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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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战靳枭在送走南程月之后,便去了战老爷子的主治医生办公室,日常询问战老爷子的病情。

刻意敞开一条缝的门,让办公室外守着的保镖,甚至更远一些,都能清楚听见里面的对话。

而事实是,战靳枭在休息室里换衣服,只有外面的白大褂医生慕倾风,一边动作熟练的贴疤痕面具,一边还在一人分饰两角的说着两种嗓音。

外面的保镖接到唐擎的电话,急忙推开门进去禀报,而外面已经传来了风风火火的脚步声,然后是南程月气喘吁吁的问话。

“战哥哥在……嗯?你跑什么?奇怪……”

南程月一路从电梯跑过来,就见到一个黑衣保镖在角落里鬼鬼祟祟,一问话那保镖竟然拔腿就跑,她这才想起来,那是在战老爷子身边守着的保镖,也是战傲天临走前吩咐照顾好战老爷子的保镖。

她心里陡然延伸出阴嗖嗖的寒意,原来,所谓的照顾,是在监视?监视战老爷子,还是战哥哥的?

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下意识看向那个保镖偷窥的方向,里面还传来战哥哥的声音,她立刻跑过去。

可还没靠近那扇办公室的门,就被保镖魁梧健硕的身躯阻拦,这让南程月更疑惑了:“你拦着我干什么?”

想到之前,那个偷窥的保镖,那战哥哥身边的保镖靠谱吗?也是战傲天安排的吗?会不会对战哥哥不利?

她脑子里涌起乱七八糟的宫心计,满心警惕,觉得战家这些她谁都信不过,只能相信战哥哥,所以声东击西的往后一指,“啊!二叔!”

那保镖下意识的看过去,南程月趁机推开他,再推开虚掩的房门,一头就撞了进去,“战哥……哥……”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办公室里面房门大开的休息室,门口丢着乱七八糟的衣服,白色毛衣,浅灰色长裤,还有医生的白大褂,黑裤子。

南程月石化,目光呆呆的掠过那些衣服,看向后面展现一个角的大床,床边摆着银色轮椅,上面空荡荡的……

她还想凑近些去看,被拿着手机进来报信的保镖挡在了前面,默默的将手机藏到身后,默默的关上那扇门,对南程月严厉道:“月小姐,请出去等候!”

南程月:“……”这么凶做什么?她好歹也算是半个主人……吧?

行吧,出去,她捂着脸急忙跑出去,靠着墙壁深深的呼吸,觉得自己快要热血沸腾了,上次她还只是猜测,没想到现在给了她一记实锤!

啊啊啊!她的战哥哥,真的……她皎洁无暇的白月光啊……

“哈喽,小嫂子,你脸这么红是发烧了吗?我是医生,我摸摸看。”

身旁传来带着调侃的男人声音,很不纯熟的生硬汉语,但这男人声线好听,还长得很帅,金发碧眼大高个,微弯着腰笑得魅惑众生。

南程月偏头呆呆的盯着这个“奸夫”?“淫妇”?为什么这些小三都如此优秀?难怪战哥哥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她了,哎……

等等!摸什么摸!

南程月一把推开慕倾风按到她脑门上的手,面无表情的瞪他一眼,扭头就去看办公室里面,战靳枭已经坐在了轮椅上,赶过来的唐擎推着他。

战靳枭已经穿上了衣裤,乍然一看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衣衫整洁,连头发丝都没乱一根,可南程月总觉得难受,心疼。

身边的慕倾风还“啧”了一声,炫耀似的说:“枭,今天没尽兴,下次重新来过。”

战靳枭抿着唇没回话,透过墨镜看向一脸纠结望着他的南程月,皱眉问:“不是让你先回去?”

南程月心神恍惚的“啊”了声,张了张嘴,有些有气无力的说:“我是想来告诉你,我决定跟你一起回战家的……”

她是想跟战靳枭回战家,因为战老爷子对她寄予厚望,她也说了得全力以赴,事有轻重缓急,她把自己那边的事都搁一搁,想先帮战哥哥。

不管怎么样,她得想办法给战哥哥治病啊,第一步就是要在一起,慢慢引导他喜欢上自己,现在看来,她觉得希望渺茫,渺茫得她都快绝望了。

怎么会这样?小时候记忆里的战哥哥,虽然只在黑暗里,却温暖得像阳光,现在变成这样,一定经历了很多痛苦,身残,志怎么能坚?

好吧,只要战哥哥喜欢,她就得帮助战哥哥,于是直白问道:“战哥哥,你告诉我你还有多少情人吧!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会替你保密的!我怕我会像这次一样,坏了你的好事。”

战靳枭:“……”

“噗!小嫂子你还真是贤良淑德,好样的!”慕倾风笑着伸出一个大拇指,混血儿的他,湛蓝的眼珠琉璃一般流光溢彩。

南程月再次默默自惭形秽了一把,又猛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抓住慕倾风,问:“你是医生,你有没有办法,咳咳,让战哥哥那个,取那个人工那个?”

