,明明是他们自己贪图钱财,做错了事儿,竟然还不诚心悔过,还想着害人呢,真真是不要脸皮的,呸!”
说是这么说,青青却还是想不明白,接着问道。
“可是,这事儿大家伙都亲眼看到了,而且还有愉妃娘娘亲眼所见,夫人她们就是再有办法,难道还能把这事儿抹过去不成?”
白汐摇了摇头,耐心的解释道。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其实,我暂时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只是,如今府里是柳姨娘掌家,不论那母女二人有什么阴谋,柳姨娘这个掌家的人多半都会受到牵连,我这才提醒她的。”
其实,说到这个,白汐也很是好奇,嫁妆少了一半,几乎是人尽皆知了,魏氏母女到底有什么本事在三天之内追回原物呢?她倒是也期待的很呢。
仿佛是印证了白汐的预感,只隔了两天,第三天,柳姨娘便再次出现在了白汐的面前。
只不过,相比于那天的言笑晏晏,今天的柳姨娘满脸焦急,甚至还带着满脸的泪珠。
那时,白汐已经洗漱过了,独自躺在床上,刚刚从空间里出来,正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她刚刚在空间里又是读医书,又是配置药材熬药试药的,忙活了一天,这会儿困的不行,一沾枕头眼皮就重了起来。
就是在这个,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惹得白汐眉头紧皱,眼睛却是睁不开,只能提高了被子盖过了头顶,继续睡觉。
“哎,柳姨娘您不能进去,小姐已经休息了。”
“你让开,我有急事找大小姐,你不要拦着我,让开。”
推推搡搡,吵吵闹闹的,不一会儿,就听房门‘砰’的一声巨响,然后便有脚步声凌乱的闯了进来。
白汐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就见床前的帷幔被人一把拉开,柳姨娘那张不知道是满是泪还是汗水的柔媚小脸便出现在了面前。
青青满脸怒气的拉着柳姨娘的胳膊,见白汐已经被吵醒了,顿时又是气急又是愧疚的对着白汐告状道。
“小姐,柳姨娘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怎么拦都拦不住,硬是推开奴婢闯了进来。”
白汐坐起身来,拉着被子围住自己,这刚刚春天的时节,这半夜的时候温度还是有些低的,她可不想着凉了。
她皱了皱眉头,声音中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不悦的问道。
“你这是干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闯到我房间里来干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天亮了再说吗?”
这大半夜的,这柳姨娘又吵又闹的,要是让人听见了,可就有乐子瞧了。
当然,她们是乐子,人家来瞧。
柳姨娘却顾不上白汐神色好不好,当即便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发出‘砰’的一声响,可见这一跪没有丝毫水分。
这声音,白汐听着都感觉疼,柳姨娘却像是根本就察觉不到疼痛一般,哭哭啼啼的哀求道。
“大小姐救命啊!前天的事情都是我不对,我一时间猪油蒙了心,还请大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救救我吧。”
“救命?”
白汐惊讶了,这都喊上救命了,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大事儿,她当即也顾不上被人吵醒的怒气了,连忙拉起了跪拜不起的柳姨娘,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不要着急,慢慢的说。”
柳姨娘这才起身,捏着丝帕胡乱的擦了擦脸,这才说了起来。
原来,前天柳姨娘回去,心里老是想着白汐最后的那句话,怎么都放心不下,便决定防患于未然,命人仔细的盯着府中各个夫人和姨娘的动静。
而她自己又使出浑身解数缠着白恒到自己的房间里,免得白恒被哪个姨娘或是夫人吹了枕头风,一时变了主意,夺了自己的掌家的权利交给别人。
毕竟,她一个姨娘能掌家,那其他的姨娘自然也可以,这会子人人心里都忍不住有些念头。
可是,就在今天,她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说是,打探到了消息。
那天,伺候白岚的丫鬟去领取丝线,说是白岚想要绣一个什么鸳鸯的丝帕,那账房闻言,有些无语,就说了一句。
“二小姐尚未议亲,绣什么鸳鸯不鸳鸯的,要是这话传了出去,可不是有人会说二小姐春心萌动,迫不及待的想要嫁人了?这对二小姐的清誉有损,还是别提了吧。”
那账房虽然是得了柳姨娘的吩咐,对魏氏和白岚有些轻慢,但也多少是出自好心劝告。
可是,那伺候白岚的丫鬟自从跟着那个风光又刁蛮的主子,什么时候不是让人上赶着巴结的份儿?哪里让人这么当面教训过,当即就怒火中烧,气愤之下,说出来的话也没有过脑子。
“哼!你们这些骨头轻的,那柳姨娘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竟然敢这么轻慢二小姐?若是二小姐知道了,看有你们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