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程月对首富傅延之很感兴趣,兴匆匆的朝唐远打听起来,就连傅延之妻女的品性及兴趣爱好她也想摸清。
唐远虽然有问必答,不过却答得干巴巴的,还颇有点战战兢兢的样子,这让南程月很疑惑,问:“你不是你们傅先生收养的吗?你怎么不知道他女儿喜欢什么?”
唐远嘴角抽抽,继续战战兢兢,“月小姐,我虽然是傅先生收养,但傅先生收养的孤儿长百上千,我只是其中之一而已,真正的养子,只有战总一个。”
南程月恍悟的张了张嘴,“哦,难怪,只有他姓傅,不过你一直跟着枭哥哥,怎么会不知道傅先生女儿喜欢什么呢?”
唐远:“……”
“唐远,去给月小姐拿点吃的过来。”
这时,处理完文件的战靳枭走过来,坐到南程月旁边的沙发,单臂勾过她捏起她的下巴,“问这么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南程月看着身旁男人的浅蓝色衬衣,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浅蓝色衬衣裙,搂着男人的腰身笑得小虎牙都露了出来,甜得要命。
“什么鬼主意啊,我去吃别人家的饭,当然要摸清他们都喜欢什么,投其所好的贿赂一下啦,他们可是你的养父养母和妹妹啊,对了,你妹妹喜欢什么啊?唐远都他不知道!”她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战靳枭眉角上的青筋跳了跳,索性直接埋头堵住她的唇,私人飞机单独的包厢,窗外流云缥缈,舱内却静谧甜软,岁月静好。
当然,若不是慕倾风忽然出现,还在旁边摸着下巴“啧啧”的连声感叹,“呵呵,小嫂嫂啊,我就说你喜欢的人是傅颛吧?这么一张脸,是不是亲起来更有感觉啊?不用狡辩,你陶醉的肉体已经出卖了你的灵魂。”
南程月:“……羡慕?嫉妒?可惜枭哥哥现在是我一个人的,你这个小三,滚!”
她脸红脖子粗,将抱枕朝笑得坏坏的慕倾风脑袋砸过去,真是的,还敢用枭哥哥的嗓音说话,想到以前被他披着战靳枭的疤痕脸骗得团团转,她就是一肚子的火!
不过她太笨啊,是他们演得太好,完全是实力派啊,什么口技,什么易容术,连头发丝都是戏,慕倾风果然不愧是神医!
慕倾风却抱着抱枕笑得花枝乱颤,冲南程月眨眼,“南同学,你可要小心了,我今后可是你的慕老师,惹了老师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哦,呵呵……”
南程月:“……枭哥哥,我申请换老师,我怕你的小情人会谋杀我!”
南程月抱着战靳枭撒娇,战靳枭捏捏她的脸,眯着凤眸很是危险,“还敢胡说八道,是刚才没亲够?”
南程月:“……”
一个比一个骚,这些男人,骚起来真没女人什么事了!南程月捂脸,甘拜下风的逃去了洗手间,给自己洗了把冷水脸降温,降火。
外面,慕倾风的笑颜也尽数收敛,严肃的看向战靳枭,“枭,你怎么想的?你不该带她来的。”
战靳枭眼眸眯得更窄,端起咖啡浅浅的啜了一口,淡声说:“没什么该不该的,她是我妻子,理应带她见见傅先生夫妇。”
“那依然……”慕倾风张了张嘴,见战靳枭抬眼冷冰冰的朝他看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说:“你自己有分寸就行,我只是担心你,希望你真的已经……哎。”
慕倾风再叹了口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改为议论起该怎么教南程月医术这件事上了,等南程月出来,刚好听到慕倾风说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教起来很费劲,要战靳枭加学费。
南程月都气死了,又抓起一个抱枕朝慕倾风砸过去,这下完全忘记了继续追问傅家小姐什么喜欢这件事了。
所以,直到他们下了飞机,在傍晚时分来到所谓的傅家,见到整座半山宫廷似的古色古香恢弘设计,震惊傅家的东方情怀之后,才又记起了这件事。
“糟了!说好要先去买礼物的啊,你怎么直接把我带过来了?哪有两手空空上门庆生的?”南程月抓狂。
战靳枭倒是面色自若,让唐远把车后盖打开,跟阿威一起提出大包小包的精美礼品,牵起南程月的手说:“都是你送的,嗯?”
南程月惊讶又感动,红着耳朵瞪他,“我是那么自私自利的人吗?我们夫妻一体嘛,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
战靳枭被她逗笑,捏了捏她纤细柔软的手指头,“记住了,你是我的。”
南程月冲他翻了个白眼,这男人看着高冷禁欲的,说起土味情话来一套一套的,简直不要太撩人,真是骚包!不过她喜欢!
