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心平气和的说完,拿起了桌上的红酒,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
红酒苦涩醇香,带着让他回味久远的记忆,那种感觉让他很舒服,只能轻轻的再次抿了口酒。
简瑶,愿你此生幸福。
“我可没有你这么好的度量。”
冯梓鑫冷然说道,“如果是我看上的女人,必然会将她收到我的身边。”
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要想得到。
被他看上的女人注定只能是他的女人,不管用什么方式,他都不介意。
只要能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就好。
冯梓鑫的眼中有着凄厉的光芒,像是冬天冰冷刺骨的刀子,这种目光很可怕,凌远轻轻叹息一声,默默的吃菜。
道不同不相为谋,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够劝说的。
好在,冯梓鑫目前还没有看上任何人。
就在两人商谈的时候,有道坐在轮椅上的身影悄然的离开了酒席。
她推着轮椅但依旧前进的很快,宴席上人山人海,热闹鼎沸,没人注意到她。
但凌远却有些疑惑的放下了杯子。
“那不是江家的大小姐么?”
他有些疑惑的说道,“现在正是吃饭喝酒的时候,她推着轮椅去霍家后面做什么?”
后面该是霍家老宅不开放对外的吧。
“可能是想旧地重游。”
冯梓鑫不在乎的说道,眼眸中却又有着光芒闪烁,“她可是宋桂琴的前儿媳妇,别忘了。”
话音落地,凌远眼睁睁的看着江蓠推着轮椅走到了后面的花厅中去。
这里面肯定有鬼!
凌远心中默默的想着,再也喝不下去酒了,转身便跟了上去。
看到凌远走了,冯梓鑫的眼中闪过精光,也放下了杯子。
两人虽然步伐很快,但是当他们追到花厅的时候,就看不到江蓠的身影了。
花厅中到处都是繁盛茂密的花朵,层层叠叠,江蓠是坐着轮椅的,道路两旁的冬青树和繁密的花丛就比她高了。
“走吧,我们回去。”
冯梓鑫拉住了凌远,“在别人家的花厅中乱逛可不是好行为。”
尤其是还没有得到主人的许可的情况下。
“奇怪了,我明明是看着她来这里的。”
凌远疑惑的揉了揉眉心,但还是跟着冯梓鑫回去了。
不管如何,他都不能在宴会上动手脚。
宴席还在继续,宋桂琴的寿宴规模非同小可,足足有五十六道饭菜,要一道道的上完。
现在才不过二十多道菜了,众人无聊的坐在宴席上,看着手机,或者是互相聊天。
这种宴席就是为了给彼此增进关系的,商业界的人,关系尤为重要。
就在这时,小禹辰轻轻的拉了拉简瑶的衣服。
“妈咪,我想去花厅中玩。”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怜巴巴的看着简瑶,“这里实在是太没有意思了,妈咪,你就让我去花厅中玩会儿吧。”
“也好。”
简瑶爱怜的揉揉他的头发,“只允许在花厅中,不许乱跑。”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最怕的就是这种无聊的场面了,别说是他一个小孩子,就是她这个大人,也会感到很难受。
见简瑶答应了,小禹辰开心的蹦了起来。
“哇,谢谢妈咪!”
他重重的在简瑶的脸上亲了一口,“妈咪最好了,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妈咪!”
说完,小禹辰开心的就向着花厅的方向冲去了。
看着他那灵动的小身体,简瑶无奈的对着宴席上的众人笑了笑。
“抱歉,小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场合,放他去外面轻松下也好。”
她怕宴席上的人说她没有家教,让孩子自己出去玩。
看到简瑶那担心的神色,众人不由得都笑了笑。
“夫人放心吧,这个年龄的孩子就是拴不住的小马驹,怎么能让他拘束的在这里坐上一天呢。”
林氏的夫人林琳也笑着在旁边接腔,“就是,让孩子开心的玩会儿吧。”
他们都很理解小禹辰的贪玩,毕竟都带过孩子,不能束缚孩子失去了人性。
更何况,现在的简瑶今非昔比,宋桂琴等人很看重她,有意承认她的正牌夫人的名头,当然会好好待她。
这可是简瑶修来的福气。
虽然是在老宅中,花厅也有人在这里看守,但是宋桂琴和简瑶还是不放心,让王妈去花厅中陪着小禹辰。
王妈早就吃饱了,在这个场合她是唯一能够让宋桂琴放心的人,当下笑眯眯的答应了,去花厅中陪伴小禹辰。
“来,我们继续吃菜。”
宋桂琴笑眯眯的招呼众人吃饭,“这是我们从内地挖来的个厨子,她做的这道西米露很合我的胃口,你们都尝尝。”
这是正宗的珍珠西米露,里面的珍珠也是货真价实的,对女人的身体尤其好,美容养颜,是很滋阴补阳的食物。
当然,味道也是很正宗的。
众人笑着去品尝,早就听说了宋桂琴挖来的这个厨子是上过国宴的大厨,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珍珠西米露还没吃完,就看到王妈慌慌张张的小跑回来了。
“老夫人,夫人。”
她的脸上慌乱是掩饰不住的,看着她那惊慌的表情,简瑶的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
简瑶低声问道,宋桂琴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
“小少爷不在花厅中,我找遍了花厅都没见到他的人。”
小禹辰不在花厅中?
简瑶如同五雷轰顶,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你再说一遍?”
她的嘴唇都有些颤抖,脸色在这个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看上去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宋桂琴担心的扶住了她,也严肃的看向了王妈。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明白。”
这不是小事,王妈知道,深深的吸了口气,王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客厅中响起。
“对不起,老夫人,夫人,我刚才去花厅中找小禹辰了,可是没找到,我又在家里到处找了遍,都没有小少爷的影子。”
小禹辰丢了!
简瑶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脑子嗡嗡作响,仿佛是被雷给重重的劈了下去。
这不可能,她的儿子很乖巧的,怎么可能会丢了。
她的眼前一片空白,身体发软,重重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