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程月以为,她来这个农庄,就是来吃夜宵的,战靳枭亲手做的宵夜,亲手做的承诺她的糖醋鱼,她很开心。
没想到,竟然还顺便参加了一场匆匆忙忙的婚礼,没有婚纱没有钻戒,真的就是简单的拜个天地,拜个远方还在的或者不在的父母,再送入洞房。
南程月目瞪口呆的充当了一次司仪,还不得不在慕倾风这个新郎的得意索要下,将她辛辛苦苦存了这么几个月的工资,当成两人份的红包送了出去。
谁知道孟清霖竟然答应了慕倾风的求婚,她也不过是随口说说的,她的红包倒好说,可战靳枭的不能寒酸,她真的血槽已空了!
可慕倾风在看了南程月所谓的红包后,嘴角抽搐,“小嫂嫂,我把枭那份退给你,再让枭重新给我?”
“……想什么呢!给出去的红包泼出去的水!快去洞房你!”南程月一脚踹过去,用赶的将他赶走。
开什么玩笑,想要重新找战靳枭要红包,竟然敢嫌弃她的红包少!虽然她给的,可能大概只有战靳枭的一个零头,咳咳……
战靳枭看着替他送红包的南程月,和被南程月灰溜溜赶跑的慕倾风,战靳枭嘴角勾起,将拍案而起的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抱住。
“吃饱了吗?”他吻着她的脖子,蜻蜓点水似的,却更加温柔缠绵,低声:“现在,该我吃了。”
南程月:“……等,等等!我们不回去了?我,我给外婆打电话。”
“不用。”战靳枭搂住想要逃走的女人,惩罚性的在轻轻咬了一口,“外婆那边,我安排了人保护,外婆还让我们好好玩,乖,别分心,好好伺候老公。”
南程月:“……”
好吧,吃人嘴短,她只得双臂搂上男人的肩膀,在男人耳边亲了亲,低声软软的说:“老公,抱我回房间。”
这是南程月最骄傲的时间,每次她一主动,即使只是亲亲他,他也会浑身僵硬,眼眸发红,就跟野兽一样,虽然很吓人,但好在他昨夜就很温柔。
虽然还是在折腾得她腰酸腿软,但比起第一次来说,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她也不再那么害怕,抗拒。
战靳枭搂紧了女人的腰肢,猛地将她抱起来,快步上楼,期间南程月一直在撩拨他,衬衣纽扣都给他解开得差不多了,又去解他的皮带。
男人忍无可忍,却在将她按到床上狠狠亲了一阵之后,起身下床,让意乱情迷之中的南程月愣了愣,鲤鱼打挺的猛地坐起来。
“战靳枭!点了火就想跑是不是?过来!”南程月抓狂的低吼,完全不顾自己一身裙子早已被扒,不着寸缕。
战靳枭无语的看着女霸王似的南程月,慢条斯理的从裤兜里摸出一把的小方格包装,尽数丢到床头柜上,斜挑着眉,颇为邪魅。
“这么想要?别急,夜还长,老公会让夫人知道,什么才叫老流氓。”男人意有所指,意味深长。
南程月:“……”
……
“啊啊啊!好漂亮啊!慕老师看起来不着调的样子,没想到竟然这么浪漫!”
半夜的时候,窗外的夜空被漫天的烟火点亮,一串一串的“我爱你”“爱你一生一世”“爱你天长地久”,看得南程月都羡慕了。
爱这个字,太过沉重,反正她就从没听战靳枭对她说过爱这个字,所以瞪向从浴室出来裹着白色浴袍的男人,“战靳枭,你爱我吗?”
战靳枭来这是跟慕倾风说正事的,本以为已经将南程月折腾得可以安然入梦了,没想到又被慕倾风专程去市区买回来的烟花惊醒。
之前还被他弄得,软绵绵的红着眼睛求他不要了的小女人,现在一看到烟花就精神了,要是被她知道,他今天去她游泳馆送花的事也是慕倾风出的骚主意……
战靳枭抿紧了薄唇,缓步走过去,将得不到答案也只是撇撇嘴,转身趴在窗台边看烟火的女人掰过来,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他。
“程程。”他目光深深的凝视着她,被窗外不断的烟火映照着,眸中似乎蕴含了整个星空,浩瀚而吸引,让别扭的南程月也忘记的挣扎。
她本来就是随口一问,本来就不该问的,问这个问题是有多白痴?所以她在看到男人薄唇轻启时,抢先说道:“我困了!我要睡觉!累死了!”
她说着,就龟缩的想要逃离,可被男人扣紧了下巴又扣紧了腰身,她动弹不了,只得卖弱,“枭哥哥,我好疼的,说好要温柔的,大骗子!”
战靳枭:“……”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刻意转移话题,这个女人,现在连向他问个问题,都变得战战兢兢,这让他心疼,又自责,轻轻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
“程程,口头上的承诺是小孩子的行为,想知道我爱不爱你,用你的心来看,永远,都要相信我。”他将她的小手,覆盖到他胸口上。
南程月愣愣的,看着自己置于他胸口的手,穿过浴袍,感受到他的肌肤温度,和稳健的熟悉心跳,让她依赖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她眼眸微微泛起了红。
她想相信他的,她想无条件相信他的,就像以前那样,可是那个心结,她始终消化不了,就是因为在乎,她才难以释怀。
她瑟缩着手指,想要收回去,男人却按紧了不让她动,蹙眉看着她红着的精致眼眸,最终,只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松开她的手,却抱住了她的身体。
“程程,我该拿你怎么办?”他低喃。
从来操控着全局的睿智男人,也有这么无奈的时候,可南程月现在却感觉不到丝毫的骄傲,反而心疼,心疼他的心疼。
“战靳枭。”她回抱着他,小脸埋在他胸口,乖乖的听着他的心跳声,认真的说:“不要再欺骗我,虽然我很爱很爱你,但是,我就算切除了这颗心脏,也不会再和你在一起。”
她的声音很低,很轻,似乎已经被窗外此起彼伏的烟火所淹没,可战靳枭却瞳孔猛地一缩,抱紧了怀中瘦得他稍稍用力,就会折断似的小女人。
这么弱小的女人,却偏执得让人无奈,让人心疼,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