南程月更是笑眯眯的搂紧了战靳枭的手臂,跟他一同踏进傅家的区域,有钱有势的人家,都是保镖成群,见到战靳枭都恭敬称呼“少爷”。
南程月忽然感觉,这里才像是战靳枭的家,他在战家一直都是阴郁的,战老爷子和战傲天,对他而言没有丝毫的亲情,相反,这里才是助他成长,在他人生最绝望的时候给他希望的地方。
她已经听战靳枭给她说过了,他在十七岁那年失去双亲,战老爷子因为需要他来制衡战傲天,便留下了他,还将战靳枭送出了国。
只是,战老爷子当时一定没想到,战靳枭的报复心理多么强大,用了些手段找上了傅延之,F集团,这个最为强大的后盾,然后和慕倾风一起回国,将计就计的演了火烧游轮的大戏,以及后来的筹谋。
战靳枭只说了个大概,并没细说,更没告诉南程月,他是用了什么手段找到傅延之,南程月担心触及他的伤,也没敢多问。
她只是想,既然是傅家给了她老公的希望,那么,她自然是要努力讨好的,所以才一直追问唐远问题。
明天才是傅夫人的生辰,今晚这宫廷似的红墙绿瓦里,就已经传来了较为热闹的声音,还有小女孩奶声奶气的欢笑声。
“爸爸爸爸!再高一点,我要摘那颗最大的苹果,送给奶奶!”
回廊转角,红灯笼高照的小花园里,梳着两个羊角辫穿着大红小旗袍的小女孩,骑在男人的肩膀上,伸着莲藕一般肉乎乎的小小手臂,去摘头上的大苹果。
小女孩大概只有三岁左右,话都说得不太清晰,却说的是纯正的汉语,虽然是个金色头发黑色眼睛的混血小萝莉。
南程月好歹也算个幼师了,很喜欢小朋友,当下就要过去帮忙,却被战靳枭拽了回来,重重的,拽得南程月莫名其妙。
“怎么了?”她问,看向侧颜线条似乎更冷硬的战靳枭。
她一说话,那边摘苹果的父女二人也回过头来,女孩顿时怕怕的往后缩了缩,怯怯的抱着男人的脑袋说:“爸爸,是颛叔叔……”
那男人将她从脖子上抱下来,安抚的亲了亲她的小脸蛋,笑盈盈的说:“珠珠别怕,颛叔叔又不是吃人的大老虎,颛,你别总虎着一张脸,看珠珠都害怕你了。”
那男人笑得温和,慈眉善目,可现在在南程月的眼里,却已经严重的变了味,她心里很复杂,看战靳枭跟他一个冷脸一个笑脸,更是头疼。
“秦总,这是你女儿啊,好可爱,是叫珠珠是吗?秦珠珠?”南程月尬笑了两声,发挥她交际花的特长,当然是跟小盆友之间的交际。
小盆友却很不给面子,嘟起嘴反驳,“不懂就别乱说话,我叫傅明珠,是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掌上明珠!”
南程月呵呵了一声,附和:“哦,傅明珠啊,好好听的名字哦。”
她内心崩溃,鬼知道秦湛的女儿怎么姓傅啊,不过果然不愧是傅家的孙女,她见小盆友被战靳枭吓着,想要充当白脸的,没想到被打脸。
其实,南程月不知道的是,小明珠除了害怕战靳枭,对其他人可傲娇了,妥妥的小公举!
秦湛将盯着战靳枭的目光,缓缓移向南程月,似乎对他们的情侣装很感兴趣,多看了几眼,笑:“珠珠,这是你颛叔叔的妻子,知道该叫什么吗?”
小明珠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啊转,反应了几秒才得意的说:“朱珠知道,叫婶婶!颛婶婶!”
南程月:“……真聪明!来,颛婶婶给你礼物哦,是你颛叔叔给你选的呢!看看喜不喜欢。”
她立刻帮战靳枭说话,不过现在她翻找礼物才发现,战靳枭选的小孩子礼物还真不错,五颜六色的,很明显,傅明珠也很喜欢,抱着礼物不撒手了,怯生生的给战靳枭道谢。
战靳枭垂眸看着傅明珠,冷硬的眉眼缓和了一些,还缓缓伸出大掌,似乎想要摸摸她的小脑袋,可傅明珠又被吓得抱着礼物跑到秦湛身后。
秦湛笑,摸摸小女孩的脑袋,代替了战靳枭想做却没能做完的动作,对战靳枭说:“别着急,珠珠还小,以后会知道你对她的爱,是吧,月儿?”
南程月被点名,莫名其妙的点头了点头,却被战靳枭扣住手腕扯过去,冷声说:“走!”