“哪个哪个?”慕倾风听得云里雾里。

南程月憋了憋气,吐出两个字:“精子!”

慕倾风:“……”

“南程月!”战靳枭沉声。

这是他第一次没叫她月小姐三个字,叫的是南程月的全名,从来表情淡淡礼貌又傲娇的枭少,明显是动怒了。

南程月被吼得吓了一跳,她可是为了帮战哥哥连脸皮都不要了,什么话都问得出口,当然,她也并不注重脸皮这个东西。

慕倾风喷笑了好一阵,玩味的睨向战靳枭,“别这么凶嘛枭,小嫂子也是为了你,但是你说的这个,要靠你啊小嫂子。”

慕倾风暧昧的抛去一个媚眼,一口一个“小嫂子”的,哄得南程月心神荡漾,对这个小三的好感直线上升。

“嗯嗯,不错不错!你很不错!你叫什么名字?你这个小情人儿,可比那个颛……”

她说着急忙捂住嘴,差点就说错了话爆了料,要是这个医生知道了傅颛也是战哥哥的情人,那就不好了!

但是她说那个字,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战靳枭疤痕遮掩的脸色黑得不能再黑,冷道:“唐擎,回战家!”

唐擎立刻推着战靳枭离开,南程月看着明显生气的战靳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正抿着嘴酝酿,又听已经出门的战靳枭寒声,“还不走?又想认新哥哥?”

“噗……”慕倾风忍不住再次笑喷,好奇:“什么新哥哥?旧哥哥是谁?是你吗?枭?”

“才不是!我只有一个战哥哥!再也不认哥哥了!谁也不能跟战哥哥相提并论!”南程月立刻喜笑颜开,挂着两个醉人的小酒窝去推战靳枭。

“战哥哥,你这语气有点酸呢?该不会是在吃醋吧呵呵呵,我好开心呵呵呵……”她埋头凑到战靳枭耳边,轻声细语的说悄悄话。

战靳枭:“……”

……

南程月回到南家后,就找外婆商量她要搬去战家的事,但她不能将外婆带去战家,那么是龙潭虎穴,也不能将外婆留在南家,这里也是刀山火海。

所以,她想给外婆单独找个住处,拒绝战靳枭又将零花钱给她的举动,说就用南燕妮那讹的钱,战靳枭就没什么意见了。

南程月想着车上战靳枭冷淡的表情,心里有些憋闷,他还在跟她生气,怪她差点说出那个颛,一定是这样!

她揉了揉疼痛的脑门,耐着性子给外婆讲战老爷子多和蔼,多亲切,战哥哥对她多温柔,多体贴,还把找房子的事归功到战靳枭头上。

外婆终于放心了,又嘱托她到战家要勤勤恳恳,本本分分,孝顺长辈,善待丈夫,最重要的是传宗接代。

又被压上“传宗接代”高帽子的南程月:“……”

“妈!看到我那条粉钻的项链了吗?我二十岁生日爸爸送我的那个?怎么不见了?怎么办?爸爸送我的,我最喜欢了,怎么办嘤嘤嘤……”

外面传来南燕妮哭哭啼啼的声音,南程月刻意虚没有关房门,听得很清楚,也丝毫不意外。

她一回来就告诉了南永森,要搬去战家的事,当时他们一家三口都在客厅,看南燕妮弹钢琴,真是幸福和谐得让她眼睛疼。

她一直就等着刘美娟上门来找她茬,她就要去战家了,刘美娟就没机会对付她了,她刻意说是战靳枭要她搬去战家,刘美娟一定见不得她好,一定会出手。

只是没想到,来挑事的不是刘美娟,而是南燕妮,刘美娟的确是老谋深算,难对付啊!

南程月捏了捏疼痛的眉心,安抚外婆就在房间里休息,自己主动出门去,关上房门,倚着墙壁打了个哈欠,她是真的好困。

南燕妮的房间就在隔壁,见南程月出来,她眼里就燃烧起熊熊的阴毒火焰,是恨极了南程月,凭什么南程月都有男朋友了,战靳枭还不踢了,还要接去战家?

南燕妮忍无可忍,伪装的白莲花形象都崩塌了,在南永森面前就指向南程月,“是她!一定是她!她回来之前我的项链还在梳妆台上,现在就不见了!爸,南程月她偷东西,她要是去了战家,偷了战家的东西,会害死我们的啊!”

南程月眯眼,原来南燕妮打的是这个主意,想阻拦她去战家,连这么低劣的招数都使出来了,幼稚!

