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杀的严妈妈?”郁妲颜没有表扬破竹,反而问了这样一个问题,这让破竹有些泄气。但是,公主这话好像问的不太对啊。
破竹皱着眉头,茫然的问道:“我没有杀严妈妈,不是公主让雪茶姐姐去杀的吗?”
“你骗人,不是你杀的,你怎么会去处理什么尸首?”蓝楹一脚本已塌出门口,听了破竹这话却又忍不住走到她身边,愤愤不平的说。
雪茶更是即茫然又委屈,她看着郁妲颜,竟不知要如何解释才好,一张小脸胀的通红。
郁妲颜拍了拍雪茶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这才说道:“破竹,把你今晚做的事详详细细的说清楚,一个细节也不能落下。”
“我没什么可隐瞒的。”破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她相信郁妲颜不是要害她,便说道:“奴婢本想着上午没能留在严妈妈身边影响了公主的计划,便想着晚上再去试试,可奴婢刚走到严妈妈的屋前,就看见雪茶姐姐慌慌张张的从里边跑出来,连身上的裙子刮到了树枝都不知道。”
雪茶这才留意到自己的裙摆上,一道被树枝刮破的口子十分明显,她刚刚真的是太紧张了,竟然到现在才发现。
破竹像是在嘲笑雪茶的慌乱,斜着眼睛瞟了她一眼,才接着说:“奴婢当时也没想别的,紧跟着进了严妈妈的屋子,就看见严妈妈嘴角淌着黑血人已经死透了。公主让雪茶姐姐毒死严妈妈,可是奴婢想着她的尸首就放在她太容易被人发现,便把她的尸首扔到后面院子中的枯井里去了。”
“公主,严妈妈不是奴婢毒死的。”雪茶有口难言,有了破竹的证词,她好像真的成了害死严妈妈的凶手。她不怕承担杀人的罪名,但却不能由着别人利用她来算计公主。
“啊?不是你杀的?那是谁杀的?”破竹听了雪茶的话吃了一惊,刚刚还骄傲的表情这一刻变成了十足十的疑惑和纠结,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多的事情是对还是错。
“你们真是我的好伙伴。”郁妲颜摇头轻笑,这三个丫头,一个怕耽误自己的计划,即便明知会被人当成杀死严妈妈的凶手,也不忘按他的计划进去藏东西;一个以为自己的姐妹杀了人,便主动去帮她处理尸首掩埋证据;另一个更是为了要不要冒着出卖姐妹的风险说出真相,而纠结的快要死掉了。
“公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到底是谁杀了严妈妈?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蓝楹连珠炮似的问了这许多的问题,可这话一出,分明就是已经相信了破竹和雪茶的话,对她二人没有半分的怀疑。
“你们三个过来......”郁妲颜让三个丫头都聚在她的面前,一边用手轻轻的在茶几上画着什么,一边用耳语般的声音吩咐。没一会,三个丫头便各自散了。
“铛、铛、铛、铛”三更半夜突然响起的铜锣声,闹的整个汀澜宫都不得安宁,奴婢们房间内灯火也一盏一盏纷纷亮了起来。也有好事儿的奴婢,早已披上衣服跑到了院子里来,想要看个究竟,这大半夜的倒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让人不得安睡。
蓝楹在院子钟敲着锣,雪茶和破竹则各带了两个信的过的小丫头,分别去了汀澜宫得东西两院,没一会的功夫,整个汀澜宫得下人便都聚集在了庭院之中,一双双睡眼惺忪得谁眼中,有的是好奇,也有的是惊恐,但更多的却是为了清梦被人打断,而流露出得隐隐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