南程月几乎是被他拖走的,更是莫名其妙,疑惑:“枭哥哥,你怎么了?我看得出来,你还是很喜欢珠珠的,是因为秦总你才……”
“别跟我提秦湛!”
战靳枭脸色一沉,猛地将南程月从后面扯到前面,掐起她的下巴,“以后,不准再提秦湛!见到他就绕边走,听到了吗?”
南程月乖顺的点头,只是眼底的疑惑更重,眨巴了两下眼睛,软软说:“枭哥哥,你捏疼我了,好疼。”
战靳枭:“……”他似乎根本没用力?
他盯了南程月半响,冷硬的薄唇忍不住勾起来,没放开她反而拉近她,重重的吻上她诱人的唇,嗓音低沉而暗哑,“小妖精,你是我的。”
南程月:“……”
等走进主客厅,见到的却不是傅先生和傅夫人,只有个美女背对着他们坐着,纤纤玉手执起沾染水彩的毛笔,勾画着面前画板上的山水图。
她画得很认真,也很精致,背影很消瘦,长长的及腰长发跟绸缎似的柔顺,珍珠白的长款旗袍,凳子边开叉的长腿又细又白。
南程月还在盯着那位美女好奇的看着,忽然手腕又是一紧,战靳枭竟然要拉着她转身离开,南程月又莫名其妙了,再回头看了那美女一眼。
那美女听到外面的动静,笑盈盈的回过头来,“珠珠……”
她忽然停住,笑容僵在不施粉黛却秀丽温柔的嘴角,让南程月意外的是,这位傅家千金很年轻,大概跟她差不多的年纪,却已经是一个三岁小孩的妈妈。
不对,傅千金明明是个纯正的东方女人,秦湛也是,那傅明珠为什么会是混血?这……
“哥,你回来了……”傅依然弯了弯嘴角,却有些勉强,很快又疑惑的落向南程月,“这位,便是嫂子了吧?嫂子你好,我是傅依然。”
傅依然笑盈盈的走过来,温柔得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小仙女似的,她倒是没有穿高跟鞋,也不算高,顶多一米六出头,瘦瘦的小小的。
她是那种让人很容易升起保护欲望的那种,眸色纯净,完全不似南燕妮那种矫揉做作。
南程月讪讪的打住心里乱七八糟的遐想,想到就要跟全球首富的千金握小手,内心不由激动,伸出手,“你好,我是南……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战靳枭拽了回去,男人紧蹙着眉,对门口的保镖吩咐说:“告诉傅先生一声,明天我再来探望。”
他说着,便拉走了南程月,直接出了傅家,匆匆去了山下的酒店和慕倾风汇合。
慕倾风没跟他们一起,早就给他们定好了房间,尽管傅家有战靳枭的专属住处,但战靳枭并没打算在那里住。
“看,我给你们俩布置的情侣套房,满不满意?惊不惊喜?好好享受你们的幸福生活吧呵呵呵!”慕倾风将他们带到房间,打了个响指,整个房间的蜡烛都依次亮了起来。
南程月嘴角抽搐的看着满屋子的玫瑰花瓣,特别是大床上夸张的桃心,还被花瓣摆了一拍英文字母:LOVE!
南程月只想吐槽一个字,“呵!”
这是她从傅家出来后,说的第一个字,独自去翻开行李箱,拿出自己的睡衣走向浴室,一声不吭的关上门。
外面,倚着门口的慕倾风眯了眯桃花眼,看向也一声不吭阴沉着脸色的战靳枭,碰碰他的肩膀,“枭,你出来一下,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这里可不是飞机上面的隔音,慕倾风将战靳枭带着隔壁他的房间,才问:“见到依然了吧?”
战靳枭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面无表情的抬眸,“这是重要的事?”
“不重要吗?”慕倾风挑眉,倒了两杯红酒,递给战靳枭一杯,似笑非笑,“看你和小嫂嫂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你们两个啊……”
他叹了口气,喝了口酒,踩在男人阴沉沉的眼色下,继续不怕死的说:“小嫂嫂生气了,你感觉到了吗?”
战靳枭:“……生气?”
他明显的一愣,这让慕倾风更是无语的扶额摇头,“操心啊操心,我可真是操碎了心,你说你去傅家都干什么了?你就一点没注意小嫂嫂的情绪?除了依然,还能有什么让你枭少跟魔怔了一样?”
魔怔?战靳枭皱眉,饮了一口酒,冷道:“那是以前,你去买点吃的,海鲜肉类,送她房里去。”
慕倾风哑然了好几秒,点头,“行吧,你哄女人的方式真别致,不过,今晚,你不去隔壁睡?你不去我可去了啊,小嫂嫂这么可人又可爱……”
“滚!”战靳枭直接将打火机砸过去,脸色阴沉,“再拿你嫂子开玩笑,下次就不是打火机了!”
