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儿,你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害齐贵人?”钟毓秀被郁妲颜诬陷,心中气愤难当,啪的一声拍在椅子的扶手上,连手指上带着的护甲都震的飞了出去。
“母后息怒,颜儿不是那个意思。”郁妲颜万分委屈的跪在钟毓秀的面前,可是这话却又没法接着解释下去。
还好,王太医及时的说:“皇后娘娘息怒,这幅画上并没有毒。”
钟毓秀听了这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虽然她心里没有鬼,但并不代表她愿意和这种事扯上关系。
刚刚是太过气愤,现在放下心来,又觉得刚刚对郁妲颜的态度有些过分,便轻声的安慰道:“颜儿快起来吧,母后没有怪你的意思。”
雪茶上前扶起了郁妲颜,郁妲颜受了委屈不能和皇后娘娘抱怨,便自然要把心中的怨气都撒到王太医的身上,她狠狠的瞪了王太医一眼,刁蛮的说:“都怪你,话也不说清楚,害的母后生气,你要是再不说,信不信我找人把你的舌头拔了?”
王太医被郁妲颜恐吓,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脸上露出了谦卑又巴结的表情,说道:“公主息怒,微臣这不是还没说完嘛。”
王太医正了正身子,才接着说道:“这幅画中的冥泠香本有助眠的功用,是极好的东西,只是它最怕和郁金香出现在一起,而者虽然本身都没有问题,但两者的香味撞到一起,便会生成一种让人伤气耗血的毒气,人若是长久在这毒气之中,便会气血耗尽而亡,便如齐贵人如今的状况一般。”
“郁金香?”郁妲颜看了看庭院中的郁金香,又看看浸着冥泠香的那副吴道子的《鹿图》,最后才将目光定格到了钟毓秀的身上,眼神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这两件将齐贵人只是的东西,都和钟毓秀脱不开关系,郁妲颜会这样想,在座的其他妃嫔自然也会这样想,一时间,钟籽宫的气氛变得诡异了起来。
钟毓秀沉着脸,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会和自己扯上关系,这郁金香和画都是她赏的没错,可这冥泠香却不是她故意赏给齐贵人的,更不知道这两个东西放在一起竟然会要了齐贵人的命。
只是,事到如今,无论钟毓秀怎样解释,即便是这里没人能定她的罪,可大家心里的想法,也是她无法左右的。
“皇上,奴家让您来的没错吧,若您不来,怎么能听到这么精彩的计谋?”叶蓁儿的声音再次从钟籽宫的门外传进来,和刚刚不同的是,他的身边多出了那位已经许久没有出过东暖阁的垣西皇帝,郁景珣。
别的妃嫔和郁景珣在一起的时候,都要守着宫里的规矩,和皇上总要保持着至少半步的距离,绝不敢僭越半分,可这叶蓁儿却和别人不同,她双手环抱着郁景珣的手臂,整个身子都贴在了郁景珣的身上,而郁景珣竟也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反而是一天经地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