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竹跟着严妈妈回去的时候,已经到了传午膳的时候。可这边郁妲颜的午膳刚刚吃完,破竹就悻悻回到了郁妲颜的身边,垂头丧气的说:“公主,严妈妈说我要是不走,她就死给我看。”
“回来就回来吧。”郁妲颜倒是没有太失望,这次不行就在找机会,既然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那这严妈妈无论如何都死定了。
蓝楹的失望却比郁妲颜大的大多,绞尽脑汁的打算想一个办法。
“公主。”蓝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故作神秘的说:“不如咱们去求求永宁王,我看她对公主还是挺好的,没准会帮咱们这个忙。”
郁妲颜抬眼看了蓝楹一眼,说道:“你凭什么觉得永宁王会帮咱们?就算他帮了,你又怎么相信他是出于真心?你就不怕我们去求他不过是授人以柄?”
“永宁王看着不是那样的人......”蓝楹越说声音越小,竟是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大胆也太过冒失了。
“破竹,你有话说?”雪茶查觉到破竹的表情有一丝的犹豫,以为她有什么话要说,便出声问到。
破竹双手放在身前,十根指头都扭在了一起,声音怯懦的说:“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
雪茶拍了拍破竹的手,安慰道:“我们都是公主的人,都在尽心为公主做事,但很多事儿都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成功的,没人怪你,你就别多想了。”
“好了,都别想那么多了,我自有主意。”郁妲颜的眼神明亮,三个丫头看在眼里都心安了不少,果然郁妲颜所说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一晚,天热的要命,月亮早已经高高的挂在半空,可是热气却还没有消散,郁妲颜着人在庭院中的葡萄架下放了一个躺椅,此刻她正斜躺在躺椅上手中拿着一把扇子,逍遥自在的很。
“公主,天晚了,奴婢伺候您休息吧。”雪茶一边说一边朝暗影中瞄了一眼。
郁妲颜点了点头,扶着雪茶的手起了身,嘴里说道:“这天气真是闷热的很,要不下场大雨,这心中也总是觉得不痛快。”走过长廊的时候,郁妲颜装作不经意的瞄了一眼,果然见到一个婢女站在暗影里,她心中冷笑,该来的总归还是来了。
明知有人等着求见,郁妲颜却故意让雪茶放慢了手脚,卸妆、洗澡、换了干净清爽的衣服,郁妲颜又拿起那本一直放在茶几上的诗集翻了起来,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她才太后看了看门后,缓缓的说:“带她进来吧。”
雪茶点头应了,这才有意的冷着脸带了山樱进了郁妲颜的寝殿,叮嘱道:“你有什么是直接和公主说,切不冒犯公主,你听明白了?”
山樱点点头,心跳的声音却大的好像整个汀澜宫都听得见。自从进了汀澜宫,她就一直跟在严妈妈身边,出了是严妈妈的出气筒之外,也没有真的干过什么差事,这一晃就是三年,山樱真的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
她恨严妈妈这个嫡母,不把自己当成女儿看待;恨生她的姨娘,明知严妈妈恨她还为了自己在家里的地位硬要把她送到严妈妈身边受苦;她更恨她的父亲,为了所谓的来日之福便把她送入宫中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
山樱一进寝殿的门,低着头跪在地上给郁妲颜磕了头,眼神却是极不老实的扫视着放假内的一切,这般富丽奢华的地方,她还从来没有进来过。其实郁妲颜的寝殿在这后宫中已经算是简洁的了,只是山樱却是是个没见识的,初来乍到,难免觉得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