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说我这是赝品?”
冯梓鑫愤怒的朝着霍瑾铭吼道,“霍瑾铭,刚才在酒店外你就嫉妒我得到了平大师的真迹,现在又在这里捣乱,你要负责的!”
“负责?”
霍瑾铭却并没有生气,只是冰冷的笑了笑,“如果我诋毁一个真品,你让我负责我自然义不容辞,但这本就是个赝品,充其量是高仿,我何必负责。”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这是赝品?”
冯梓鑫再次低沉的咆哮,“这上面的印章,字迹,手笔和时间都是对的,你倒是找出来一个瑕疵给我看看?”
场中的众人听到这话,也是狐疑的看着霍瑾铭。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他开口,大家都想知道霍瑾铭该如何解释。
那光彩绽放的头饰组合,还有那平大师设计的真迹,没人能够忽视它的光彩。
可霍瑾铭凭什么说这是赝品?
“赝品就是赝品,充其量是高仿的而已。”
霍瑾铭不屑的说道,“冯梓鑫,你敢说出来你是从谁手中拿到的这个真迹吗?平大师的作品每个都有自己的渊源,你可知道?”
这话出口,冯梓鑫当场愣在了那里。
他真没想过调查这所谓的渊源,当初得到了这个作品,他就直接找了鉴定家来鉴定,得到的结果这就是真迹。
随后他就着急的发布了拍卖会,想要将这幅真迹带着自己公司生产的头饰给卖出去。
这让他如何回答?
见冯梓鑫犹豫着不说话,场中众人也都明白了几分,石油大亨也不着急去出价了,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事情让我来回答吧。”
付雪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对众人莞尔一笑,“这副真迹是我得到的,送到了冯总手中,所以冯总并不知道渊源。”
她那清脆的声音在会场上空飘荡着,众人也就都看向了她。
付雪出来抵挡住了尴尬和困境,冯梓鑫也赶紧顺破下路,对众人朗声的介绍。
“这真迹确实是付小姐给我的,就让大家来听她的介绍吧。”
没人反对,付雪清了清嗓子,对大家莞尔一笑,开始解释了起来。
“这幅真迹是我的朋友凌远给我的,他是凌氏家族的人,当初平大师和凌氏颇有渊源,就用这个真迹来报答凌氏,大家想必都知道。”
指了指那挂着的真迹图纸,“这就是那副。”
“凌远何必给你?”
“就是,这么昂贵的图纸,他怎么会平白无故的送人?”
众人的怀疑声响彻云霄,霍瑾铭的嘴角微微上翘。
很好。
不怕你不说实话,只要说出来凌远两个字,那你就输了。
他的视线落在了高台上的付雪身上,女人的样貌性感风骚,可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的眼睛太熟悉了。
人的面容声音都可以改变,但那眼中的情绪,却是不会变的。
那个梦魇般的女人的存在,她的眼睛当初看着他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霍瑾铭猛然摇了摇头。
“凌远先生将这图纸给我,是因为他想要和我们公司合作,给霍氏一个退路。”
付雪悄然笑着,“大家可以问问霍总,冯总给他打过电话,现在霍氏的局面人尽皆知,所以冯总想要送给他点订单,但他回绝了。”
“这图纸是凌远给我们的报酬,霍总回绝了是霍总的关系,但这报酬不好收回,所以我们就将这图纸给拿出来拍卖了。”’
看着场中众人那惊疑不定的神情,付雪接着说道,“当然,这也不是免费拍卖的,这次的拍卖所得我们会分给凌远先生一部分。”
至于分多少,那就要看冯梓鑫和她的心情了。
众人静静的听着,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霍瑾铭。
霍氏最近的困境所有人都知道,难道真的和付雪说的那般,霍氏要靠着别人的救济来接到订单了吗?
见众人的视线聚焦在自己的身上,霍瑾铭的嘴角微微上翘。
“霍总,请问真的有这回事吗。”
“对啊霍总,你真的接到了冯总的电话?真的有订单相让的说法?”
众人的声音几乎要将霍瑾铭的身影给淹没,他就像是狂风暴雨中独自屹立在那里的孤岛,接受众人的疑惑。
简瑶轻轻的攥住了他的手。
不管世人有多少的怀疑和背叛,哪怕千夫所指,他也会坚强的接受。
这就是她爱的男人。
她的手很热,霍瑾铭只感到有股暖流从她的身上传到了他的身体中,转眸看了看她那清澈的眼睛,他微微的笑了笑。
不必担心,他很好。
“是。”
霍瑾铭朗声说道,“冯总是给我打过电话,凌远确实去找他,要用平大师的设计来换冯氏的订单给我们霍氏。”
话音落地,全场一片哗然。
霍氏竟然真的落到了这个地步!
这种困顿和窘迫,霍瑾铭竟然全部都承认了下来!
大家的疑问和嘲讽像是波浪般不停的向着霍瑾铭打来,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抬眸,看向了付雪。
她的眼神闪烁着,不敢去碰触他的视线,仿佛他的视线是那烙红的铁,让她碰触一下就会受伤。
“可是,凌远只是说要将平大师的设计给你们,没说这就是平大师设计的真迹!”
霍瑾铭提高了音量说道,“他给你们的是当年他的父亲自己拓印的高仿品,而真迹还在他自己的手中!”
这话像是深水炸弹般在众人中惊起来了千层浪,众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竟然是拓印的?
虽然拓印的和真迹看上去几乎完全相同,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那只是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拓印的永远比不上真迹,说的平白点,拓印的就是高仿版。
所以拓印的根本就没有那么高的价值,换句话说,真迹能够卖出来五个亿的价值,但是拓印版本的卖出来千万就不错了。
这就是高仿和真品的差距。
众人的眼眸陡然放大,惊骇的看向了台上的所谓的真迹。
“怪不得我看着那纸张这么新,平大师死了几年了,就算是保存的再好,也会有点痕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