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庭内心的怒火仿佛一下子便烧了起来,看着余富的样子简直就是恨不得把余富给掐死才行,余富是真没见过这样样子的余庭,不由得便缩了所脖子,只是到底是被捧着长大的人,犹豫挣扎了好一会儿,又是嘀嘀咕咕的道:“我,爹,爹爹,你,你是没见过哪个美人儿的模样,当真是勾了我的魂儿……”
余庭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人,似乎是被这等时候还能说出这等言论的人感到无比的惊讶,这,这余富当真是被他给宠坏了啊,只是这余富虽然不是他的亲生儿,但却是以为富贵人,他如何都不能不宠着啊。
想到这里,他便只能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还是得受着这个气,他甩了甩袖口便想要再教训几句,但却听到余富又小心翼翼的道:“爹,爹爹,可不可以,您可不可以和王爷交涉一番,同王爷见,让他要是玩腻了便把,便把那个美人儿赐给我?我,我不介意的。”
余庭脸上已经不能够用震惊来形容了,他怔怔然的看着面前的人呢,发现余富真的是被他给养歪了,他虽然自是个富商,但不代表不知道皇城里面那庙堂上的站队,封慎和封念谨为敌,而他们余家又是封念谨的人,要是一个不慎被封慎给抓到了把柄,那颗不是的如何是好。
余庭叹了一口气,心想余富还当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还是要好哈的惩罚一通,让余富长一点记性才成,想到这些,他便直接挥手招来了护卫和婢女,哑着声音道:“把余富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出门,就当是避风头,等封慎一行人走了再说,听到了没有!”
护卫和婢女连忙应了下来,又急急忙忙的去抓余富,余富被这一席话给震惊到,伸手便想要把身边的这些人尽数推开,张嘴就喊:“爹爹,爹爹不行啊,要是等那王爷一行人走了再放我出来,我可就见不到那美人儿了啊……”
“闭嘴!”余庭面带愤恨的吼了一句,继而又对着一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连忙上前几步用帕子把余富的嘴给堵住了,余富两百多斤的人,就这样被好几个人乱七八糟,七手八脚的架着走了。
余庭叹了一口气,对着管家道:“把该备的礼都尽数备好了,我们明日便到那刘家去给二王爷赔罪。”顿了顿,又道:“切记不能够提起皇城的那位余大人。”
管家连忙点头:“知道了,老爷。”余庭愁苦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回自己的书房了。
另外一边,封喻川和柳中已经结伴走到了村口那唯一一处卖酒的地方,柳中显然是个熟客了,才刚刚一走进,卖酒的老板便站最吆喝了一句:“柳父子,又来了啊,这回不怕二娘再把您被抓回去?”
酒家老板转眼一瞧,看见了柳中身边跟着的封喻川,不由得笑弯了眼睛道:“哎哟原来是带着客人来了啊,那感情好在,这样二娘会同意您带着客人来我这里喝酒的,老夫我再也不必担心要被二娘给砸摊子了。”
柳中实在是尴尬,之后生硬的转移话题对着酒家老板道:“行了老板,给我来两坛花雕吧,我要你家那最烈的花雕!”
“好嘞!”酒家老板喊了一声后便赶紧去搬酒了。
封喻川似笑非笑的看了柳中一眼,半响后才道:“看来二娘当真是一个性情中人啊。”顿了顿,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便又道:“怪不得会和我家那位相处得这般好。”
柳中闻言不由得便又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封喻川的肩膀,然后从酒家老板的手上接过了两坛酒又付了银子,继而便对着封喻川道:“既然在下与喻兄这般投缘,那在下便带您去一个地方,那里隐蔽得很,不管是我家那位还是你家那位,保管都是发现不了的。”
封喻川很想告诉他林归晚压根就不管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因为他从来都没有醉过且也不嗜酒,但又不好拂了柳中的意,便只能点头应了下来,两个人转身往不远处走去。
柳中秘密喝酒的地界是一处小山坡,山坡的正对面便是一处汪洋的池塘,池塘上栽种了莲花,现在是冬季,莲花还未开放,但这样看过去倒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封喻川席地而坐,资质感叹了一番柳中当真是会挑地方,在这里喝酒不单单的景色好,也不必担忧会被家里的母老虎发现了。
“‘母老虎’这个称呼可万万不能叫我家二娘听见,要不然我这手臂可又得淤青一片了。”说罢,柳中还感慨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封喻川笑了一声,突然觉得自家的归晚是当真好,除了让自己睡书房之外可是从来都没有体罚过他的,希望林归晚和刘二娘相处之后不会被刘二娘给带坏,他正想到这里,便听到柳中又道:“二娘性子活泼又热络,人也是个急性子,大嫂原本是个温和又温柔的女子,和二娘相处久了,倒是学会了她御夫的那一套,有时候大哥手上的淤青比我还要严重得多呢。”
封喻川脸色一僵,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还是要赶紧的带着归晚离开为好,不然要是真的被刘二娘给带坏里那可便不行了。
柳中似乎没有发现他的神色,又说了两句刘二娘的好话,只是好话说着说着难免又要说成坏的,但即便是坏的,封喻川也是能够从他的眼中看出来他对刘二娘的爱意和宠溺。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封喻川突然道:“柳兄,你是如何会娶刘二娘为妻的?”顿了顿,他又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们莫不成是青梅竹马长大后在一起的?”
柳中丝毫也没有意识到封喻川在给他下套,听了这话后便道:“我不是自小在这里长大的,我少时家里头出了一点事,便跟着父亲和母亲来到住小村庄了,在这村庄一住便是好多年,以前我们刚来的时候没有屋子,刘家人心好,便帮我们租了家屋子在刘家隔壁…….”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渐深,又道:“我爹在这村子里当了教书先生,二娘她也喜书,喜爱写字,便经常过来听爹爹讲学,一来二往,我们便也相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