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雁一阵难受,“原以为这个彭正奇是个好,没想到也是联合外边人来害咱的!”
晚玉儿咬着下唇,心里一阵痛,原以为自己给父母带来了希望,可不曾想过,却将父母卷入这是是非非当中,可是看着人家那么多人,自己又是百口莫辩,心里更是难受了。
整人的方法千千万,而防人的办法只有两条,要么躲着,要么把对方狠狠地踩在脚下。
事实证明,躲是不躲过。
唯有最后一条,可行。
想起日记本的告诫,晚玉儿心又是凉了半截
难道又要重复上辈子的活法?
一定要跟他们斗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
如果不斗,自己的步步退让,不但不能让敌人悔悟,只会让敌人更加得寸进尺。
思量着,却始终找不到个两全之策。
那指认偷猪的外村人,带了十几个人过来,看样子是要强行将猪拉走了。
晚玉儿却勇敢地上前拦住他们。
那么娇小的身影,站在一群虎视眈眈的“匪徒”面前,着实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可无论怎么样,她都要把话说清楚,“我们家的猪,要真是他的,你可以拉走,要不是他家的,你们今天要拉走了,我以后一定会不惜手段调查清楚他家到底有没有那么多猪,到底什么时候丢的猪!如果没有这么一回事,你们今天就是他的帮凶,我会一个个找你们算账!”
那十几个男人,猛不丁地忽然被一个小姑娘的气场镇住了几秒。
之见晚玉儿微微抬起下巴,脸上带着的不是愤怒,也不是悲伤,而是一种沉到骨子里的静。
她将这些人,一个个都认个遍。
仔仔细细地记在了心里,就像前世别人欺负她的时候一样,她也是这么记着,记在了心里,然后一个个将别人欠的,一笔笔讨回来。
她希望她今天这么记着这些人,并不是真的为了一笔笔讨回来,可是她的大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她仍是要记下这了这些仇,这些恨。
“一个小姑娘,你们跟她废什么话?”指认偷猪的人,将晚玉儿推开,今天这事要办不成,他回去也不好交差,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
晚玉儿被他用力推一下,整个人都往旁边踉跄了一下。
陈子文第一个冲过去扶着她的,“玉儿姐姐!”他是真的关心晚玉儿,尤其是刚才那场面,他真怕晚玉儿被打了,心一直提到嗓子眼上了,再看着晚玉儿被推了一下,他都急得不行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了过来。
李招弟也过来扶着晚玉儿,一脸愤恨地看着那些人去拖猪。
看戏的村民,眼看着对方那么多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毕竟老张头的话,他们也是听到的,一人说一样,到底谁说的准,虽然他们更偏向于晚家,可到底不是自家的事,也不好出头。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晚家的一个个的被装入猪笼,装上了自行车。
陈子山几次想出来说话,可都被陈老三拦住了,这是他不是不想帮,只是就算他们三父子上前阻拦,人家那么多人,也是于事无补的。
“阿爸,你看玉儿他们被欺负成啥样了!”陈子山一阵难过。
陈雁抱着晚建焕的肩膀,哭得都止不住声儿了,这么多年了,家里是穷点,却不曾受过这样的羞辱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