慕倾风:“……”
……
隔壁的情侣套房里,南程月洗了个很漫长的澡,脑中一直在回荡着战靳枭今晚的反常,对傅明珠,对傅依然。
她又不是傻子,相反,女人都是很敏感的生物,就算她粗大条也能感受到,战靳枭和傅依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并非只是纯粹的兄妹关系。
她想不明白,就越是纠结他们这个关系,本来想等着战靳枭亲口给她解释的,可是她沉默了一路,他也沉默了一路,这让她更是心里憋火。
说好要互相信任的,这又算什么?她对他多坦白了,连自己跟秦湛被地震掩埋那段给说给他听了,仔仔细细的,可是他呢?还说什么不准再提秦湛,见到秦湛绕边走。
呵呵,她自嘲的勾了勾唇,又对自己的伤春悲秋感到滑稽,她南程月从来不是被动派,当即擦干了身体,穿着睡衣出去,却见套房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存在。
人呢?死哪去了!
她磨了磨牙,风风火火的打开门想出去“捉奸”的,却见门口的停着一辆餐车,上面摆满了各种肉食,旁边的慕倾风靠着墙打着哈欠,显然等了很久。
“总算洗好了,小嫂嫂你是搓掉了一层皮吗?”慕倾风泪眼汪汪,困倦的指了指餐车,“你老公给你点的,他说今晚要处理公司的事,怕打扰你休息,另外开房了,这是房卡,你要是想他了就去看他。”
慕倾风说着,将房卡也放到餐桌上,又打着哈欠往他的房间走,走了几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南程月一身的卡通睡衣,噗嗤一声笑出来。
“不过小嫂嫂,你去找枭的时候,最好换一下衣服,穿点什么情趣的性感的啊,身材这么好,别浪费。”
他挤眉弄眼,又想起战靳枭的恐吓,哆嗦了一下,悄悄竖着手掌加上一句“别说是我说的”,便溜了。
南程月皱眉,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了快两年的卡通棉质睡衣,并不影响市容啊,不过是没什么性感可言,难怪战靳枭这么久都没有跟她洞房!
她更狠的磨牙,盯着门口那丰富的餐车,硬是憋得一肚子的火没处发,索性先抓起一个大闸蟹啃起来,唯有美食与正义,不可辜负!什么爱先滚一边去吧!
被美食诱惑的南程月,吃饱喝足后,那份寂寞空虚冷也填平了些,躺在沙发上跟柯缘缘发微信,回复柯缘缘那留下的一堆堆问题。
本来想等消化一些,再去找战靳枭的,却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她疑惑的接听,没想到竟然是秦雨萌。
“我从柯缘缘那,问的你的电话,听说你去了X国?蔺超今天回来了,知道你跟战教授一起出国了,他喝醉了,嘴里喊着的都是你。”
秦雨萌在电话那边说话,那边的音乐声嘈杂,的确是在酒吧之类,南程月算了算,蔺超也的确是该回去了,只是喝醉了,嘴里喊着她?
南程月嘴角抽搐,无语的揉着胀鼓鼓的肚子说:“班长大人,你这到底是要追求蔺超呢,还是想给蔺超找个老婆呢?我跟你说过我和超超是纯洁的青梅竹马,你……”
“月月,月月……”
手机里传来蔺超迷迷糊糊的嗓音,南程月心里一个咯噔,嘴角再度抽搐,“叫我的名字,说明我们关系铁,我喝醉了还叫妈妈呢!”
秦雨萌冷道:“我看你就是不想负责!就因为战教授有钱,现在颜值也高了,你更离不开了吧?你既然不想负责,当初为什么要染指蔺超?南程月,你真是卑鄙!”
电话被挂断,南程月极度无语的看着自己的手机,想到蔺超喝醉了还叫着她的名字,又莫名的心烦,咬着手指头有些出神。
于是,直到后半夜,她才默默的叹了口气,没什么兴致的将翻出来准备换上勾引勾人的情趣睡衣,给再度装回了行李箱里。
她其实,在离开之前就让柯缘缘带她去选购了,就是存了想要勾引战靳枭的心思,本来就想用在今晚的。
可现在,她没什么心思了,疲惫的一头扎在玫瑰花瓣的大床上躺下去,将那精心摆着的桃心和LOVE全都压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于是那一晚,战靳枭等了一夜,也没等到筹划中会入瓮的鳖,一大早的打开南程月的房门,就看到裹着满床玫瑰花瓣睡得酣畅的女人,眉角上的青筋一个劲的跳。
然而,没等他进去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摸出一听,面色猛的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