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不关奴才的事儿啊。”直到被汀澜宫的两个太监按住了手脚,蓝楹举着棒子向他身上砸过来的时候,小太监才反应过来他不是在做梦,自己要是在不求饶,怕是这条小命今天就要交待在这了。
蓝楹不用郁妲颜吩咐,棒子在离小太监的头不足半尺的地方停了下来,脸上带着阴森的笑容,说到:“姑奶奶给你个机会,说,今天欺负雪茶的,谁是主谋?”
“这......”小太监支支吾吾了起来,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知道做人要讲义气,要是供出自己的师傅就是主谋,那就是背信弃义。可如果不说,看三公主那恶狠狠的样子,怕是他的小命今天便要交代在这里了。
命如果没了,那就连人都不是了,还将得了什么义气。小太监想到此处,把心一横,什么也不如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便说道:“我说,我说,今天是我师父让我们对雪茶姑娘动手的。”
小太监一边说一边偷偷地看着蓝楹的脸色,毕竟她手里的棒子还在自己的头上悬着呢。见蓝楹听了他的话,脸色非但没有一点缓和,反而更加气愤起来,他忙不迭的解释道:“姑奶奶饶命,小的就是个奴才,要在师父手里讨生活,师傅让奴才做什么,哪里有奴才反驳的余地。”
“说,你师父是谁?”蓝楹也知道着小太监说的话不假,这在宫里做太监,最重要的就是找对山头,否则非但永无出头之日,就连基本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三天两头的挨打都是平常事。
小太监一听蓝楹问他这个,就知道自己这一劫算是躲过了,急忙舔着一张谄媚的脸,说道:“姑奶奶,奴才是的师傅是这御膳房的副总管马公公,他是皇后娘娘一手提拔起来的人。”
他不提皇后娘娘还好,一提起皇后娘娘,蓝楹心头的气就更省了。这么多年受皇后娘娘的气,心里的苦怨直到今日还没有尽散,谁知道皇后娘娘消停了不过两三日,便又开始找他们汀澜宫的麻烦了,想到这里,便一棒子想小太监的背上狠狠的砸了下去。
“姑奶奶,不是说好要扰了奴才的嘛,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小太监疼得蜷缩在地上,反手捂着后辈,哀嚎着。
蓝楹蹲下来,狠狠地说:“你对雪茶动手,我没有要了你的命就已经是饶了你了。你在纠缠下去,我就带你去见你师父,好让他知道是谁出卖了他。”
“不要不要,奴才知错了,谢姑奶奶不杀之恩。”小太监急忙求饶,他出卖师父的事儿,如果让他师父知道了,他不死也要扒层皮。
说完这些,小太监忍着疼,捂着自己的后背,便跑到了角落里独自疗伤去了。
“走!我们去会会这个马公公。”
郁妲颜走在最前边,破竹和蓝楹紧随其后,两个人分别站在了郁妲颜的两边,脸上杀气腾腾,看上去像是哼哈二将一般。一路上,但凡路过之处,汀澜宫的宫人们用手里的棍子把御膳房里但凡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御膳房的太监和宫女们,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什么也不说,只是见到东西就砸,见到人就捆了,大多吓的多了起来,谁也不愿意出头去招惹这无妄之灾。
郁妲颜现在到非常感谢巡风和惊雷,自从他们两个来了,汀澜宫的侍卫们便交给了他们来管理训练,现在一个个都好手,平时倒还不觉得什么,但遇到了今天这样的情况,还真是比寻常的侍卫要好用的多。