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门外女人吵闹,司徒府的人不再有一个搭理她的,就连外边那些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没有人会去同情一个‘骗子’。
女人自知自己被骗了,抱着女儿在司徒府大门前大哭。
南宫司本想拉着伏念回去的,却不料,这一次,伏念不但没有想回去,反而还踏出了司徒府,将身上的钱袋取了下来,蹲下身子,将钱袋塞进了女人的手中。
女人满脸泪痕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着不解之意。
伏念虽沉着脸,语气却缓和了不少:“我身上银两不多,这些足够你们母女两生活一阵了,别再惦念那毁了你的人渣,带着你女儿寻个好人家,好好过日子去吧。”
说完,伏念便起了身,转身,绕过斜靠在门边的南宫司,直接往司徒府的后院走去。
女人紧紧地攥着手中的钱袋,紧咬着下唇,看着伏念渐行渐远的背影,眼角淌下一行热泪,在女儿的搀扶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神色哀伤地牵着自己女儿的手,一步步往外走。
南宫司并没有立刻去追伏念,倒是在门口盯着那对母女的背影,想了想,则快步追了过去,挡在了母女两跟前。
“你,你要干什么?”女人立刻将伏念给的钱袋放到背后,生怕南宫司要抢她。
南宫司还真对她伸出了手,并微笑道:“你把那个钱袋给我,我给你一千两银票。”
“什...什么?”女人瞪大了双眸,难以置信地问。
接着,南宫司便从兜里掏出了一叠银票,从中抽出了两张,弯腰塞进了女孩的手里,然后对女人眨了眨眼睛。
女人愣了下,把伏念给的钱袋拿了出来,犹豫着还是交给了南宫司。
取回了钱袋,南宫司正准备回去,却被那女人给叫住了:“恩公,等一下。”
南宫司顿住了脚步,奇怪地回头问道:“怎么啦?不会是嫌我给的太少了吧?这一千两足够你们娘儿两衣食无忧好几年了吧。”
“不,不是的,够了。”女人立即解释道,“恩公,我只是,只是想知道恩公尊姓大名,日后若是有机会相见,我们一定会报答你的。”
“报答什么就算了吧,我们不需要。”说完,南宫司就掉过头跐溜一下快步跃进了司徒府。
女人则愣愣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错综复杂。
“娘。”这时,一直不吭声的女孩细声唤了她一声。
女人低下头,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问:“怎么啦?是不是饿了?我们现在有银子了,娘带你去吃好吃的去。”
“不是。”女孩细声细气地回答,“恩公的那个红坠子,柳儿记住了。”
女人又愣了下,随即喜笑颜开,宠溺地揉了下自己宝贝女儿的头发,笑道:“好,好,既然柳儿记住了恩公的红坠子,以后若是再见,一定要好好报答恩公的救命之恩。”
女孩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随后,母女两便互相搀扶着,慢慢往卞城街道走去。
回了司徒府的南宫司,则像往常一样,第一时间还是奔向了伏念的房间,准备把伏念的钱袋子还给他,可是,当他满心欢喜地跑到伏念房间的时候,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挠了挠脑袋,南宫司嘟囔着自言自语:“难道去茅厕了?”
想着,他还真的跑去了茅厕,伏念倒是没找着,正好碰上从茅厕出来的南宫锦。
两人视线相对,二话不说,南宫锦立即抽出长剑,南宫司眼看着不妙,赶紧掉头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