她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对深觉有理怒气冲冲盯她的南永森,似笑非笑的勾嘴角,“想清楚再说话,我现在是半个战家人了,你们诬陷我,就是在诬陷战家!”

南永森又觉得南程月说得有理,一时拿不定主意了,问南燕妮,“无凭无据,不要乱说话!先找找……”

“我已经找过了!”南燕妮打断他,语气很急,“就是南程月!就差她那里……”

“燕燕!”刘美娟喝止情绪失控的南燕妮,狠狠的给她使眼色,温柔的说:“我理解你丢了珍贵礼物的心情,但就算是小月拿的,让小月还回来就是了,小月只是疏于管教,不如我多教教她,再送到战家,阿森你看?”

“行!还是美娟你想得周到!还好有你!”南永森赞赏的搂着自己的妻子,是真心被刘美娟迷得团团转。

南程月看得心尖尖都在疼,讽刺冷笑:“还没人赃并获呢,就开始谈怎么处置我了?”

“如果不是你!我……我愿意跪下来请求你的原谅。”南燕妮在刘美娟的瞪眼神功下,只得继续伪装柔柔弱弱的白莲花。

南程月抿着唇,看了眼关闭的房门,南燕妮敢这么闹,一定已经做好了陷害她的准备,她这一天都不在家……

“钻石项链不见了是吧?正好,我有件事忘了跟你们说,我的结婚戒指也不见了,正愁不知道明天怎么给战哥哥交代,那就一起找吧,我外婆在睡觉,先搜查你的房间吧。”南程月看向南燕妮,面不改色的说着谎。

南燕妮愣了愣,顿时慌了,“你的结婚戒指不见了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偷的,搜我房间做什么?是我先说的,应该先搜你的……”

“先搜谁的不一样?还是说,你心虚?”南程月语气强势,咄咄逼人。

南燕妮要维持柔弱的形象,只得节节败退,暗想反正南程月没进过她的房间,没法事先做手脚,却不想,南程月的目的本来就不是在这里。

等搜查完南燕妮的房间,再去南程月的房间,一样的一无所获,这让势在必得的南燕妮气得差点吐血,又指向床上躺着睡觉的外婆。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藏到什么地方了!南程月故意说她外婆在睡觉,是假的!她故意拖延时间!”

南燕妮并非后知后觉,她只是没想到,南外婆能找到她藏的地方,而且南外婆不像那么精明的人,还老实巴交的她妈妈说什么都信。

所以,说什么南外婆捣鬼,南永森也不相信,见南燕妮竟然去掀南外婆的被子,而南程月怒气冲冲的扯住南燕妮,当机立断喝止南燕妮。

“够了!项链没了我再给你买一条就是了!别吵你妹妹睡觉,你妹妹明天还要上学,还要去战家,咳咳,小月啊,早点休息,明天早上爸爸送你去上学,睡觉,睡觉。”

南永森态度谄媚,可以说,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对她这么好的爸爸,好?她内心呵呵了一声,对被刘美娟强行拉走的南燕妮讽刺一笑。

“诶,别着急走啊,还没跪下求我原谅呢!”

“你……”南燕妮噎住,求助的看向自己的妈妈。

刘美娟也是满眼的恨意,眼神示意她照做,给南永森演苦情戏,可南燕妮说什么也不愿给南程月下跪,当即转身就跑了,起的眼睛都红了,好像真的气哭了。

诡计多端不择手段的南燕妮,就因为想阻止南程月进战家,设计了一场劣质的诬陷戏码,小孩玩的游戏。

南程月不由感谢这幼稚的游戏,就是为了防备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她早就让外婆经常看看房间里有没有奇怪的地方,多了什么,少了什么。

外婆也并不是相信刘美娟,而是不敢对付刘美娟,南程月在外面拖延时间,她自然能很快的找到南燕妮藏钻石项链的地方。

那么大颗粉钻啊!多显眼啊!当然,也值钱!

南程月也没强求南燕妮下跪,实在太困了,不想折腾了,等他们一走就反锁上门,踢掉鞋子爬到床上,拿过外婆从窗台外面勾回来的粉钻项链,对比了一下自己的钻石戒指。

“啧啧!还是战哥哥的大!外婆,你说咱们卖了这两个东西,应该能下半辈子不愁吃喝了吧?”她说笑。

外婆叹了口气,摸摸南程月的头发,劝道:“孩子,别留在这里了,好在这次出手的是燕燕那孩子,要是换成刘美娟,外婆怕……”

“别怕外婆,我们不是明天就搬走了嘛。”南程月安慰,当然,她不会告诉外婆她并没放弃报仇。

她将自己的结婚戒指妥善的收回背包里面,在将粉钻项链擦得干干净净,戴着手套,果断的远远丢出窗外,彻底远离赃物。

“好了外婆,可以安心睡觉了,明天,我就带你离开。”

……

“妈!你干嘛也拦着我!我放的东西我最清楚!一定是她外婆!那个老贱人!我还没看出来,果然跟她女儿和外孙女一样,都是贱人!”

