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带来的消息实在是太过劲爆,简瑶一直在冥思苦想。
她相信凌远说的话,江家父母看来真的是回来了。
“瑶瑶,你出行要格外小心。”
见她默不作声,凌远低沉说道,“江家父母这次回来并没有去找寻江家的产业,反而是大肆的出售他们的私房,并且躲在酒店中。”
“封锁了他们回来的消息,就像是幽灵般的活着,这是很恐怖的,他们肯定有所图谋。”
看他说的严肃,简瑶轻轻颔首。
“我知道了。”
“你一定要多小心,我担心他们就是来报复的。”
再三强调了这句话,凌远这才告辞离开。
他刚出家门,小禹辰就眨巴着大眼睛,爬到了简瑶的身边。
“妈咪。”
他天真的看着简瑶,“那个叔叔好关心你啊。”
“他是妈咪的学长啊。”
“可是他看着妈咪的眼神就像是爸爸看着妈咪的一样,妈咪,你不会和爸爸分开的,对吧?”
听着孩子那天真的话语,对上他那不停闪烁的眼睛,简瑶的心里咯噔了下。
“不会的。”
她将脸埋在了小禹辰的肩膀上,“妈咪是爱你的,不会不要你和爸爸的。”
她知道凌远喜欢她,但相比起这种感情,她倒是更担心江家的父母。
凌远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得不到,也就会学着慢慢放手,现在他和她之间的联系已经很少了,几乎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是在躲着她。
有时候情殇愈合的最好方式,就是不听不问不看。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管再浓厚的感情都会慢慢的随风飘散。
但能够让他不顾一切来到她的面前给她警告,看来江家的父母真的是将事情弄大了。
晚上霍瑾铭从公司回来,刚推开家门,小禹辰就像是乳燕归巢般扑到了他的怀中。
听着儿子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刚才的事情,霍瑾铭的关注点顿时落在了江家父母的身上,微微蹙紧了眉头。
“好了,乖儿子,爸爸知道了。”
小禹辰还在喋喋不休,霍瑾铭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先去练习钢琴,爸爸要和妈咪说点事情。”
“我也要听!”
“不行。”
霍瑾铭一口回绝了他,“男人不能给别人造成困扰,要给别人足够的空间。”
他的脸冷了起来,小禹辰知道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只能哭丧着脸从他的身上滑落,乖巧的回到了琴房。
李妈识趣得带着人去了厨房忙碌,餐厅中顿时只剩下了简瑶和霍瑾铭。
她坐在餐桌旁出神,知道她是在担心,霍瑾铭走到了她的身边。
“没事的,我会保护你和孩子。”
男人的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温厚有力,简瑶抬起眼睛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怎么?”
“我在想他们的结局。”
简瑶低声说道,“瑾铭,如果他们真的对我做点什么,你也不要太过于苛刻他们了,毕竟他们真的很可怜。”
两个心肝宝贝的女儿一个疯了,一个进了监狱等待着死刑,留给他们的只有空荡荡的家。
就连他们打拼了半辈子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家,也被两个女儿给胡闹,落了个两手空。
这对他们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我知道。”
霍瑾铭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但是瑶,你真的愿意放过他们?”
“对。”
简瑶叹了口气,“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只想简单平淡的生活下去,照顾好小禹辰,我们一家三口平平安安的。”
“那就只防范吧。”
霍瑾铭在她的额头上轻吻,“我会让人监视着他们的行踪,不让他们做出来伤害到你和孩子的举动。”
时间长了,他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也就自己放弃了。
虽然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就像是被狼群始终盯着一般,但简瑶相信自己的选择。
她不忍心对这两个年过半百,还失去了两个女儿陪伴在身边,散尽了家业的父母苛责什么了。
他们本就是可怜人。
从这天开始,简瑶每次出门的时候身边都会有两队以上的保镖寸步不离,就连她的车子都有了专用的司机。
在她的车子两旁,保镖们的车会先开道,防止有车祸和事故的发生。
霍瑾铭对她的保护如同铁桶一般,牢不可破。
这样的保护让海城中的人对简瑶议论纷纷,有的说是她害死了江燕婉,心中有鬼,所以才会让霍瑾铭如此保护她。
也有的说是她这是怕江家的人报复。
更有甚者,说她是在作妖吸引人们的视线,积累足够的名声。
但不管别人怎么议论,简瑶依旧这样招摇的带着保镖,她和小禹辰的安全系数直线上升。
别说是活人了,就连苍蝇都靠近不了她。
宋桂琴和霍天雄在第二天就知道了这事,对于霍瑾铭对她们母子二人的保护,宋桂琴倒是也没说什么。
毕竟出过绑架案了,简瑶和小禹辰的安全是该注意了。
天上人间的酒店房间中,江母重重的坐在了床上。
“那个贱人怎么这么矫情!”
她高声抱怨着,“找了两队保镖跟在她的身边,真是做贼心虚,生怕有人对她下手,该死的贱人!”
这两天她和江父找了很多亡命徒,可是却根本不能靠近简瑶,她身边的保镖不是吃素的,那些乌合之众根本不是对手。
正规的人知道霍瑾铭的厉害,不愿意趟这趟浑水,距离江燕婉要判刑的日子,只剩下最后的两天了。
第三天的太阳升起来,他们就要亲眼看着她被执行死刑!
江母的声音高,江父瞪了眼她,“别说了,还怕别人不知道吗。”
“也不知道燕婉在监狱中怎么样了。”
江母收敛了音调,眼睛中有浑浊的液体在涌动,“她从小就没吃过苦,那监狱中说是单间,可再好都是监狱啊。”
她想去看女儿了。
江父也想看看江燕婉,可他们去找了人,别人却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死刑犯在执行死刑的前夕是不能见任何人的。
况且这是霍瑾铭亲自吩咐要多加关注的案子,没人敢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去帮江家的父母。
“叮咚。”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铃被人给按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