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己的汽车被砸开了门,冯梓鑫的脸色冷的可怕。
“你们这是犯罪!”
他朝着大伟带着的保镖喊道,“别以为有霍瑾铭给你们撑腰就可以了,我要去告他,给我等着吧!”
大伟带着的足足有两队保镖,二三十个人围着,冯梓鑫也不敢太过强硬。
现在他有点后悔刚才没有听金助理的话了。
如果带着自己的人过来,至少不会这么狼狈。
“冯总,欢迎你去告。”
大伟倒是并不害怕冯梓鑫,冰冷的对他说道,“我们的夫人被绑架了,但是江家的那两个老东西身边竟然有冯总的人,不知道冯总这算不算是教唆?”
“你!”
没想到他竟然观察的如此仔细,冯梓鑫的气焰一下子低了下来。
见冯梓鑫不说话了,大伟接着笑了,“冯总,如果是想要赔偿车子的钱,我们霍总会给您满意的金额的。”
说完不再迟疑,带着人就将后座上的江燕婉给扛了下来,扔到了车上带走。
大伟等人开车要离开了,冯梓鑫冷冷的看着他们,让金助理开车跟上。
“冯总,现在去恐怕没什么用了。”
“我知道。”
冯梓鑫低沉说道,“但我答应了要将江燕婉带回去的。”
“吩咐我们的人,飞速的赶往草场。”
他长呼了口气,“那两个老东西肯定保不住了,但是江燕婉我得保住,如果连她都死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再帮我对付霍瑾铭。”
听着他说的话,金助理迟疑了下,还是按照他说的做了。
冯总到底是怎么想的?
之前帮着简瑶去调查所谓的真相,可现在反而来帮江家,如果他早就对江家有了帮助的心思,何必这样在中间搅合。
金助理茫然的摇头,总裁的心思猜不懂,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开车吧。
海城的北郊草场,江父带着人将简瑶绑在了一群马的中间,他和江母带着三个手下飞速的坐在了马背上。
简瑶的头和两条胳膊,两个脚腕分别是一条绳子绑着的,只要绳子那头的五匹马发动,她就会被活生生的撕裂开来。
五马分尸。
这是古代最残酷的刑罚之一。
她已经没办法再假装昏迷了,刚才将她绑起来的时候,江父就知道她已经清醒了。
“简瑶,你该感到庆幸。”
他冷冷的对简瑶笑了笑,“这五马分尸可是古代最高的刑罚了。”
老不死的东西。
简瑶心里恨恨的骂着,保持着沉默,可她那忽闪的大眼睛瞒不住人,那种害怕从她的眼神中浸润了出来。
“怕?”
江父哈哈大笑,眼眸中有着疯狂,“当初你对我女儿下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害怕,简瑶,你也有今天!”
他就要给自己的女儿报仇了!
江母不忍心去看被绑着的简瑶,她将头转了过去,只在马背上坐定,口中默默的念着自己女儿的名字。
燕婉,蓠儿,妈妈今天就给你们报仇。
眼看江父高高的扬起了手臂,要将那下命令的鞭子飞扬起来,到时候简瑶就会被马群给分尸,就在这时,尖锐的汽车鸣笛声响起。
马儿慌乱了起来,原地踏步,不肯按照他的命令奔跑,但因为它们的动作,简瑶身上绑着的五条绳子也在迅速的绷紧。
剧烈的痛感传来,简瑶死死的咬住了牙。
忍住,霍瑾铭来了,她要坚持下去!
牙齿狠狠的咬在下唇上,剧烈的痛让她更加清醒,有鲜红的血随着被咬破的嘴唇流了下来,滴落在她身边的草地上。
“江绝天!”
霍瑾铭高声喊道,“我们谈谈,不要对简瑶动手。”
“有什么好谈的!”
江父冰冷的回应道,“蓠儿因为你疯了,燕婉也要被执行死刑,你害的我们江家家破人亡,我凭什么要饶过这个贱人!”
说着话,他再次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鞭子,霍瑾铭急忙再次喊道,“不是我害的,是你的女儿江燕婉,她就在来的路上!”
燕婉?
听到江燕婉要来,江父和江母对视了眼,有些意动。
其实事实的经过他们并不怎么清楚,当初江燕婉只说让他们去国外旅游,将他们送走之后就开始动手。
两个老人被瞒住了全部的事情经过,回国之后就听说江燕婉是当年推下江蓠,绑架江蓠的主谋,并且被依法判处了死刑。
他们不信这些,认定是简瑶害的,所以要对简瑶下手。
见两人迟疑了,霍瑾铭接着喊道,“不信你们自己去问,江燕婉马上就要到了,她做了什么,你们可以亲口去问!”
“凭什么相信你?”
“不相信我就罢了,江燕婉是你们的女儿,你们还不了解?”
他的话打动了江父和江母,两人沉着脸让身边的人停下了。
“霍瑾铭,我们给你这个面子。”
两人高声说道,“如果不是燕婉亲自到来,我们不会信你的!”
见他们将马群给安置了下来,虽然简瑶身上的绳子还没有松开,但已经不再绷紧了。
霍瑾铭稍稍放了心,立刻拿起了手机和大伟联系。
“霍总,我们再有五分钟就能到了。”
大伟在电话中匆忙说道,“江燕婉就在我们车上,冯梓鑫还开着车在后面跟着,不过我们的人刚刚联系了张局长,他也带着狙击手来就位了。”
“狙击手?”
“是的,张局长说了,这次犯人跑出来是他们的疏忽,他们有职责保证夫人的安全,等到了必要时候,会用必要的手段。”
电话挂断,霍瑾铭冰冷的笑了笑。
张局长是个典型的墙头草,一会儿帮自己,一会儿帮江家和冯家,不过他也理解,张局长是在努力的维持着平衡。
不过要是简瑶出了事,他这个局长也就没有当下去的必要了。
他肯定是清晰的看到了这点,所以带着狙击手赶来了。
但,让他来掺和这件事也好。
霍瑾铭归根到底还是个商人,有些事情,他不能太过违背规则。
张局长则不同了,以暴制暴,是他最拿手的手段。
草场上逐渐安静了下来,微风吹过,只有马儿不耐烦的在打着响鼻,所有的人都在等着江燕婉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