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程月的确是没有证据,证明傅延之身体里积年累月的毒素,是傅依然说致,但她实在忍不住,小暴脾气压不住了,别说只是扇了傅依然,还想拳打脚踢来着。
不管是不是傅依然,她已经想揍傅依然很久了,要不是她心软舍不得容湘看伤心,她早就赶走傅依然,是不是她早点赶走了傅依然,现在傅延之也不会性命垂危了?
南程月心里很暴躁,又是愤怒又是自责,可是她冲动的后果,便是得到围观众人的指指点点,说她仗着战氏集团总裁夫人的头衔,恃宠而骄,嚣张跋扈,连傅家千金都敢欺负。
其他人怎么说,对于南程月来说都不重要,可容湘竟然护着傅依然挡到傅依然面前,严厉的责问:“小月,你不要这么任性!不要以为你是我……就恃宠而骄!”
容湘也说南程月恃宠而骄,也因为护着傅依然,连想说南程月是她女儿的这个身份,也戛然而止,这一刻明显是站在了傅依然那一边。
容湘偏袒傅依然,不是一天两天了,南程月也习以为常了,但现在,南程月却觉得特别难受,难受得眼睛都猩红了,盯着她们老鹰捉小鸡似的场景,笑了。
“恃宠而骄?敢问傅夫人,你给了我什么宠?就连你那次以身救我,也是为了她!是,我可以不在乎,反正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你明知道她是个什么阴毒的东西,还把她留下来,贴心的守护,你就算不担心她会再次算计我,也该担心她会不会毒害你的丈夫!”
南程月控诉,她很少有这么情绪失控的时候,她经历了这么多已经很能忍了,但想到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的傅延之,还有眼前护着杀人凶手傅依然的容湘,她有种绝望在内心蔓延。
难受,很难受,她早就想要离开傅家不想受这窝囊气了,可为了保护她的“亲生父母”,她还是忍气吞声的留下来了,可结果还是没能保护得住。
南程月此言一出,瞬间就让容湘惊骇又恐慌了,急忙上去抓住南程月的胳膊,问:“什么?你说什么?”
南程月看着容湘受到惊吓的脸,以及容湘后面眼神躲闪没见惊讶的傅依然,还有边上除保镖以外的路人,他们的震惊表情。
傅延之中毒性命垂危,虽然瞒不了两天,但这个消息说出去还是会造成F集团的骚乱,她不过是试探傅依然,现在达到目的了,便冷淡的改了口。
“我说,我不可能跟傅依然和平相处,傅夫人你听清楚了吗?”南程月一字一句,转头,吩咐阿威,“清场,傅先生已经没事了,送他回病房休息。”
她刻意当着众人的面说这样的话,众人的震惊才缓和了下去,容湘也松了口气,可傅依然却疑惑了,迷惑的看着关闭的手术室房门。
直到阿威将闲杂人等都驱赶走了,南程月看了眼傅依然,没有避讳她,打开手术室房门,里面的慕倾风他们才将傅延之给推了出来。
傅延之精神状态很萎靡,脸色苍白满头的冷汗,看到这样的傅延之,容湘又红了眼睛,急忙跑过去握住傅延之的手。
“延之,你怎么样?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容湘恐慌,现在的傅延之,比送进手术室的时候还是病态奄奄。
傅延之牵强的笑了笑,安慰的反握住她的手,低哑的说:“就是肠胃病,已经没事了,帮我回傅家去带点茶叶过来,我要住院几天。”
容湘点头,要住院准备的那些东西,她本来就是要亲力亲为的,听慕倾风也来安慰她说傅延之没事,她这才准备离开,看向傅依然。
“依依,你,你跟我一起回去吧,你不是说你答应了珠珠,今晚陪她一起睡觉的吗?”容湘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愧疚的看了眼一旁沉默又阴郁的南程月。
南程月之前对她的一通诉说,才让容湘惊觉自己对南程月的苛待,原来在她的亲生女儿眼中,她竟然让自己的女儿受尽了委屈,偏袒了别人?
她只是,想要对两个女儿都公平,想要他们和平共处,可是却伤害了南程月,她不知道为什么南程月这么自私容不下傅依然,但都是她的错,她生了南程月,却没有教养南程月。
容湘自责,将对南程月点评的过错,也归纳到自己身上,出于对南程月的愧疚,现在便想将傅依然带走,留南程月在傅延之身边作陪。
难得,她这亲生女儿在傅延之生病后,终于愿意跟傅延之相处,那么着急的赶过来,还是很担心她爸爸的。
傅依然也的确想要跟容湘离开,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于是假惺惺的眼巴巴的望着傅延之,犹豫道:“可是爸爸他……我担心……”
“担心你就留下来。”傅延之忽然开口,打断了傅依然,语气虽然很虚弱,却是一如既往命令的口吻。
傅依然噎住了,本来她只是做做样子的,她做了亏心事害怕被发现,哪里敢留下来,但是傅延之都开口这样说了,她只得牵强的硬着头皮留下来。
容湘只得在保镖的跟随下,一个人独自离开了医院,走的时候还多看了南程月一眼,可南程月没看她一眼,她是真的让她的女儿伤心了。
容湘黯然神伤的离开了,傅依然立刻虚假的跑到傅延之身边,想要帮着推手术车,一旁的南程月皱眉,当即就要抬手推开她,却听傅延之先一步开口。
“不用你推。”傅延之神色疲倦,但威严还在,吩咐保镖将傅依然带到病房去,是以挟制的方式,强硬的将傅依然带走的。
傅依然懵逼了一下,瞬间恐慌,挣扎道:“爸,依依又做错什么吗?你已经让秦湛绑架过我那么多次了,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就因为我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吗?”
傅依然打感情牌,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傅延之突然对她动起手来,但来意不善,她做了亏心事又怎么可能不心虚,立刻将以前的旧账都倒了出来,想要引起傅延之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