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程月冷着脸,一把将战靳枭拉去她的房间,又一把关上门,这一系列操作,让门外的外婆懵逼,蔺超更是脸色僵硬,目光苍白。
外婆心疼的拍拍他,“小超,去吃夜宵吧啊,外婆做的麻婆豆腐,你小时候可喜欢吃了,记得吗?”
蔺超牵强的扯扯嘴角点着头,扶着外婆离开之前,又看了眼南程月那间紧闭的房门,神色黯然,又坚决。
而房间里,南程月一进去,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战靳枭,我不知道你又想作什么妖,但能不能不要将我外婆牵连进来?我一个人给你利用还不够吗?别牵连外婆,算我求你了行吗?”
她不让他在外面说下去的原因,就是不想外婆担心,还口口声声的求他,又求他,这让本来因为她拉他进房间的战靳枭,勾起的薄唇又紧抿了起来,脸色阴沉。
他逼近南程月,在她警惕的后退下将她禁锢在胸膛和门板之间,见南程月想要逃又不敢开口的怯弱小模样,薄唇溢出一丝冷笑。
“是不是除了你外婆,你再也不相信任何人?南程月,你被傅延之绑架,被流掉了孩子,是我的原因,是我没保护好你,可是即使你再恨我,你也得跟我牵绊一生!想逃,除非我死了!”
男人霸道的捏起她的下巴,南程月倔强的不停挣扎,终于被他强硬的抬起来,却见到她苍白而冷汗涔涔的脸,准备落下亲吻的男人,瞳孔蓦然一缩。
“老婆,怎么了?”
他再去抬她的脸庞,不过动作却轻了很多,南程月趁机毫不客气的狠狠咬上他的手指,只一秒又狠狠的一口“呸”了出来。
“滚出去!再来烦我外婆!我就去烦傅依然!呵呵,什么假离婚,我还真该给依然说说,这假离婚的事!”她威胁,眼神透着凶狠的坏。
战靳枭却笑了,猛地将她给一把抱起来,“好,还知道吃醋!”
他直接将她公主抱的抱到床上,南程月又气又急的挣扎,又不敢太大的声音,索性面无表情的说:“怎么,还想跟我来一发?要不要我一起告诉傅依然?”
战靳枭摸摸她苍白的小脸,动作出奇的温柔,“傅延之在跟他的夫人闹离婚,他是外忧内患,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但你想找依然,最好现在就跟我回去,依然就在我那里。”
南程月:“……呵呵,你还想左拥右抱玩三那什么P呢?”
“你这脑袋白长了,不懂得分辨真伪就算了,还总爱想些这些乱七八糟的!”战靳枭皱眉,“你可以恨我,恨傅延之,但是依然是无辜的……”
“依然依然!别在我面前提她!你这么离不开她,那来我这里做什么?不想我找傅依然,你现在就滚!”南程月气得一个枕头砸过去。
战靳枭:“……是谁在一直提依然的?好了小醋坛,不生气了,人生短短几十年,你确定要跟我继续赌气浪费时间?”
男人难得的温柔,难得的哄着她,可南程月在全身微微僵硬之后,更加生气,气哼哼的又将毯子给砸过去。
“赌气?我当我是小孩吗?战靳枭!这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我让你滚你就给我滚!即使你还是我名义上的丈夫,那又怎么样?你不离婚,我离!我也可以找律师!”
南程月气得眼睛都红了,虽然早就想到战靳枭是和傅依然在一起,但他这么坦然的告诉她,还为傅依然说话,她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她以为她不在乎他了,可是现在才知道,她这些日子努力忘记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她还是心痛,嫉妒使她变形,使她爆炸。
她捂着脑袋,痛得都缩成一团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虽然很细微,但怎么逃得过洞察人心的男人眼睛。
他眉头皱得很紧,附身过去将手里的枕头和毯子放下,摸摸她埋在膝盖里的小脑袋,“起来,我们去医院。”
他又想要抱她,可南程月抗拒的直摇头,抬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了满脸泪水的小脸,恶狠狠的说:“我的病医院治不了!只有你,只要你滚!我就好了,你滚吗?”
战靳枭:“……”
眼前的女人,曾经即使再生气也憋着只会对他展颜欢笑,肆无忌惮撩拨他的小妖精,现在痛苦溢于言表,对他除了厌恶,就是厌恶。
战靳枭额角的青筋一个劲的猛跳,手指的骨节捏得噼里啪啦的响,最终还是握紧了拳头转身离去,无名指上低调的钻戒,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寒光。
南程月瞪得大大的眼,被水雾迷蒙着,却还是被刺得眼睛疼,内脏疼,脑袋疼,全身都疼,在男人打开门又关上之后,她又捂着脑袋呻吟了一声,牙齿紧咬着裤腿隐忍着。
等到外婆来敲她门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头痛终于缓解了些,拿起睡衣就往浴室走,诧异的问:“超超呢?”
“走了,跟靳枭一起走的。”外婆担忧的瞧着南程月,叹了口气,问道:“小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小超和靳枭,你选择谁?虽然小超是我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但靳枭,外婆看得出来,你还是喜欢靳枭的。”
外婆也八卦起来,南程月只觉得才缓和下去的头疼病又犯了,急忙关上浴室门,这才松开捂着眼睛的手,面无表情的看向镜子里眼睛通红的女孩。
所幸,他在看到她流泪之后,便没有再逼迫她,纠缠她,果然,眼泪是女人最厉害的武器,难怪以前南燕妮老是做嘤嘤怪呢,还有水晶般一碰就碎的傅依然……
她冷冷的勾起嘴角,嘲讽的擦去眼角早已风干的湿润,可眼神却逐渐游移,想到今天发生的种种,一桩接一桩的惊吓。
想起这些,她脑袋又疼起来,揉了揉受过伤的后脑勺,打开花洒,先给自己洗了个热水脸,这才脱衣服洗澡。
可洗着洗着,不一会儿又听到外婆在外面跟谁说话,她开着水声听不太清楚,真想关了再听,浴室门被焦急的敲响,外婆的声音也很焦急。
“小月不好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