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听言,略有些差异的看了一眼,然后才开口的道:“我见王爷这么长时间也不开口询问,还以为王爷刚才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呢?”
上官墨听到她这么说,嘴角微微一抽。她这位王妃还当真是损人,不带一个脏字,他堂堂一介习武之人,银针入体,又是在如此紧要的穴位上,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
然而明知道这一点,白汐你就像这话说了出来,不就是在暗自讽刺自己皮糙肉厚吗?
上官墨看着自己身旁,脸色冷淡,容颜倾城的女子,开口笑道:“汐儿这就有所不知了,你那银针刚刚从袖口取出来的时候,本王便已发觉,不过等了半晌,也不见你有所动作,就在本王以为你要放弃的时候,谁料到你已竟将针扎到了本王的身上。”
白汐听到他这么说,扭头向他问道:“竟然王爷知道,那王爷您就不好奇,我方才为何要在你身上,扎一枚银针?”
而且……“方才在我将银针扎入王爷体内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王爷身体僵了一下,按照网页的功力,方才只要用内力轻轻一震,便能将我刺入王爷体内的银针震出去,王爷又为何不动手?”
白汐话说完以后,就静等着上官墨的反应,上官墨看着她那期待的小脸,俊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汐儿作为一名大夫,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在本王身上扎针,更何况,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而且,本王下汐儿,不会动手去害本王,因此便没有挣扎,事实证明,本王猜对了,不是吗?”
白汐听到他这话,脸色僵硬了那么一瞬,随后撇了撇嘴:“你倒是自信的很,也不怕我方才那银针扎偏了,一位要了你的命。”
上官墨脸色自然的对着白汐说道:“那是因为,本王相信汐儿不会做出,谋杀亲夫的事情。”
白汐狠狠的瞪了身旁的上官墨一眼,随后快步向前走去。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再和这人说一句话了,该回答的他一句都没回答,不该回答的,他反倒是说了一大堆。
后面站着的上官墨看着白汐恼羞成怒的身影,微微一笑,也跟了上去。站在暗地保护着他们二人的暗卫,默默的抹了把脸。要不是确定眼前的那个人没有被调包,他们真的要怀疑方才那个一直调戏着白姑娘的男子,是不是他们家王爷了?
毕竟他们家王爷,在京中那冷面王爷的盛名可是久传不衰,对于女子,更是退避三舍。什么时候竟然也学会主动去调戏一个女子了?
走在大街上面的白汐,认真的看着周围的商铺,京城里面,凡是能够插上手的行业,如今已经全部被她的手给垄断。
此处处于京城三十里处,是京城和外界的一个交接点,城虽小,但繁华程度却丝毫不亚于京城。甚至白汐还在这里看到了许多番邦来的商人。
她看着不远处挂着的羊毛地毯,眼睛一亮,走上前去向那摊主问道:“老板,你这地毯怎么卖?”
那卖羊毛地毯的老板,先是被白汐的面容惊艳了一瞬,随后听到她的话,这才应道:“哎哟,姑娘,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刚刚从京城里面出来的吧?”
面对老板的客套,白汐不冷不热的点了点头。然而她这种态度,却丝毫不影响老板的热情。“我看姑娘衣着不凡,身上的贵气又不是寻常人家能养得出来的,因此猜测,姑娘定是,京城里面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吧!”
白汐只是想要了解一下,这个世界里面羊毛地毯的价值,毕竟前世的时候,这些个羊毛地毯,也算得上是奢侈品了。
而古代,这些羊毛地毯的织造手法虽不如现代精美,可是这毯子的用料,可比现代那些所谓的羊毛毯,珍贵了不知多少。
她无心与老板客套,便又开口问了一遍:“还请老板告知,你们家的羊毛地毯都是怎么出售的?”
那老板听到他这么问,立马兴高采烈的对着她说道:“姑娘有所不知啊!我们这座小城,虽说地方小,可是却与京城离得近呐,这羊毛地毯,是从番邦传过来的,据说是那里的达官贵族,用于室内铺地的,可是姑娘已经看看这地毯的品质,哪怕是拿回去铺床,那也是丝毫不扎人的。”
白汐听着老板说了这么多,脸上却连一丝动容的表情都没有。老板看到她这个样子,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这姑娘看着跟个天仙似的,怎么跟往日里那些京城里面出来的千金小姐不太一样?
若是放在往日,他这般吹嘘一番,那些京城里面出来的千金小姐,不用别人指点,便能高价将他手上的货物买走。可是这位小姐……态度实在是冷淡了。
但是即便如此,老板也并没有放弃。毕竟白汐身上所穿的那件粉色衣裙,乃是用流光缎所造,这种料子,出自于齐国第一绣娘之手,每年也就只出了二十匹布料,其中十匹,要直接献进宫里。
而剩下的那十匹料子,京城里面的达官贵人,谁不想要?但是作为齐国第一绣娘,流光缎又岂是那么好得的?不是皇亲国戚,谁有能耐拿的到这等料子?又如此大手笔的做成一套衣裙?
还有白汐头上戴着的那枚粉玉步摇,若是他没看错的话,那块粉玉,恐怕就足以价值连城了。更遑论那步摇下面缀着的那颗东珠。更是价值不菲。
这样一位全身上下都穿着好东西的姑娘,又怎么可能会没钱呢?
然而老板这次可真是打错了算盘,白汐今日身上所穿衣裙,头上所戴发簪,全部都是由上官墨一手操办的。她还真是不知道他身上的这些东西到底值多少钱?
而且她此次过来看这些羊毛地毯,也只不过是为了了解一下京城这边的物价价格,以便于回去筹谋一番,将这条财路紧紧的握在手里。
而老板方才那番吹嘘的话,白汐活了两世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老板不必多说了,这羊毛地毯质量究竟如何,那要买回去试了才知道,如今老板只管告诉我,这块毯子值多少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