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没有看见夜云,因为刚刚吃过药的原因,灼灼看上去带着几分的漫不经心,甚至是跟许赢一同站在高台上,女孩儿也听不进去许赢说的什么,偶尔听见身侧的男人说出她的名字,她才会给出一点反应,唇瓣微挑的冲众人笑笑。
她不知道的是,台下,蓝芯伸手紧紧的拽着冲动的于馨然:“馨然,你冷静些,冷静些。”
“萧灼?!”于馨然深吸了一口气,女孩儿显然气的不轻:“芯芯,她跟别人在一起,连个名字都不肯改一下,当初要嫁给夜云,A市不少人都知道,现在顶着同一张脸吗,同一个身份做了别人的未婚妻,当夜云是乌龟王八蛋呢?”
“我受不了这个气,你别拉我,我要去问问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蓝芯自然是不敢松手,索性夜云也在她身边,他安抚了于馨然几声,女孩儿才不那暴躁,夜云依旧是一副温柔的样子,就连呵斥于馨然也温和无比:“你都做妈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一惊一乍的?嗯?”
于馨然气不过,侧过头一句话都不说,男人和蓝芯还想再安抚于馨然两句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一声议论。
“许总这个未婚妻看上去怎么怪怪的?这脸色也太不好看了吧?而且精神头看上去也不怎么样,病恹恹的。”
“你不知道?”第二个人神秘兮兮的说:“这个许太太她吃的药有瘾啊。”
夜云几人闻言朝说话的那个人看了过去,人很眼生,应该是某个权贵带过来的司机什么的。
“你可不要胡说,我听说许总很喜欢他这个未婚妻的,你这么污蔑人被许总知道了,少不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没胡说啊,许总家的厨房的佣人是我的媳妇儿,她亲口跟我说的,她亲眼看许太太药瘾犯了,听说四肢抽搐的,看着都难受,然后还是许总亲自把掺了粉的烟送到许太太的口里的。”
听见这句话的人无不震惊,听说萧灼的家世不好,父亲是杀人犯,现在这个小姑娘出了长的能看之外,还有药瘾吗,真不知道许赢看上她什么了。
“我还听说这个女人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呢,你说许总看上她哪里了?总不能是床上功夫好吧……啊!”
夜云忍无可忍,上前一步一拳打在了口中说荤话的男人的脸上,那人当即惨叫一声,男人用的力道比较大,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砸的那人头晕眼花。
那人本来想生气的,但是触及到夜云那张黑透的脸,以及男人冷沉的脸,男人才吓得噤声:“夜,夜总……”
夜云的动静很大,第一时间惊动了许赢那边儿,作为东道主,许赢第一时间过来,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还以为夜云是因为自己的抢了灼灼,按捺不住心里愤怒,直接来闹事的。
他眼睛微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夜云:“夜总,别来无恙?”
这是许赢在跟他谈合作的时候,夜云跟许赢说一句话,现在许赢直接将这句话重新丢还了回来,夜云忍了忍,五指握拳。
许赢以为,自己已经这样挑衅了,夜云会失控的,但是很显然,他低估了夜云的忍耐力,男人风轻云淡的松开了攥着的男人的衣襟吗,站直了身体,甚至淡然的拍了拍身上不曾沾染上的灰尘。
“别来无恙。”
“夜总发这么大的脾气,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许赢低笑一声,声线优雅到了极致:“毕竟是我的生日宴会,夜总不至于这么不给面子,连个生日都不让我好好过吧。”
夜云挽起西装外套上的衣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一派的漫不经心:“我还以为我来就已经足够给你面子了。”
男人说完,脸上扯出一个慵懒的笑容,于馨然和蓝芯面面相觑,这是第一次,夜云这么嚣张,站在别人的地界,横行恣意。
但宁衍和顾淮言都安安静静的,一副看戏的姿态,两人也只能按捺不发。
在A市,许赢的高度确实是不及夜云,单从财富上看,在场的除了宁衍,还真就没有人能的追上夜云,从男人给灼灼定制婚纱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夜云这么不给面子,许赢也只能忍气吞声。
这是大多数人心里的想法,但是许赢却丝毫不生气,让人把惹怒夜云的人请了出去,然后风度极佳的告辞。
许赢的生日宴会上,灼灼的身份曝光,其实最惊讶的是林长情,毕竟他跟许赢是比较好的朋友,但是很显然,灼灼变成许赢的未婚妻的事情,他并不清楚。
