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归晚和封喻川还在腻歪的时候,启月便前来禀报说已经把拓跋楼请了过来,以及江云起想要见一见林归晚。
封喻川原本还是笑着的脸立时便暗沉下来,心想这么一下子便来了两个,真想把林归晚藏起来不让她出去见人。
林归晚看着他的表情不由得觉得好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然后从他的腿上跳了下来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继而便道:“别苦着一张脸了,拓跋和云起又不是外人,你怎的就这般防备。”
他苦着一张脸看着她,幽幽的道:“就是因为不是外人才防备的,要是是陌生人的话,估计你也不会多看他们一眼了。”
“那可不一定。”她偏了偏脑袋,想了想后便道:“拓跋长得英气挺拔,云起又长得温润如玉,这要是走在大街上,我的眼睛可是会不由自主……唔……”
她话还没说完,双唇被被封喻川给堵住了,男人原先还带着一股惩罚的意味在啃咬他的薄唇,但到了后来却变得莫名的温柔缱绻,极尽自己的满腔热血。
一吻过后,林归晚懊恼的把脑袋抵在他的胸膛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有些羞愤的道:“不就是说句话而已,你怎么这般……这般……”
封喻川伸手揪了揪她的鼻尖后道:“这是给你一个警告,以后不要随便想别的男人,听到了没有?”说罢便把她抱好坐在了椅子上,对着外面的启月道:“把拓跋楼叫进来吧。”
拓跋楼原本就站在门口等,他武功高强,自然也耳聪目明,屋子里头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心里莫名的便感受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后,才平复下心情,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已经恢复了一片自然,只是仔细观察的话,林归晚的嘴角处有着淡淡的破皮,脸上还有一层薄薄的红色,他的心又开着紧密的泛起了疼痛,脑袋微微低垂着,轻轻的阖了一下眼睛后再睁开时,里面已经一派清净。
启月上了一壶茶和几盘点心后便退了下去,林归晚为面前的两个男人各自斟了一杯茶后,便笑着对拓跋楼道:“冒昧把你请过来,会不会打扰到你?”
拓跋楼看了一眼一旁的封喻川,又想到自己那颗依旧隐隐作痛的心,不由得便道:“当然不会,只要是你找我,那我随时随地都有时间。”
他说的自然又坦然,林归晚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干笑了两声,封喻川的眼神却是瞬间便冷了下来,全身上下都在散发着寒气,拓跋楼一边喝茶一边觉得自己的心虽然依旧疼着,但起码心情好了一些,在这里多坐一会儿也不会太难熬。
林归晚自然也感受到了封喻川身上的寒气,不由得便有些愁苦的叹了一口气,生怕两个人再度吵起来,便直接对拓跋楼挑明了请他前来的来意,道:“拓跋,我这次……”
她话音还没落,身边的封喻川突然就把杯子重重的磕在了桌子上,她身体一僵,半响后,笑容突然假了很多,呵呵的笑了两声后道:“我们这次找你来,是有件事情要请你帮忙。”
拓跋楼自然注意到了他们两个之间的相处,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觉得有些不悦,但只是问道:“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便是了。”
她心下松了一口气,继而便道:“是这样的,我们有一个好友被困在了封念谨的王府里,此番正准备在封念谨大婚之日把人救出来,但又怕救出来后没有机会出城,所以想要混进你的和亲队伍里一并出城……”
顿了顿,她又道:“只是你不日便要出城了,时间上有些对不上,所以便想要问问您,鲜卑那边有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如果没有的话……”她抬眼看向拓跋楼,真诚的道:“如果没有的话,可否把和亲的时间再延后一些,把和亲之日和封念谨的大婚之日安排在同一天。”
难得能听到她求自己办事,就算鲜卑真的有急事,那也能够往后拖一拖,况且近来鲜卑休国养民,只要不打战,那便是一派国泰安民,不必急着回去。
思及此,他便道:“这都是小事,你提出来的要求我怎么可能不答应,既然要把和亲之日延后到和封念谨大婚同一日的话,那我便进宫和你们盛朝的皇帝说一说。”
林归晚的眼底立马闪过笑意,不由得便又为他斟了一壶茶,还把糕点移得近了一些,道:“谢谢你,拓跋,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你就尽管说,不用客气。”
拓跋楼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看了一眼一旁逐渐散发着低气压的封喻川,突然挑了挑眉,道:“眼下就有一件事情要你帮忙,不知道你可否一助?”
“当然可以,你请说。”他还没说是什么事,林归晚便一口答应下来,封喻川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一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身边的女人,她是疯了吗?要是拓跋楼的要求是让她跟着他回鲜卑的话怎么办?
封喻川眼底的神色太过明显,拓跋楼又挑了一下眉毛后道:“事情很简单,就是……”他笑眯眯的看着封喻川,一字一句的对着林归晚道:“我想和你单独聊聊,可以吗?”
林归晚一怔,继而便直接转头看向了封喻川,男人眼底隐隐的有怒火一闪而过,她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顺了顺他的毛后便道:“很快的,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会,等我和拓跋聊完第一时间便出去找你,好不好?”
她的语气就像在哄一个小孩子,封喻川眼底的怒火却依旧莫名其妙的消散了个干净,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后便起身出了门,但当门扉重新合上的时候,他却又不由自主的屏息凝神,注意着屋内的一举一动。
在封喻川离开后,拓跋楼松了一口气,一口饮下了一整杯茶,对着林归晚笑眯眯的道:“我知道封喻川一定会在门口里听着我们的对话的,请不请他出去无所谓,我只是不想看到他那张脸而已。”
他的话太过直白,林归晚无奈的抚了抚额头,这两个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幼稚,她无奈之下只能转移话题道:“拓跋,你想要我帮你做些什么?”顿了顿,又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