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喻川看到她便松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里隐隐约约的透露出一抹忧愁,道:“一张字条怎么够?我真不该把你一个人放在客栈,就该把你牢牢的绑在自己身边才行。”
林归晚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正准备讨好的说几句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了一个不屑的声音:“这就是你的夫君?倒是长了一副好样貌,只是这位姑娘,你还是跟我走吧,本小姐保管给你找个更好看的。”
林归晚还没有说什么,封喻川便道:“你是谁?”顿了顿,又道:“你是怎么认识这个人的?”后面那句话就是问向林归晚的。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把刚才发生的一起事情说了出来,封喻川从她刚开始说话便皱起眉头,紧接着眉头竟是越皱越深,等听完话后便直接牵了林归晚的手离开,便走便道:“这样的人你也理会?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林归晚眼底带着一抹无奈,估摸着封喻川是因为刚才木依说的那些话生气了,她虽然无奈但是也也只能乖乖的跟着他走,走到一半的时候,面前突然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两个人同时转头看过去,木依笑眯眯的靠在了裁衣点的门扉上,然后道:“你是走不了是,这地界可是本小姐我的地盘。”
顿了顿,她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双眼睛竟是直勾勾的看着封喻川,直看到连林归晚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她才晃悠悠的开看口:“本小姐,好像见过了。”
林归晚心里咯噔一声,就连封喻川也抬眼看了过去,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刚才林归晚跟他说那些事情时自然也把面前这个小女孩的身份说了出来,他不由得便有些惊讶,难不成这个女孩就是好几年前跟随苗疆王去盛朝皇城拜见的那个小女孩儿?只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儿左右也不过就七八岁,跟他最多也就见过那么两三面而已,如何能够记得他?
木依眼底笑意更甚,还带着一抹得意,一边缓步的走过去一边道:“八年前本小姐跟着爹爹去了一趟皇城,倒是有幸见过你夫君几面,姑娘,你要不和我回一趟家,我们好好的聊一聊你夫君的身份,如何?”
林归晚眼底闪过一抹了然,紧接着,整个脸色便冷了下来,看着木依那张笑意盈盈的脸,突然间觉得怎么就能够有一个女孩这般的讨人厌呢?她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冷着声音开口道:“不管我夫君是没什么身份,我都不愿跟你回去,小姑娘,我早就告诉你了,你这样的说话方式在外头,可是要吃亏的。”
木依脸上的笑容渐渐敛了起来,正准备挥手示意那些围着他们的人动手的时候,封喻川突然道:“你想要带我妻子回去?”
木依很是善良的点了点头,表示我就是想要带你的妻子回去,封喻川便道:“那何不把我也带回去?”
这句话一出,周围瞬间变得寂静,似乎每个人都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就连林归晚眼底也带着一抹不解还有担忧,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口,压低了声音道:“你是疯了吗?她都认出你了,你还要跟着她回去,要是……”
封喻川反手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面轻轻的拍了拍,然后低声道:“不用担心。”继而便坦然的抬眼看向也是一派怔然的木依,笑了一声道:“我想你的爹爹应当会很乐意见到我的。”
木依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轻笑着开口道:“你很有趣。”顿了顿,又道:“比以前有趣多了。”说罢她便挥手示意众人退下,然后开口道:“等会儿我着人送你们回客栈,再给你们送张请帖,你们选个时间段到我府上一座吧。”话音一落她便径自转身离开,只留下了一个小侍女站在原地。
林归晚眼底依旧不解,看了看木依的背影,又看了看那个小侍女,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封喻川身上,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封喻川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对着那个小婢女道:“走吧,姑娘。”继而又转头对着林归晚道:“回去后再同你说。”
林归晚傻愣愣的跟着他走,走到一半的时候想起早了还有衣服在掌柜的哪儿,不由得便松开了封喻川的手继而道:“我还买了衣服呢。”
封喻川站在原地看着她蹦蹦跳跳跑进裁衣店的身影,不由得便有些无奈,但眼底却是带着浓浓的笑意,周围人不由得都流露出一抹艳羡,这男子一看就是爱极了这位夫人的,两个人又长得这般出众,当真是羡煞旁人。
与此同时,嫣儿刚好到达雾璃城,马车晃晃悠悠的驶过雾璃城的城门,她掀开马车的帘子朝车窗外看了一眼,入目所及之处一派繁华,她不由得一怔,心想这雾璃城是盛朝最靠近男孩诸岛国的大城,足足有五个大码头还有其余的小码头,城主治理有方,这里不仅仅繁华而富贵,还透露出一股别个城镇没有的气息,是一种混杂着各种国家各种文艺的气息。
比如刚刚就有一个长了一双蓝色眼睛衣着怪异的人和一位盛朝人交谈甚欢的从她面前走过,她不由得感慨,隐隐约约间好像能够猜到封念谨的目的了,这样一座繁华又热闹的城镇,谁不想紧紧的握在手里,更何况还是能够和诸岛国联系,封念谨啊封念谨,你当真是,狼子野心,控制住盛朝的朝廷还不够,这手,竟是要伸到这般远的地方来了吗?
“嫣儿姑娘,到了,我们下车吧。”岩风的声音在马车外想起,水苏掀开帘子,先行下了马车后便伸手去搀扶嫣儿。
嫣儿叹了一口气,原本只有水苏一个人跟着她的,但是岩风不放心,觉得跟着颜烈这种事情也不需要太多的人,所以前两天便赶到了她的身边来为她驱车了。
她抬眼看了岩风一眼,心想怪不得是林归晚的属下,简直是一个性子刻出来的,她摇了摇头,暗暗觉得有些好笑,水苏扶着她进了客栈,客栈的小二看到她大着肚子,一边抬了椅子送过去给她坐一边道:“这位夫人是来吃饭的还是来住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