隔壁的房间,南燕妮被刘美娟拉进屋子里,一关上门,南燕妮就不停的抱怨,满脸的嫉恨都快烧起来了。

刘美娟今天也忙了一天,对南程月要去战家也在深思熟虑找计策,被南燕妮搅合一番,现在也觉得火大,厉声说:“你就知道冲动!游轮上的教训你忘了?你这脑子……都是我惯的!”

“我脑子怎么了?你那么聪明,怎么还弄不死南程月?就像当初你弄死南程月妈妈一样啊!”南燕妮羞恼,大小姐脾气的顶撞刘美娟。

刘美娟气得都举起手来想打人了,最终还是舍不得,愤愤坐下,“你懂什么!要对付一个人就要拿住她的软肋才行,本来可以通过她外婆对付她,但是这南程月,把她外婆保护得滴水不漏!”

“那怎么办?”南燕妮着急,“她就要住进战家了!你没听她说什么吗?连战老爷子都那么喜欢她,还催着她传宗接代,她要是生下了枭少的孩子,到时候,她万一又查到了真相,那我们,我们……”

“别吵吵!我想想!”刘美娟被南燕妮吵得头疼,揉着脑门想了想,眯起阴狠的浓妆眼,说:“不能让她去战家,明天……”

……

“小月,吃饱了吧?吃饱了咱们就出发吧!”

翌日清晨,南程月一打开卧室门就被南永森叫去吃饭,然后又殷勤的等着送她上学,简直是女王级的待遇。

南程月顶着一张还没梳洗的脸,无语的咽下叉子上的油条,模糊不清说:“十分钟,爸你要是急的话……”

“不急不急,我再抽杆烟!”南永森尴尬的笑笑,当真掏出一支烟来。

南程月慢条斯理的再喝了一口豆浆,瞅了眼对面难得安静优雅用餐的南燕妮,觉得右眼皮跳得有些厉害。

南燕妮已经不像昨晚那么疯魔了,又恢复成温柔柔弱的乖乖女,也不吵着让南永森也送她,乖乖的自己拿着车钥匙就走了。

南程月咬着勺子,想了想,也回去房间换衣服洗脸,先亲自把外婆送到柯缘缘那边的出租房,柯缘缘给南程月找到的,门对门的邻居。

柯缘缘帮着南程月整理,看看时间,催促南程月,“小月,快迟到了!今天第一堂课可是你老公大人的!我可不想再跑操场!”

南程月点头,再次坐上南永森的车,她才问:“爸,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南永森当了一早上的司机,先是南外婆,现在又是柯缘缘,根本没机会跟南程月独处,极好面子的他实在开不口,更别说在外人面前。

他本来想,等送她们到学校,再留住南程月说的,没想到南程月忽然问:“爸,我长得像你还是妈妈?”

南永森眼皮猛地一跳,震惊的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呵呵干笑了一声,“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到底是像你,还是像妈妈呢?”南程月却坚持这个话题,连身边的柯缘缘拉都拉不住。

南永森脸色僵硬,好半响才又笑起来,“也不是所有人都长得像妈妈,像爸爸的,你是怀疑你不是我们亲生的吗?你妈妈对你不好?你小时候生病,你妈妈可是守了你一晚上没睡,还有那次地震,你妈妈……”

他忽然住了嘴,地震那次,也是南程月爸爸妈妈的人生转折点,重大的转折点。

要不是她爸爸跟刘美娟私会,她妈妈也不会带她去那个偏僻隐秘的地方,遭遇地震的时候,她妈妈不在身边,因为是去捉奸了。

南程月想着,内心更凉,说:“我只是想问,爸爸你还记不记得妈妈的样子,在刘美娟没找上门的时候,你跟妈妈的感情还那么好……”

正因为感情好,刘美娟的出现导致感情破裂,那么鲜明的对比,她刻骨铭心,是男人变心太快,还是刘美娟太过迷人?

南永森被南程月问得,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连想要南程月在战家给他帮忙也不说了,等南程月和柯缘缘一下车就掉头开走了。

柯缘缘咂舌:“小月,你不用跟你爸爸闹这么僵吧?难得你爸爸想起来做慈父,第一次送你上学……”

“你也说了,是第一次。”南程月冷哼,“战哥哥都自顾不暇呢,我怎么可能再给战哥哥添负担!”

柯缘缘佩服得五体投地,“你简直是宠夫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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