知道的最早的,大抵只有宁衍。
毕竟是A市的神话,一点点风吹草动男人都第一时间知晓。
许赢在夜云这里吃了瘪离开之后,夜云就在原地找了一个位置,一口酒一口酒的喝,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到男人的胃里,五脏六腑都炙热的男人发闷。
他伸手扯了扯自己打的工工整整的领结,滞闷的感觉有所缓和的时候,男人才握着高脚杯,摇晃着酒杯里的液体,目光悠远深长的盯着一个方向。
于馨然的目光随着夜云的眼神看了过去,是灼灼。
女孩儿又想起之前那两个人的对话,灼灼的精神看上去格外的不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药瘾,神情飘忽不定的。
“夜云,既然她已经是许赢的未婚妻了,你就往前看看,你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女孩儿没有,你做的那么多,根本就无法感动这个人。”
夜云依旧面无表情的样子,于馨然低声又劝了一句:“强扭的瓜不甜。”
她这句话刚说完,就察觉到夜云站直了身体,女孩儿侧头去看,就看见灼灼上楼即将消失的身影。
“馨然,我去问她几个问题,待会儿许赢如果找她,你帮我拦一下。”
于馨然:“……”
她说了那么多,夜云就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吗?
正当他疑惑,夜云就侧头看着于馨然专注的说:“我不尝尝,怎么知道这个瓜是甜是苦?”
于馨然差点被夜云这句话气的爆粗口,她的重点是瓜甜不甜么,是不要强扭下来。
女孩儿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有些生气,但是还是强忍着决定帮自己这倒霉朋友一把。
……
灼灼是察觉到冷了之后,上楼找衣服穿的,自从以为夜云染上药瘾之后,灼灼的身体抵抗力就在日益下降,也越来越虚弱。
二楼是许赢的私人领域,灼灼上楼之后就变的非常的随意,但是女孩儿根本就没有发现后面跟了一个人。
直到她进房间的时候,转身关门才看见那张熟悉的,只有对着她的时候,才会看见的一章刀光剑影的俊脸。
灼灼一吓,下意识的伸手用力的去合那一扇门,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挡不住的夜云轻飘飘的一推,男人的高大健硕的身躯强势的挤进了房间,两人都站在门口,男人有高大修长的原因,空间就变得格外的逼仄。
灼灼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减轻这种感觉。
“你……”
夜云闲适的关上门反锁,卷着衣袖去看这个房间,目光在触及那一张Kingsize的大床时紧缩了一下。
灼灼眨了眨眼眸,一点一点的往门口的方向退了过去,纤细葱白的手指在触摸到门把手之后,被一双铁臂勾住纤细的腰身拽进了怀里。
“你们晚上同床?”
夜云跟她说话的时候,靠的很近,男士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边,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灼灼恐惧的抖了两下。
“这跟夜先生有什么关系么?”
夜先生?
夜云琢磨了一下这三个字,不免有些嗤之以鼻,他去参加葛老的生日宴会那天,跟灼灼通电话的时候,灼灼答应他第二天就他登记结婚。
可他回去之后,他的妻子不见了,阔别三月,再见面,他变成了她眼睛里的陌生人,她喊他夜先生,这个是结婚上,还有比这个更讽刺的事情吗?
“他碰你了没有?”
夜云又问,似乎是一点都不在乎之前自己的问题,灼灼没有回答的事情,但这个问题,似乎更要命,灼灼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回答。
夜云动作的粗鲁的将灼灼硬掰着面对着他,他的眼睛中墨色深浓,如同化不开的而夜色,透不进一点光亮:“你不说,我也能知道答案,灼灼,我不介意身体力行的去检查一下。”
夜云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双大手放置在灼灼的腰间,微微用力,那件华贵的礼裙上,两个纽扣应声落地,灼灼心底的恐惧溢了出来,她下意识到尖叫一声,一双素白的小手抵在男人的健硕的胸膛上。
而后,泪湿于睫,就连声音都抖的不像话:“夜云,我现在是许赢的未婚妻,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你不要冲动。”
“过去式?”夜云重复了一句灼灼的话,目光冷的宛如一把会伤人的尖刀:“你跟我提分手了么?萧灼,结束是来两个人的事情,不是一个人的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