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玉儿边说边跑出来,也不待他们有什么反应。
出大门的时候,还碰到了陈老三两口子,两人一见晚玉儿,只觉得眼前一亮。
陈老三说:“玉儿,怎么不多坐会啊?”
赵春华说:“玉儿,吃完饭,再走啊!”
“不了,不了,我还要回家喂猪!”晚玉儿哪敢停留,简直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见留不住晚玉儿,赵春华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那两小子怎么回事,人来咱家玩了,也不懂好好招待人家,玉儿跑那么快,是不是你们把人家冲撞了?”
陈子山拿着切好的菜进屋,也不当回事,陈子文则凑了过来,“谁说不是呢,玉儿姐好不容易来咱家一趟,我哥就光顾着干活,乔哥哥倒是跟人家打招呼了!”
陈子文一脸猜疑地看向乔时墨,但是也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陈老三道:“玉儿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来找咱帮忙?”
“不会吧!她可能就是路过,看见咱家黑着灯,就过来开个灯!”陈子山大声说道,“你也别乱猜了,人家也是好心一片!”
“就知道这孩子懂事,你看吧,只是路过,那么细微的事情,都替别人想那么周到,说明这孩子心细啊,谁家要是娶了她,那真是有福气了!”赵春华一阵叹息。
这话接的简直就是未来婆婆看媳妇,越看越喜欢。
做点什么,是勤快,不做点什么,那是本分,总之,说话一张嘴,心里舒服了,说出来的话,别人也听着也舒服。
再说晚玉儿回到家的时候,又发现那个女人的车停在家门口了。
这阴魂不散的。
晚玉儿进了屋,发现晚澜正坐在厨房门口嗑瓜子,一脸嫌弃地看着那满是尘土的地面,“每次回来,都废我一双鞋,穷乡僻野的,也有个什么好的,非得眼巴巴地来这里受罪!”
这话真是一句比一句难听。
可算是心里不带劲儿,看啥不顺眼,说啥啥难听。
晚玉儿见到她也没想过要去打招呼,径直去猪圈喂猪。
晚澜则跑过来,拉着我晚玉儿的手,一脸疼惜道:“玉儿,你怎么能干这些活儿呢?干活多了,手儿起茧子,就不好看了!”
晚玉儿不理她,就往食槽里加潲水,一圈的猪儿,“扫扫扫”地吃个欢快。
“玉儿,我是……”晚澜刚想说出实情。
晚建焕就在一旁咳嗽了“赫赫!”
晚澜回头白了哥哥一眼,“今天说啥我都要带玉儿走的!”
“你凭啥带她走?她那么大个人了,她自己说住哪里,她就住哪里!”陈雁也是脸愤懑,只恨不得拿个扫帚将她扫地出门。
“玉儿,你不要被他们蒙蔽了双眼,城里的生活可是比这里好百倍啊,吃喝不愁还不说,还让你穿漂亮衣服,读好学校!”晚澜仍是不甘心地在一旁游说。
晚玉儿将最后一瓢潲水倒入食槽,就径直走到井边,洗了洗手,然后回厨房帮忙生火。
晚澜则一直跟在她的后面,直到走进厨房。
晚玉儿将柴放入灶炉里,晚澜就帮她递了一根柴,晚玉儿没接,回头拿了一根放入灶内。
灶里跳跃着的火焰,映红了晚玉儿的脸,晚澜看到她那认真的小脸蛋儿,仿佛看到姐姐小时候生火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